第五十八章 离世
“没有明确的证据,政府不会放任我们随意把他们抓来。”楚丰约说。
“派些人出去盯着他们。”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无缘无故的,他们也不能冲去其他人家说你们家小孩有嫌疑,要把他带去调查。
接下来的几天,异能局的人肉眼可见的减少。
许槿漓感慨道:“这是几乎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了啊。”
“那可没有,只是走了一半罢了。”最近沈闻老是神出鬼没的,经常把许槿漓吓一跳。
“你又吓人!”
沈闻哈哈一笑:“我可没有,小槿漓你可不能冤枉我。”
许槿漓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没出去?”
沈闻哼着歌,心情看起来格外愉悦:“这种小事怎么轮得到我出手。”
结果他话说完还没几秒,就接到了楚尘的电话:“出事了,池家,速来。”
沈闻:“……”高兴早了。
于是轮到许槿漓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慢走不送。”
“池采采”死了。
原本这事是要交给警察处理,但是他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池允诚”,他在吃“池采采”的肉。
看到这一幕的佣人全都忍不住干呕,池老爷子更是当场晕死过去,孙嘉情况也不好,一张脸惨白。
“……情况就是这样,是一个佣人发现的,她被吓的不轻,已经送医院去了。”
沈闻看着到处都是血迹惨不忍睹的房间问:“他没有异食癖吧?”
池且湛摇头:“没有发现过。”
楚尘说:““池采采”的尸体……先送回异能局吧,确认无误后我们会归还,还有“池允诚”,我们也要带走。”
池且湛点头,对此没有异议。
看着一行人急匆匆离开又急匆匆回来,许槿漓抓住走在最后的沈闻问:“发生什么了?”
沈闻犹豫了一下:“呃……你要不去问崔洵教授?”
许槿漓:“……”是什么恐怖的事吗?她胆小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吗。
见他确实不打算说,许槿漓也不勉强,大不了就去问崔洵。
“你想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池采采”死了,案发现场发现“池允诚”在吃她的肉。”
崔洵平淡地陈述,语气没有丝毫犹豫,像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因此被吓到。
“噢。”
见她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崔洵突然笑了一下:“只听文字描述还好,现场比较具有冲击性,你要去看吗?”
“不,”许槿漓坚定地拒绝,“你要是让我看我让崔谙哥揍你。”
崔洵无语:“谁告诉你我怕他的?”
“不是吗?网上说的血脉压制。”
崔洵瞥了她一眼,许槿漓立马正经:“我开玩笑的。”
“如果你晕血或者害怕血腥场面,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崔洵起身走向门外:“我要去审讯室看看,你去吗?放心,两个人身上都清理过了。”
“去!”
“池允诚”表情呆滞,看起来和之前别无二致,除了他嘴里一直重复的“好吃”已经手指不断握拳又松开,看起来像是想抓住什么。
许槿漓看着他的样子问:“他一个小孩,哪来那么大力气把她身上的肉……扯下来?”
崔洵说:“不清楚,经过测试,他的力气比一个普通成年人还大。”
可真神奇,他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既然想到这了,许槿漓也就顺嘴问了一句。
崔洵想了一会:“有可能,但是我们检测不出。”
“我记得崔谙哥的异能是可以看到某个人或物的前身,要不让他来看看?”
“是个办法。”
崔谙站在玻璃前,视线集中在“池允诚”身上,随着能量的运转,他看到“池允诚”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黑气,最后化为一团黑色的雾气。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不论尝试几遍,得到的都是一样的效果。
他把自己看到的结果告诉其他人,许槿漓想了想问:“那如果是我们,你看到的会是什么?”
崔谙答:“受精卵?或者精子和卵子?”
许槿漓:“……”
他问:“要不我试试?”
许槿漓:“好啊。”
几分钟后,崔谙说:“卵细胞。”
还真是。
那这么说的话,许槿漓指着“池允诚”说:“他不是人。”
这就难办了,他们是因为崔谙可以看到他的前身,而他们又信任对方所以才会相信,但是要如何让池家的人相信?
毕竟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谁也不敢轻易把他放出去,但是也不能一直关着,没有充足的理由。
结果还没等他们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池允诚”就暴毙身亡。
关押他的屋子全都染上的鲜红的血迹,还有一些不明物块黏在墙上、地上。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膨胀到极致的东西突然爆炸。
所幸异能局内四处装有监控,多个监控证明,他是自己离奇死亡而不是被人杀死。
接连两个孩子去世,池老爷子一病不起,人都老了十岁,看起来就像病入膏肓。
而孙嘉也彻底崩溃,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经常对着空气叫“允诚”“采采”。
既然“池允诚”不是正常人,那真正的他又在哪?
后来池家的佣人提起过,之前有人去池家问过池允诚有没有在家,因为在一个沙滩上发现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小男孩的尸体。
崔洵说:“那应该是真正的池允诚。”
只是为什么假的会在池家,真的却流落在外?
唯一知道这件事真相的池尧不会告诉他们,而其他人也就无从得知。
许槿漓问:“那个“池采采”,也和他一样吗?”也都是一团雾气吗?
崔谙摇头:“不是,但是应该也不是正常人,她的前身呈现出一个焦黑状的人形。”
焦黑状……火灾吗?
在火灾中丧命的人,然后不幸又被人利用吗?
这背后的人可真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相比于池老爷子和孙嘉的难以接受,池尧反应最为平淡,葬礼上他显得无比冷静。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表现进行谴责,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平静的外表下是不是一颗已经崩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