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女列车长被掌掴
杨仁心顺着陈雨燕看的方向瞧去,是一个男性旅客在最后一排座椅后面席地。
男旅客手里拿着一小瓶白酒,喝的满脸通红,一看就是酒蒙子。他扯嗓子喊:
“我买的是无座票,我不占车上任何一个座位,就在这小地方挤挤都不行?”
陈雨燕回击道:“你坐这里,你让其他人行李放哪里?”
“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雨燕看见杨仁心过来,立马大声招呼。
“喂!乘警长过来,你快过来指挥一下,这人坐这不走,旅客都没有地方放行李。”
杨仁心观察坐在座椅后的酒蒙子,他看人时候是双眼发白,心里暗叫不好——这种状态的人,能不惹就别惹。
杨仁心立马抬手阻止陈雨燕继续说下去,俯下身子问:“老哥,你酒量不错,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吧?”
“保安小哥有眼光。”
酒蒙子认识里,穿制服的只有保安。
杨仁心直起身子问陈雨燕:“车长,要不然找个其他地方给他坐,宿醉的人就是想歇息。”
“我的乘警老大哥,做好人谁不会,你一早来就坐预留席那,看过我们车厢情况吗?始发就挤得跟罐头一样,要不然,让他上你那坐着去。”
陈雨燕丝毫没给老同学面子,一番话直击杨仁心上车后偷懒的问题。
杨仁心被陈雨燕说的没脾气,傻愣愣站在旁边。
陈雨燕见杨仁心靠不住,直接给醉醺醺的酒蒙子下最后通牒:“醉鬼,快给我站起来。”
“我就坐在这!”
“还给我叫唤是不是!前面车站下车去。”
陈雨燕对站在一边的三号车厢列车员说:“你把我客运记录拿过来,把这个人交站处理。”
这时,坐地上的酒蒙子晃悠悠站起来,似乎向陈雨燕妥协了。
陈雨燕准备叫列车员把旅客的行李箱,塞座椅最后一排,杨仁心也正欲离开。
突然,酒蒙子突然发飙,扇了陈雨燕一耳光。
“啪!”
这一耳光扇的突然,连站旁边的杨仁心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雨燕捂着脸,白皙的脸上印出五个红指印,就连铁路帽子都被打掉。
耳光打完,又狠狠踢上一脚。
“你说我叫唤,畜生才叫唤,你才是畜生。”
陈雨燕吓坏了,转身就跑。
“喂,别打人。”杨仁心刚喊完,酒蒙子举起一个特大号的银色行李箱砸向他。
杨仁心及时架臂格挡,见酒蒙子还要打陈雨燕,从背后裸绞住酒蒙子。
“快去叫支援!”
由于酒蒙子体型比杨仁心高大,杨仁心双脚无法搭扣,裸绞没有完全卡进脖子,使得酒蒙子有一丝喘息空间。
酒蒙子后倒砸背迫使杨仁心放手后,没有继续与杨仁心纠缠,径直去追辱骂他的列车长。一路上周边的旅客纷纷避让。
陈雨燕逃到餐车,叫人帮忙。
可乘务组全是女列车员,她们看着列车长被打,有心帮忙,不仅身体很诚实地躲到一边,就连餐服员端饭用的铁餐盘,也被酒蒙子抢走一个。
全车厢都乱成一团。
“住手!我是乘警,你干什么?”
上一个站点,马学武就从后列到前列来了。
他坐在八号车厢乘务员座席上,想看看杨仁心多久巡逻一次车厢。
隔着几节车厢,马学武就看着一个醉鬼拿着个铁餐盘,追着列车长打。
一个短发列车员扑在酒蒙子后背扣眼睛,却被铁塔一样的酒蒙子,无情甩开。
“马大,救命。”陈雨燕本能地躲到马学武身后。
马学武喊完后,见酒蒙子没有停手的意思。
在酒蒙子举起餐盘,还没有打过来之前,马学武中指食指并拢,指形如勾,猛地一戳,竟把铁餐盘戳穿,以一指之力抵住酒蒙子。
“我草!”
酒蒙子挨了打,立刻转移目标,饿虎扑食一样朝着马学武扑去。
马学武几乎都没有后撤,躲闪同时,迎着酒蒙子打出一连串的大逼斗。
酒蒙子一下都没有打中马学武,自己反而被打成面包脸。
“醒了没?被打爽不爽啊?”
马学武看着酒蒙子捂着脸,眼神里还有杀气,右手拔出伸缩警棍,开棍后平举在胸前,左手立掌。
“住手,你再过来,我要用警棍了。”
酒蒙子甩甩头,瞪着眼睛,又朝马学武扑过去,意图抱摔。
面对危险,马学武表现出病态的兴奋,脸部肌肉不停抖动。
他改为侧身站立,左手前伸,右手持棍往后拉。
“退、退、退。”
眼看酒蒙子即将到跟前时,马学武口中牙签吐出,他左手像抓住空气中的手环一样,用力向下拽,扭腰转胯,送右手出棍。
伴随一声虎啸,带着破窗锤的伸缩警棍戳中了男旅客的左肋骨。
酒蒙子被马学武戳中后的第一时间,没有感觉到痛,依然上前一大步挥拳。
眼看着酒蒙子的拳头就要砸在马学武身上,他忽然捂着左肋骨,痛苦倒地。
“雨燕——哦不——师傅,你终于来了。”
杨仁心跑上前,给酒蒙子上了手铐。
马学武把棍身放在肩膀上,又叼上一根新牙签。
“傻子,连八节车厢都镇不住,赶紧做笔录,准备把人交站下车。”
马学武的脸愈发铁青,气鼓鼓地命令杨仁心做事。
杨仁心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