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子狴犴
山林里无比热闹,这里居民千奇百怪,大大小小住着有一千种动物。山岩上盘踞着老鹰、金雕,树上的巢穴里住着乌鸦、猫头鹰、啄木鸟、灰喜鹊。活跃在地上的动物更是数不清,松鼠、野兔、黑熊、野猪 还有草丛里的各种昆虫,圣水湖里的鸳鸯、天鹅、大雁,以及水里游的各种鱼类
我们随着蚣蝮降落,大龙说:“我们不知道狴犴长什么样,可是这里连老虎也没有,怎么才能找到狴犴?”
我说:“你们不知道,《封神演义》里有个申公豹,骑的就是白额猛虎。还有个赵公明,使用24颗定海珠,死后封神,成为龙虎玄坛真君,应该也是狴犴的化身。”
蚣蝮说:“那些跟狴犴没关,比干才是他的化身。”
说话间,画面展开,我们来到纣王的大殿上。
那个有名的狐狸精妲己坐在纣王怀中,让臣子从酒池肉林给他们取来恶臭无比的美酒佳肴。比干在酒池旁边找到一个狐狸洞,用火把狐狸烧出来,将狐狸的皮扒下来,故意做成华丽的袍子献给纣王。妲己看到自己同类的皮,吓得瑟瑟发抖,患了心疼病,发誓要害死比干,借口要用“七窍玲珑心”才能治心疼病。
比干是纣王的叔叔,纣王本来不想挖他的心,可是他又宠爱妲己。狴犴又名宪章,他的本性就是好争论。比干不知道自己是狴犴,天天在朝堂之上指责纣王,弄得他颜面扫地,最后自取灭亡。比干在被挖了心之后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被姜子牙的法术保护,在路上遇到卖没心菜的人,就得问他“人若是无心如何?”如果那人说“人无心还活”,那比干就能活,如果那人说“人无心即死”那他就死。结果比干碰到了个卖空心菜的妇人,得到了“人无心即死”的答案,当场死掉。
大龙说蚣蝮:“你的故事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还是想看看真的狴犴长什么样!”
蚣蝮带领我们在山林里寻找老虎。我说:“狴犴还有个名字叫宪章,‘宪’的本意是脑袋聪明,行动敏捷,能力超众,让人喜爱。这些优点完全对应上老虎。‘宪章’就是把老虎做为标杆,形成遵循的规则。狴犴做为老虎的孩子,形似虎,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所以他后来去了官衙,我们应该到那里寻找。”
蚣蝮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带领我们去寻找官衙。一路上,大龙对我那个有头无尾的故事恋恋不舍。我只好给他接上。
七只猞猁的妈妈直到晚上才出现,那是一只颜色金黄的大猫,不过他的身材比老虎要小许多,没有老虎好看的花纹,当然也没有老虎那么大的力气。
猞猁知道老虎在耍阴谋诡计,他躲在树上对小老虎发出警告。“你如果敢对我的小宝宝不利,小心我的家族会把你撕成碎纸片!”
小老虎当然很害怕,他说:“我是好心好意给你的小宝宝当老师呀!”
猞猁妈妈接七只小宝宝回家,详细询问了小老虎的教学,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知道小老虎肯定不怀好意,可是在没抓到把柄的情况下,又不方便说出来。
更何况他的小宝宝一个个玩很兴奋,一直在七嘴八舌地讨论。
“长成虎猫,会是什么感觉呢?”
“我们长成虎猫,一定比小老虎更优雅。”
“明天我一定好好学习,可是我觉得,像老虎那样走路,真的很难学呢!”
猞猁妈妈对小宝宝们说:“你们一定要注意提防小老虎,也许他不怀好意呢!”
最大的虎猫哥哥说:“他今天只教我们走路,也没有不怀好意呀,明天我们还要接着学新本领呢!”
猞猁妈妈无话可说,他决定教小宝宝们爬树的本领。月光下,猞猁妈妈在森林中选了一棵比自己的腿粗一点的树。“宝宝们,你们学我的样子,两只前爪抓紧树干,试着往上爬!”
那是小猫崽生命中本能的东西,自然很容易学会。接下来,猞猁妈妈选了一棵大树,教他的小宝宝们在树上跳跃。
“你们像我这样弓起身子,后腿准备用力,前爪看准方向——”
一个虎猫妹妹说:“妈妈,你的样子真的没有小老虎好看!”
猞猁妈妈知道小老虎也非常想学爬树的本领,他嘱咐宝宝们说:“我教给你们的本领,千万不能让小老虎知道,要到关键时候才能使用!”
只用一个晚上,小宝宝们全都学会了爬树,还会在树枝上纵跃。
蚣蝮大概听得心烦,他心里一定在骂我小儿科呢!这时空中出现一幅虚幻的画面,我们来到一座官衙。狱门上虎头形的装饰威风凛凛,我们来不及细看,直接被引到后堂。
牢狱长犴裔正在各个监房中巡视。这是一个老好人,对待犯人就象对待自己的家人,和颜悦色地跟他们聊天,给犯人讲解出狱后怎样做一个好人。有的犯人觉得官府处理不公,他从中帮忙,跟上司请求重审。这样一来,就得罪了很多同僚。
画面一转,几个道士在为皇帝作法。叫封咒的道士用龟甲占卜时,忽然大惊失色,龟甲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皇帝询问,封咒跪倒在皇帝面前说,他在占卜得到六个字,上面的意思是说:“犴裔乃是瘟神!”
同僚的陷害得逞,封咒得到封赏。犴裔被定为死罪,押赴刑场的途中,街道两旁的百姓都为他鸣不平。犴裔对着苍天喊到:“想我犴裔一生为国为民,没有作过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听信道士的谗言,江山不保,黎民百姓也跟着遭殃呀!”
接下来犴裔大骂奸臣:“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搬弄是非,陷害忠良,我就算化成走兽也要找你们报仇血恨。”
犴裔被斩首时,百姓们放声大哭。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一头怪兽出现在云头。犴裔现出原身,人们这才知道他是狴犴。狴犴用一阵龙卷风把道士和奸臣们都卷上了天,这时山头开裂,狴犴把他们打入地狱。
蚣蝮讲完狴犴的故事,我们在发现还在山林之中。大龙不满地说:“蚣蝮,你不要哄我们呀!”
蚣蝮说:“狴犴是龙生九子中的特例,他就像老虎一样被人们当成神兽、瑞兽,而那些权贵却把他当成灾难,所以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大龙跟我说:“看来我们是白折腾了,还是继续你的故事吧!”
原来的画面重现。
猞猁妈妈去打猎去了,七只小猫咪又来找小老虎学本领。小老虎说:“今天我要教给你们学着捉老鼠!要知道,所有的老鼠都是你们的敌人呢!”
七只小猫咪到来之前,小老虎做了充分的准备。他用牵牛花的藤蔓捆住了七只老鼠,放在很高的一块巨石上。巨石在一棵大树下,有五只小老虎那么高,有着锋利的棱角,上面整好能蹲下一只老虎。
“看到巨石的顶上了吗?这些老鼠就是你们的目标,也是你们的大餐!”小老虎一纵身,跳到了巨石顶上,“你们要用锋利的爪子,抓住石头的棱角,努力往上爬,谁最后一个爬上来,就要被淘汰!”
小老鼠还活着,在巨石上吱吱乱叫,七只小虎猫兴奋起来,认真学习攀爬。他们的爪子无处用力,只能抓住石头的棱角。只半天时间,他们的爪子全都磨得鲜血淋淋。
“你们可真笨呀!”小老虎无奈地说,“我都不知道先淘汰谁才好!”
一只虎猫弟弟说:“你要是允许往石头上跳跃,也许我们就不显得这么笨了!”
小老虎一门心思要找个借口淘汰掉一只小虎猫,这时他心里想出一个好主意,说:“这次我把老鼠挂在石头上,你们只要跳到一半的高度,就能吃到老鼠!这次你们要认真呀,谁最后一个吃到老鼠,我就要开始淘汰了。”
七只小虎猫还不知道被淘汰的滋味,可那毕竟不光彩呀!他们谁也不愿意被淘汰,个个奋勇当先。可是他们的爪子早就磨破了,一次次扑向巨石,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迹。那只最小的虎猫,才出生时身体就弱,到最后,只有他没吃到老鼠。小老虎真诚地说:“我真的不忍心淘汰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位,可是我们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呀!”
最小的虎猫听说他要第一个被淘汰,同时也看到了小老虎的大嘴巴,吓得瑟瑟发抖。“不要淘汰我呀,我已经很努力了!”
就在小老虎朝最小的虎猫扑来时,猞猁妈妈突然现身,他在树上说:“你们赶紧上树呀,小老虎不会爬树!”
我的故事眼看着就要结束,蚣蝮这时气愤地把我们扔到地上:“你讲的根本不是我们的狴犴,真正的狴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