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生死由他决定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程清霓一人去趟洗手间再去食堂。
然而出事了。
她被反锁在女厕了。
她没有跟女生有过节，想不通是谁把她锁在女厕里。
程清霓拍门，“有人在吗？麻烦帮我开下门。”
没有人回应，厕所异常的安静。
她待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人来，心里涌起不安，要是她上晚自习迟到，不知会受到什么惩罚。
不行，她要想出办法离开这里。
隔间的门外用扫把抵着。
女厕的门口关着，还放着告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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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快到晚自习的时间，张芝渔在班级里也没有看到程清霓。
张芝渔踌躇几秒走向角落的位置，她礼貌的问，心里惴惴不安，“贺司煜，你有没有看见程清霓？”
她觉得贺司煜就像深不可测的沼泽，接近他会被吞噬。
贺司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见过。”
张芝渔直觉程清霓出事了，“食堂没看见清霓，宿舍也没看到，不知她去哪了。糟了，要是清霓在晚自习迟到。”
贺司煜翻书的手一顿。
女厕一片漆黑，程清霓的心沉了下去，没人来救她。
忽然她听到门的动静，她重新燃起希望立即大力拍门，大声喊，“我被关在里面了，请帮我开下门。”
灯亮了起来，脚步声渐近。
门被打开了，程清霓看到了救她的人，眼眸闪烁着光，“贺司煜！”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
程清霓的笑容凝滞，“我们要赶在陈老师前回到教室。”
走廊没有学生的身影，空荡安静。
他们在尽头的教室，女厕到教室有一段距离。
讲台上陈老师拿着本子念名字，程清霓身子一僵，“报告。”
念名字的陈老师目光在门口站着的两人来回，眯了眯眼，“晚自习迟到走廊站着。”
程清霓诚恳解释，“陈老师，我是被人关在女厕里出不来而贺司郁是去救我，所以我们才迟到的。”
陈老师的声音森寒，“校规第九条，学生不可迟到，如有特殊情况提前跟老师说明。”他走下讲台。
“你们违反第九条校规。”
门啪的一声，门被陈老师关上。
程清霓看着贺司郁很愧疚，“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罚站在走廊。”
贺司煜在她眼里看到了内疚，似乎在思索什么，声音平淡，“不用自责。”
她的生死只能由他来决定，别的鬼不能碰她。
所以他去找她。
然后他发现她被关在女厕里。
程清霓呆住，没想到他有回应。
被关在女厕里的她看着夜色一点点暗下，直到视线都是黑暗，她在绝望中窥见了光。
是贺司煜带她离开。
程清霓意识到她直直的盯着贺司煜，她羞窘的挪开目光，脸颊发烫。
她的视线出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男生看着楼梯，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傻傻的站着，她脑海里划过第13条校规。
男生不止停留还去看了楼梯里的情况。
程清霓的呼吸一滞。
贺司煜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闭上眼，不要睁开眼睛。”
贺司郁可不想她被吓死了。
墙壁出现庞大扭曲的影子，它的脸面目全非，大嘴淌着口水。
男生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才想起逃离。
可惜已经迟了。
它伸出臃肿的手拽住了男生的腿，往楼梯拖。
程清霓看不到眼前的情景，可她的耳朵能听见。
她听到男生的求救声夹杂着惨叫声，她手心发冷。
肥硕的怪物不满足他的反抗，张口吃掉了男生的小腿，地上一摊鲜血。
他绝望又痛苦的挣扎着，想要往爬，朝着程清霓和贺司煜的方向，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伸出手求救，“救…救我。”
那两人不为所动，男生捂着女生的眼，冷冷的看着他。
他还来不及怨恨就被拖进楼梯，他后悔，为什么好奇的去看楼梯的动静。
走廊又恢复了安静。
寒意蔓延程清霓的身体，冷得她手脚冰冷。
它记着走廊还有两个人，咀嚼的速度快，没一会吃完了，它探出头，兴奋的舔了舔血红的嘴唇，伸出长手。
恐惧吧！尖叫吧！这样它就能吃掉他们了！
它跟贺司煜对视，只一眼，它的笑脸僵住，“咻”的一下缩回手。
贺司郁的手心湿润。
晚自习铃声响起。
程清霓的视线没有遮挡，她飞快抹掉脸上的泪水。
张芝渔抱着书看到程清霓平安的站在走廊，长舒一口气，她愤愤道，“不知哪个可恨的人把你关在厕所里。”
刚刚的惨叫声班里的人都能听到。
林怜有些意外，她和贺司煜居然都没事，张怜以为他们难逃一死。
林怜直觉她不要接近贺司煜。
“我们回宿舍。”张芝渔说着拉起程清霓走。
程清霓被拉着走，她转过身，看着贺司煜嘴一张一合。
贺司煜看懂她的口型。
她说。
谢谢。
教室里的学生都走了，灯也关了。
贺司煜站在漆黑的走廊，看了下他的手心，手心沾了程清霓的泪水，他舔了下，没有味道。
他根本没有味觉，也没有细究他的行为，一人慢慢的走出教学楼。
她们回到宿舍。
“你能跟我说下刚刚走廊发生什么事？”林怜语气试着友好，试探的问。
周依雅一听这话，连忙捂上耳朵。
程清霓有些惊讶，林怜平时很少主动跟人搭话，她也没有隐瞒，她的眼睛盯着林怜，试图找到林怜的古怪。
“一个男生站着楼梯，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然后我的眼睛被贺司煜捂住，我就闭上眼没有看。”
林怜勾了下嘴角，“谢谢。”
程清霓挫败，她看不出林怜是不是人。
她是想她们三人都是人，不然跟鬼待在一个宿舍，真的危险。
周依雅最有可能是人，如果她不是人的话，那说明她真的很会伪装。
张芝渔拿开周依雅堵着耳朵的手，神情认真，“所以说，晚自习千万不能离开教室。”
张芝渔这话主要是叮嘱周依雅，四人中，她最柔弱，也是最容易被鬼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