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送给太子的礼物
画意被放下,被绑太久,根本站不稳,倒在逸云怀里。沈晦见这一幕,赶忙问,“快看,画意有没有受伤。”
画意已经很虚弱,看到沈晦出现,一脸欣慰,“我就知道,你总是会出现,你答应的事情,从来不食言……”
逸云查看了画意,好在没有什么伤势。
“带画意先走。”沈晦对逸云道,逸云点头,立马扶着画意离开。
贾掌柜被困在仓库内,四周是黑衣人和隐刀卫在交手,沈晦堵在门口。逸云扶着画意离开,贾掌柜根本不敢阻拦。与沈晦擦肩时,画意与沈晦视线交汇,画意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仿若千言万语。
待逸云带着画意离开后,沈晦看着手足无措的贾掌柜,此时隐刀卫已经占了上风,黑衣士兵死伤了大半。
“你是谁?”贾掌柜问,“你是九州银号幕后的老板?”
沈晦没有答话,只是慢慢抬起手。身后的一名隐刀卫立马递上一柄剑,沈晦缓缓握住剑柄。
“你敢动我?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安排,我是太子的人!你敢跟太子作对!”
沈晦还是沉默,缓缓拔出剑,剑上寒光迫人,出鞘时一声清脆。
“你究竟是谁?不论对方出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双倍,三倍!”贾掌柜恐惧的慢慢后退。
“咳咳!”沈晦咳嗽着,一步,一步靠近贾掌柜。
“我可以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太子!太子能给你加官进爵!”贾掌柜后退着,沈晦却越来越近。
“此事瞒不住,太子能查出你!杀了我,太子也不会放过你!”贾掌柜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有些癫狂。
走到只剩五步的距离,沈晦最后咳嗽一声,随后,是剑,一道寒光。贾掌柜还没看清,只觉右臂一阵冰凉,转头,自己的手臂怎么会在地上!
“啊!!!!!”贾掌柜痛苦哀嚎,整个人只想赶快逃,他拼命转身,哪怕身后没路,他也要逃。
沈晦又是一剑,贾掌柜一条抬起的腿还没落地,就先离开了身子,他整个人失了一条腿,摔倒在地。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求你!别杀我!”贾掌柜用仅有的一只手爬着,爬过的地方拖出一条血迹。
沈晦根本不说话,眼神中只有虚弱,他一剑插入贾掌柜剩下的一条腿,贾掌柜惨叫一声。
“啊!!!!!”贾掌柜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泪,只想爬得更远,但腿被沈晦用剑定着,无论他怎么用力,也爬不出半寸的距离。
沈晦双手握剑,一拉,贾掌柜的腿就被卸了下来。
又是一声惨叫,贾掌柜用剩下的最后一只手,用力想爬,沈晦却踩住他的头,手中剑挥出一道寒光,贾掌柜彻底被削去四肢。
“咳咳!”沈晦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平复之后,才慢慢道:“你们贾家,全都得死……上至你一百岁老母,下至不会开口的婴儿,咳……咳……你先去那边等,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贾掌柜惊恐得看着沈晦,这是他死前看到的最后影像,一道寒光闪过,贾掌柜再无气息。
仓库内的战斗也结束了,黑衣士兵全数死亡,隐刀卫有些伤者,却没有折损一人。
“老大,需要派人去西州,灭他满门吗?”一名隐刀问。
“咳咳……”沈晦咳嗽几声,“我就吓吓他……好在画意无事,不然,我死也要让他全家陪葬……”
回到府内,沈晦换去染血的衣服,才来到画意的房间。逸云坐在画意房间的门前,沈晦见屋内还亮着灯,便问,“画意还没休息吗?”
“说一定要等你回来,你快进去看看她吧。”逸云道。
沈晦推门而入,诗情也在屋内,正在床边陪着画意。
“可有大碍?”沈晦问诗情。
诗情摇摇头,“只有一些捆绑的勒伤,并无大碍。”
“主人。”画意叫一声,沈晦坐到床边。
“听说你受伤了?”画意道,“让我瞧瞧。”
“瞧什么瞧,诗情好不容易才敷上药。你现在最该做的,是休息。”沈晦道。
“伤得左背,还是右背?”
“右边。”
“疼吗?”
“一点点。”沈晦道,他看着画意,这个坚强倔强的女孩,轻轻叹气,“我们,安稳日子过太久了,已经忘了世间的黑暗,残忍。以后出门,随时带几名隐刀卫在身边,知道吗。”
画意点点头,“这件事,后续你想好了吗?”
沈晦笑着拍拍画意的头,“你在家休息几天,我来处理。”
哄画意睡下,沈晦和诗情离开了画意的房间。走出门外,沈晦举头望月,已经很深很深的夜,他的脑中浮现出画意小时候的模样,那个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倔强女娃,穿着一双破烂的鞋子,鞋口已经翻起来了,脚趾的地方尽是捅出的破洞,露出的脚趾带着斑驳血痕,鞋上的血迹已经是漆黑色。
“在想什么?”诗情见沈晦若有所思。
“回忆些往事……”沈晦低声道,“也挺多年了。”
“没有你,也没有我们。”诗情道。
沈晦歪歪嘴,又恢复了平日那副轻松自在的神情,笑道:“没有你们,更没有今日的沈晦。”
次日一早,一匹马拖着一辆板车,在晨雾中慢吞吞,踢踏踢踏走到了太子府门前。
看门的士兵见这马,也没人赶,车上也没人,只有一个匣子,便上前察看。打开匣子,士兵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太子满头是汗,手不住的颤抖。
桌上放着方才守卫送进来的匣子,内中是贾掌柜血淋淋的头颅。
缓了好久,太子才平静下来,“快把这东西,处理了。”
太子的第一护卫范钧立马领命,一个眼神,门外便进入一个士兵将匣子带走。
“谁送来的?”太子问。
范钧摇摇头。
“怎么死的?”
范钧还是摇摇头。
“姓贾的,带去的亲卫呢,一个也没回来?”
范钧点点头。
“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范钧迟疑了片刻,还是摇摇头。
太子立刻手一挥,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扫飞,“废物!废物!这个姓贾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殿下,此事,想必只有宁王能办。”范钧开口道。
“宁王!”太子咬牙切齿,眼神中迸发无尽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