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回京
江云舒这一晚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的想了许久，最后是天亮了实在睡不着了才起身。
江云舒怀着心事，让白芷给她梳洗完就前往了白老夫人的院子里。
“回京？”
白老夫人显然是被江云舒的话给惊到了，江老夫人的信里明明是托她在江南给江云舒寻一门好亲事，怎的来了没多久便要回京呢。
江云舒微微叹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白老夫人激动的扶住了桌角：“衡王竟是来寻你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白老夫人的眼神一紧：“他虽是质子，却也是当前炙手可热的皇子，云舒，你是认真的？”
江云舒苦笑一声：“他已经把咱们江家算的准准的了，不嫁便是忘恩负义，且江家的命脉还掌握在衡王手里。”
白老夫人有些唏嘘，想不到江云舒竟兜兜转转的成了王妃，虽是侧妃，可她到底是一人之下而已。
想必经过了长安侯府这一遭，江云舒也会变得谨慎起来。
白老夫人沉吟片刻：“我倒是支持你的想法，你祖母江老夫人一生顺遂，伯爵府的独女，婚后丈夫宠爱，从未纳妾，是以她的性子便没有那么谨慎小心。
可天下有几个人能如同她一般好运的，也是我这女儿命苦，早早的便去了，留下你一个襁褓女婴，也是……”
说着，白老夫人便抹起了泪来，江云舒连忙好生宽慰她。
白老夫人顿了一下，又调整好情绪，郑重道：“你当真想好了回京？其实顾家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江云舒沉默了一瞬间：“顾家虽好，可若是嫁过去了，婆母和祖母总是会隔这一层看我……
外祖母也见着了，她们待我客气，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孙子的心意，可男人对女人的心意，无非是如江边柳絮一般，随风起便随风落。”
江云舒下定了决心回京，便不会再有所动摇，她曾经也想过不如嫁到顾家了此一生，可顾家当真好吗？
后宅之争，嫡长子的教养，婆母与祖母的喜恶，内宅的这些斗争，她也真是累的很了。
“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你这半只脚便踏进宫门了，我也是担心的很。”
江云舒笑笑，拂过鬓边被微风吹乱的发丝，心头忽而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
“外祖母，我知道的，可我愿意放手一搏，为了江家，也为了我的下半生，他这样处心积虑的求娶我，我很感动。”
白老夫人眼神复杂，眸中似有什么光在闪烁一样。
“好，既决定要走，顾家那头我来说，左右只是我们几个长辈私下的闲话，挨不着你们这些小辈什么事。”
江云舒会心一笑，朝着白老夫人狡黠的眨了眨眼。
有了江云舒的默许，楚衡办“天降异象”一事越发的顺利。
抓了几个人审问，只道是有个女人来城隍庙求子，却被庙中和尚给强奸了。
后这妇人难产一尸两命，才说出了这等辛密之事，是那妇人的夫君见假和尚接受百姓香火供奉，而眼红心嫉，才做了这么一出戏，并没有对朝廷心存歹心之人。
江云舒听说的版本便是这样，至于这件事的真假她便不得而知了。
倒是楚衡在城中抓了不少贪官污吏、土匪强盗、欺男霸女之流。
楚衡借机狠狠的责备了顾怀青一番，说他治理不力，还罚了他抄律例五十遍。
江云舒对此很是无奈，顾怀青在知道白老夫人委婉的拒绝他们顾家之后，便心急上门来求见江云舒。
只是他刚来府上，便闹成城中恶霸当街闹事的事情。
后一日，他又来白府。
楚衡那头又要见他，查询历年来的一洲庶务，让他无法脱身。
所以一连七八日过去，直到江云舒马上就要离开江南回京，他也没能见上她一面。
马车缓缓行驶在林间，江云舒放下车帘：“为何不走官道？”
楚衡不动声色地翻动了手中的书页：“官道太慢了，耽搁了这些日子，还是快些回京的好。”
江云舒沉默了一瞬间，朝堂上的局面瞬息万变，诡谲多变，他实在不该撇下那边亲自过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安静，江云舒的脸忍不住泛起了红晕。
“我还是去和白芷她们坐一辆马车吧。”
江云舒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身旁的楚衡一把抓住了。
“哪也不许去，就在这待着。”
楚衡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坐在他的身旁。
马车内，逼仄的空间与他独处让江云舒感觉格外不适应。
“王爷。”
良酉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楚衡放下手中的书卷，侧过头去同他说了几句话。
江云舒只听见他说了什么“继续追”“加强防备”之类的话，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
楚衡的眉眼之中染上了些许愁意，江云舒竟不知怎么的，也被他感染了几分愁。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楚衡握住了她的手：“没事，有我在能有什么事。”
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江云舒面色一红，伸手抽开了他禁锢着她的手掌。
“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自重。”
楚衡挑了挑眉，歪着头，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她，好笑道：“你我即将成亲，何来授受不亲之说？”
江云舒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我之事还未在天下人面前公布，自然是授受不得亲。”
楚衡玩味地看着她，只觉得她故作镇定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格外可爱。
他心中微动，扣着她的后脑勺便吻了上去。
“唔！”
江云舒挣扎，楚衡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语气中带着欲望与狂热：“别动。”
“别……”
江云舒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软了，自己好像一只被楚衡捏在手里的风筝，他想让她飞远些，便飞远些，他想让她近，便近些。
楚衡沉浸在这样主导的霸主地位，手放在江云舒的腰上，一把将她从身侧抱到了他的腿上。
江云舒坐在楚衡的腿上，马车晃动，她的双腿便有意无意的扣在他的腰上，这样的姿势让她感到格外的羞耻。
“别这样，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