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阿溪惯会欺负我
“没有。”
池溪迎着褚青川打量的目光,坦言道,“我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姊妹。”
褚青川没控制住情绪,不敢置信的惊叫一声,“没有?!”
本就做贼心虚的祈以安,被褚青川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吓得瑟缩一下。
害怕被褚青川看出破绽,他下意识的把脸埋进池溪怀里。
池溪搂紧怀里装鸵鸟的小崽子,不解的望着对面情绪激动的中年男人。
“没有,为何看起来褚大叔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啊?”
褚青川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实不相瞒,下午我和村子里的人送祈小柱去医馆的时候,在对面面馆吃饭时,看到一对夫妇。”
从褚青川口中听到一对夫妇这四个字的时候,祈以安提心吊胆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窃喜。
褚大叔说他和阿溪是夫妇!
真好。
“那男子跟池姑娘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才会有此疑问的,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池姑娘见谅。”
褚青川言语之间带着愧疚,说完还冲池溪饱含歉意的抱下拳。
池溪十分大度的摇摇头,轻笑道,“无事,我们家确实就我一个,可能是我长了张大众脸吧,褚大叔觉得似曾相识的也是情有可原。”
褚青川被池溪看似体贴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池溪怀里一直竖着耳朵仔细偷听的祈以安,听见池溪的话,忍不住瘪瘪小嘴,在背后偷偷戳了戳池溪的后腰。
阿溪瞎说什么呢!
她这样的长相如果都算大众脸的话,那整个云溪国就没有丑人了。
池溪反手捉住在她后腰上使坏的小爪子,略带警告之意的轻轻捏了一把。
褚青川神情不自在的又端起杯子,想借着喝水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结果杯子里没水,整得他更尴尬了,只能假装杯子里还有,抿了口空气。
池溪一只手把玩着掌心的小爪子,一边贴心的把水壶往他面前推了推。
“褚大叔如果喜欢可以多喝些。”
水壶里还剩了不少,反正她家小崽子也喝不下了。
褚青川故作淡定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装若无意的接着试探道,“还没有问过,池姑娘是哪里人士呢?家里都有什么人呢?又是怎么来到我们上阳村的呢、”
其实褚青川最想问的是,她和祈以安是怎么认识的,婚约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祈以安的父母不在了,大伯一家又极其不负责,他身为祈以安父亲最好的兄弟,理应对好兄弟的遗孤多加照应。
趴在池溪怀里的祈以安也屏住呼吸,等着池溪的回答呢。
说来惭愧,他和阿溪都认识这么久了,还约定好要私定终身了,他却对阿溪了解甚少。
甚至还不知道阿溪到底是哪里人士,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也从来没有听阿溪说过她家里的事呢。
池溪察觉到怀里不自觉僵硬的小身子,在这小崽子背上轻轻拍了。
“来到这里只是机缘巧合,家中长辈皆已仙游,只剩我一人。”
看似话是回答对面的褚青川的,实际她是趁机说给怀里好奇心旺盛的小崽子听的。
“至于我是哪里人,那都不重要了,反正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念的东西了,现在我家小安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祈以安没想到池溪居然跟他一样,都是孤儿了,他感同身受的默默搂紧池溪的腰。
原来阿溪跟他一样都是可怜之人啊。
不过还好他们遇见了彼此,就像阿溪说的那样,以后阿溪在哪儿他就在哪儿,有阿溪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褚青川只是想打探清楚这姑娘的来历,没有想到这姑娘的身世也跟祈以安这般可怜,整得他也不好再继续去勾起人家的伤心事了。
匆匆扔下一句抱歉,就逃似的起身回屋了。
院子就剩下池溪和祈以安两个人了,伴随着夏日的虫鸣,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几声呵斥孩子,以及迁怒自家男人的怒骂声。
平白增添了几分热闹的人间烟火气。
祈以安窝在池溪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池溪的腰身,语气真挚的保证道,“我以后肯定会加倍对阿溪好的,绝对不会欺负阿溪。”
池溪捏着怀里小崽子的后颈,微微用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真的?”
就他这小身子骨,她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祈以安顺着池溪的力道,从池溪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目光真诚的看着池溪。
“真的,我祈以安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背叛和伤害阿溪的。”
池溪盯着月光板着张小脸,神情严肃的小崽子,忍不住唇角上扬。
祈以安不满的斜她一眼,“阿溪笑什么?莫非是不信我?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违背,天……”
池溪低头含住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把他未说完的话彻底的堵了回去。
由于祈以安刚喝过陈皮山楂水,舌尖还残留着酸酸甜甜的清甜味道。
惹得人唇舌生津。
池溪舌尖探入,灵活的勾住那一截又甜又软的软舌,与之纠缠,共舞。
念在不是在他们自己家里,池溪也只是亲亲怀里小崽子的小嘴儿,稍微解解馋,也不敢干什么太过分的事来。
池溪放开祈以安的时候,祈以安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趴在池溪肩头。
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温热的气息打在池溪的颈侧,惹得池溪手不老实的顺着怀里小崽子的大腿往上。
在饱满圆润的臀肉上轻轻揉捏着。
池溪眼神晦暗的盯着怀里的香甜可口的小崽子,语气诡异的接着他刚才没说完的话轻声道,“如果祈宝敢背叛我的话,我就把祈宝……c得天天下不来床,可好?”
如此粗俗直白的话语,惹得本就气息紊乱的祈以安更加的面红耳赤,眸若秋波,波光潋滟的睨了池溪一眼。
“你!流氓!”
池溪凑到这炸毛的小崽子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被她啃咬的红艳艳的唇瓣,低头又在他那红润的唇珠上啄了一下。
“我亲自己老婆,天经地义,怎么就流氓了呢?”
别说亲了,如果不是这小崽子还小,她早就把人吃干抹净了。
何至于天天过得跟苦行僧似的,只能看不能吃呢。
池溪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可是祈以安却被她那要吃人似的眼神盯得坐立难安。
他羞赧的垂下眼睫,最后扔一下一句撒娇似的抱怨。
“阿溪惯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