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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 章 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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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楒澜感受着周策宸的气息,忽觉,她也醉了。

    周策宸的气息太过强大,沈楒澜被包裹其中,心跳极快,她就像一只猎物一般,被周策宸盯着看着。

    “沈楒澜”他喊她全名“你既招惹上我,我不会给你后悔的余地,你没有退路。”他的声音那般低沉,滚烫。

    “我不要退路。”沈楒澜抬头望着周策宸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似透着光。

    声音倔强,一如她做的每一个决定,她都不会后悔,除了上辈子对周策宸说不爱他,她后悔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周策宸抬起沈楒澜的下巴,吻上了唇。

    沈楒澜眼睫微颤,闭上双眼。

    周策宸的吻极具侵略性,他忍了许久,现在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便如那久旱逢甘霖,他发了疯一般,想要更多。

    沈楒澜被摁在门板上,抬起头承受周策宸的吻,她亦试着回应他。

    她的回应,换来的是周策宸更热烈的吻。

    ……

    言辞和唐宋带着唐翎进松墨居时,房间的门已被关上。

    几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往前走。

    唐宋轻咳一声道“我们好像来晚了。”

    唐翎轻笑一声“不是来晚了,是根本就不用来了。你们的王爷,自有王妃帮他解药。”

    几人又只好退下。

    幽暗的房间内,沈楒澜的手被周策宸牵起,沙哑的嗓音传进沈楒澜的耳朵,听得她耳朵染上绯红。

    他引着她的手向下,“澜儿,帮帮我。”

    “我会让你舒服。”

    ……

    经一夜寒风呼啸,梅园的腊梅已悄然绽放,一朵朵红色的腊梅在白雪中盛开。

    碧蕊身着天青色袄裙披着斗篷伸手去折腊梅的花枝,鬓边的碧色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摆动着。

    朝云提着竹篮提醒着碧蕊“这枝,这枝好看。”

    碧蕊折下几枝花枝递给朝云笑道“待会儿给娘娘送去,插进白玉瓷瓶定然好看。”

    言辞在梅园口的大石头旁看着她们有说有笑,他不懂如此寒凉的雪天在外边折几支花为何会开心成这般。

    腊梅送到时,沈楒澜正在看账本,只是她的眼睛并没有盯着账本,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握笔的那只手上,脸亦泛着红。

    即使握着小羊毫,她此刻也觉着手心滚烫。

    “娘娘。”

    沈楒澜抬头,见朝云捧着腊梅徐徐进来。

    “东边梅园的腊梅开了,奴婢折了些许。”

    沈楒澜放下手中的羊毫吩咐道“去将我库房里的白玉瓷瓶拿来。”

    “是。”

    周策宸进来时,沈楒澜正拿着剪刀修剪腊梅的枝。

    她身着一席天青色袄裙,头发披散下来,只簪了一支他送的并蒂玉兰簪,额前落下几缕青丝。

    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露浓正收拾着沈楒澜方才的笔墨砚台,她瞟了一眼上边的字,继续收拾。

    刚挂好沈楒澜的小羊毫,她眨了眨眼又往账本上瞟了一眼,这字,是王妃娘娘写的?

    “娘娘,您的手可是伤到了,怎么这字如此……”奇怪。

    沈楒澜正剪着花枝,听到露浓的话,差点一剪子将自己的手划伤。

    她吞咽了下口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耳朵开始发热。

    周策宸见沈楒澜差点伤到她自己,便跨步进来“这腊梅开得不错。”

    沈楒澜抬头见到周策宸后心跳加快。

    “你们都下去吧。”周策宸吩咐。

    “是。”

    待露浓和朝云出去后,周策宸走向沈楒澜将她手中握着的剪刀抽出来。

    “王爷。”

    “手疼吗?”周策宸问她。

    一听到这句话,沈楒澜脑子里便浮现出昨夜的种种。

    昨夜的体验是上辈子从来不曾有过的,她从未心跳那般快,亦从未感到过身体能如此不受控制过。

    沈楒澜指尖微动,她轻轻握住自己的手心,强装镇定。

    见沈楒澜不回答自己,周策宸眼神黯了黯,他伸手握住沈楒澜的手轻轻揉捏,“昨日,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沈楒澜看着周策宸宽大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她想到昨夜他的那只手。

    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灵活的骨指分明的手。

    “你身上可还有不适?”沈楒澜问他。

    周策宸摇头“方才已让医师看过,药效已退。”他翻开沈楒澜的手掌看见掌心有些泛红继而道“昨夜我……”

    沈楒澜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周策宸的嘴。

    “不许说。”传进周策宸耳朵里的是沈楒澜娇俏的声音。

    周策宸见沈楒澜泛红的面庞和一双望着自己的水眸愣了片刻。

    “好,我不提。”

    沈楒澜:“若非为了我,你不会喝那酒,亦不会中药。”

    周策宸揉捏着沈楒澜的手腕顿了顿后继续按压。

    “不要自责,错不在你,是那操控一切之人。我已在着差人手查此事。”

    沈楒澜问:“抓了的八位官员家眷是个幌子,那背后之人不在这些人之内,对吗?”

    周策宸看着沈楒澜,她猜到了,昨日却并未提起,亦未义正言辞的同自己说此做法不妥。

    “对。”

    自落水那一日后,她行为总是一次次让人意想不到。

    “我要去诏狱。”沈楒澜看向周策宸。

    二人视线相撞,周策宸眸底幽暗。

    “好,我让言辞安排马车。”

    ……

    诏狱内,沈楒澜和周策宸并排而行。

    不同于大理寺,诏狱由锦衣卫镇抚司管辖,其大权自先皇时便掌握在皇帝手上,但在永和十九年的兵变之后,诏狱大权旁落,直至周策宸涉政之后,才一步步回到皇帝手中,皇帝极其信任周策宸,这诏狱的兵权,便交给了周策宸。

    诏狱内阴暗,越往里走越发阴冷。

    “王爷,昨日将那八人关入狱中,她们哭喊了一夜,但并未发现异常。”一锦衣卫禀报。

    周策宸点头,他看向沈楒澜“让春华秋实随你一起。”

    “不要。”

    周策宸以为她介意春华秋实从前是自己身边的人。

    “我要你同我一起。”沈楒澜看着周策宸。

    周策宸愣了片刻后答“好。”

    “你们在此处等着,”他对身后的春华、秋实以及言辞道。

    说罢,二人一起往狱内走去。

    诏狱大多建在地下,越往里越阴冷幽暗,每间狱房只有一单门可通行,其余都是砖砌成的墙。

    被关进里面的人,大都不能活着出来,活着出来的也大多会脱层皮,所以,被吓死在诏狱的人也屡见不鲜。

    沈楒澜一步步朝里面走着,诏狱,当真是暗无天日。

    在一间狱房前停下,周策宸对沈楒澜说“我在此处,你进去吧。”

    沈楒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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