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死亡的人
沙漠,危险的环境。
而在数不多的绿洲中,正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棕榈树下。
“这世上真是什么式神都有,原本我还在木屋生火,结果怎么突然就到这里来了?”胡天脖子一歪,死了过去。
“不知道灵枫怎么样了……”
……
“爸,你就去吧,有一个好工作,岂不是件好事?为什么愁眉苦脸的?”
……
“嗨嗨……说什么好工作啊,当时真不该这么说,这完全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的头歪了回来,活过来之后,便双手抱着头,沙漠晚上的低温惹得他头特别痛。
他抿了抿已经极度干裂的嘴唇,开始陷入沉思,保存着不多的力气。
“当初为什么要帮祂们干活啊……”
留下的伤疤只能一个人享受。
“还好跟了他来这里……”
舍去的感情并不是一点就够。
“我这是要死了吗?”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多的光开始聚集,但是这并不是照射他许久的月光那般清凉,而是微微散发温度的光……
“天使……这是来找我了吗?”随后,他便在这温暖中闭上了眼睛,头一歪,又死了过去。
……
……
清晨,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出一丝泛红的霞光,好似害羞的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渐渐地,太阳露出了它那灿烂的笑脸,将第一缕光辉洒向大地。这一缕阳光仿佛是从甘泉水井中汲取出来的丝露一般,晶莹剔透、纯净无瑕。它轻轻地拂过翠绿的树叶,给每一片叶子都镶上了一层金边;它缓缓地流过清澈的小溪,让溪水闪耀着粼粼波光;它静静地穿过薄雾笼罩的山峦,使得整座山都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而在那座山脚下,一层朦胧的薄雾如轻纱般缭绕着。透过这层薄纱,可以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这个男人似乎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被一件黑色的大衣覆盖着。尽管那件大衣上沾染了一些血迹,但整体看起来仍然十分整洁、干净。
男人缓缓地从地上坐起身子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一般。随着身体的逐渐挺直,原本模糊不清的意识也如决堤之水般汹涌澎湃地回归脑海之中。他轻轻晃动着头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微闭的双眼渐渐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眸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疲惫。
然而,当他的目光终于聚焦时,却发现眼前赫然站着一个身影。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人,上身穿着一件简约的半袖衬衫,下半身则是一条黑色长裤,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身姿挺拔。此刻,这个人正静静地伫立在前方,一动不动,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到男人已经醒来。
“咳咳咳……”突然山前站着的人咳嗽了几声,回头便看到了醒来的胡天正踉跄地站起来。
“身体好些了吗?”旬听用手腕轻拭了一下鼻尖,慰问道,“我没有啥治疗的手段,况且你似乎只是因为低温和饥饿而昏迷。”
旬听慢慢地转过身来,胡天此时也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手扶着身旁的石块缓缓站直。他定睛望去,只见旬听手中捧着一本封面漆黑如墨、内页却由红如朱砂的纸张组成的书籍。这本书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与其说是一本书,倒不如说更像是一部漫画或者某种神秘的图册。
他眉头微皱着,身体仿佛还沉浸在疲惫之中,尚未完全恢复过来。视线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缭乱,让他感到有些晕眩不适。
&34;没关系,没什么大碍哦,对了!&34;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焦急地说道:&34;我记得当时自己好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突然传送到那片荒芜的沙漠中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那个所谓的白影,还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位鹤家女孩&34;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各种猜测与疑问,试图将这些零散的线索拼凑起来,找出其中隐藏的真相。然而,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情况,他一时也难以理出头绪。
“那只是虚惊一场,她应该只是不认得你……出于应激反应……”旬听觉得这理由还是有些牵强……
“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出去了……”旬听话锋一转,言语间透露着自信。
胡天点点头,心中仍有许多疑惑,但他决定先相信旬听的话。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扑朔迷离的秘虚。
两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踏上归途。胡天边整理边思考着这段离奇的经历,而旬听则默默地注视着远方,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忽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细微的白色光点,耀眼却又温暖。胡天不禁眯起眼,耳边却传来了旬听低沉的声音:“我们得赶紧走了,[风暴]要来了。”
他们加快步伐,朝着山边缘前行。胡天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他咬紧牙关,努力跟上旬听的脚步。
两人脚步轻快,没过多久便抵达了山的另一端。这里果然如他们所料,正是那座高山的背面。从远处眺望过去,山峰高耸入云,给人一种巍峨壮观之感。然而,一路行来,山间景色如画,美不胜收,让二人只顾欣赏美景,竟忘却了身体的疲惫。
,这些叶子似乎又变成了满头白发的老者,给人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
更令人惊奇的是,整棵树的颜色逐渐由翠绿转变为一种阴阳调和的苍白之色,这种奇妙的变化令在场的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不过旬听很快回过神来,指了指远处的山洞,回头对着胡天说道,“传送门在那里,这造梦者真能躲,找了它半晚上。”
走过这传送门,就可以回到小木屋那个梦境。
“哦。”胡天轻答一声,转瞬便钻进了传送门。
旬听回头看了一眼朦胧的山下,以及头顶巍峨的树,他空旷的手里突然随着慕名而来的红色式力而出现一本书,似乎正亮起什么奇特的纹路,形状酷似一颗涌着血液的眼睛。
眼睛里的那些纹路却又再次转换,流淌着,莫名的,最终成为两个字——
——“[命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