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一百五十、被绑
“哦,你说喜欢我,可我为什?么就那么的不相信,就跟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并且只会令我感觉到浓浓的憎恶与反胃。”最后几字,皆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不知想到了什?么,时葑倏然而起,唇角浮现起一抹在诡异不过的冷笑,端起边上早已凉透了的茶盏,从他的头?上浇下,眸中恨意更盛。
“不知林大人可否还记得,当初在大周朝时,你打过我的那一巴掌。”
“我之?前?一直以为像林大人这样的君子是不会打女?人的,可是却?打了我,你说好?不好?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才对,毕竟我这人不但得过林大人亲自?取的爱称,甚至还被挨了那么一巴掌。”
话到最后,她的音量微微拔高,满是带着癫狂之?意。
本有心解释的林拂衣,此时一张脸却?是苍白如纸,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着,羽睫无力的轻颤着,只因她说的是事实。
一个无法?令人反驳半句的事实,甚至那也是他一直在不断想要?逃避的事实。
见着这人连半点反抗都没有,时葑微撇了下嘴,只觉得无趣到了极点,将手上茶盏扔了后便往月洞门外走去。
果然啊,这天底下最为诱人的,还当属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人走了。”等?人离开后,手上端着新泡花茶的莲香方才缓缓而来,亦连身上都换了一身新做的缃色湖绸素面直裰。
“埋伏在府外不远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吗。”
时葑嗅到他身上新染的熏香时,差点儿没有被那味给浓得直打喷嚏,也不知这人什?么毛病,一天都要?换三四?套衣服才行。
“奴办事,阿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莲香顿了下,脸上忽地浮现起一抹诡异笑意。
“不过奴想着,阿雪对自?己的枕边人都下得了如此狠心,若是哪日奴失去了应有的利用价值后,阿雪是不是也会像对待墨染一样对待奴。”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毕竟他可是早就上了他黑名?单之?人。
二人四?目相对时,谁都没有在多说一句,显然是极有默契一样。
只因彼此都知道,这事即便在问下去,也不见得会问出什?么来,换来的反倒是谎言的试探。
摘掉脸上茶叶子的林拂衣在出去时,一张脸早已煞白得无一丝血色,亦连脚步都是如此的虚浮无力,不亚于天塌下的那一刻。
“大人,周围有埋伏
<。”方才未曾随人进来的剑雨在他出去的这一刻,连忙不安的出声。
“本官知道。”
他早在来前?便做好?了独闯鸿门宴的准备,同时他也在赌,赌她不会真?的那么残忍,更赌他在她的心里,其实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可是结果很明显,他赌输了,甚至是输得倾家荡产。
你说若是这样,他为何不早点对人下了狠心,说不定还能早点得到自?己想要?的。
还有再过不久的大周朝一行,也迫在眉睫,那些藏在暗中的网,也得要?准备收了。
早已埋伏在墙边的弓箭手在准备拉开手中□□时,他们的身后则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另一伙黑衣人,将其给抹了脖子,继而往下拖去。
这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应该说的是,他来时也并未完全信过她,这一次会面,就像是彼此间的相互试探。
四?月人清闲,五月人倍忙。
等?这五月一到,大地就跟烧开了一壶水一样,不断的散发着‘咕噜咕噜’的热气与气泡。
那日受了过度惊吓的楚琳已经一连好?几日都未曾完整的合上一次眼?,只因她现在一闭上眼?,眼?前?便会浮现出那张满是散发着腐烂,恶心的丑陋面孔来。
而就是那么的一张在丑陋不堪的脸,却?时不时的同梦中那道沾了血的脸重合,有时她一度将俩人认成为一人。
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将两个人重合在一起,甚至是默认成同一个人。
在第?五天,她终是再一次鼓起了勇气前?去找那人,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才一出府门时,便已经不知被多少?人给盯上了。
谢府中
许是昨晚上累极了的缘故,连带着她今晨的胃口都变得格外好?,越是这样,越令一旁的莲香笑得都快要?成一朵狗尾巴花了。
“你看我做什?么,吃饭啊。”
时葑看着他这大清早不吃饭,光看着自?己傻乐时的表情,总觉得就像是看见了一条犯傻的狗。
“奴自?然是看阿雪吃饭时,总觉得比自?己吃时还要?香。”
“哪里来的香,我倒是觉得这青菜炒肉里加了香菇格外的香,还有今早上的香菇青菜包也不错。”
没见她现在吃了两个香菇青菜包还不见半分停嘴的意思吗。
“阿雪既是喜欢,那便多吃点。”莲
<香给人夹菜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夹那等?爽口的菜色,就跟她的肚子里头?现在揣了一个崽一样。
“反倒是阿雪吃慢点,免得吃太快了要?是被噎到了可怎么办”
“你吃你的饭,管我做什?么。”
等?吃完饭,静坐在书房中消食的时葑听到属下的报告后,似乎连日来笼罩在双眉间的薄寒之?气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而她的手边,则还放着几根未曾点燃的半截秋香色云纹花边香薰。
今日阳光不燥,暖风许许,吹在人的脸上宛如少?女?亲吻脸颊无二。
正在小厨房里忙活,准备给她做红豆双皮奶的莲香听到她要?出门的消息时,瞬间拉长了好?长一张脸,就连那目光中都满是带着控诉。
“我会早点回来的,还有晚上我要?吃你亲手做的条头?糕,酸笋鸡皮汤,酒酿清蒸鸭和胭脂鹅脯可好?。”时葑讨好?的从身后将人给抱住,还亲了亲男人的下巴。
“阿雪哪里是想吃,分明是想要?累死奴才是。”莲香用那沾了面粉的手,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那我先出去了,晚点回来。”
“好?,记得早些回来,奴还等?着阿雪回来用饭。”
等?人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时,男人脸上挂着的笑瞬间沉了下来,并将身上围着的天蓝色小碎花围裙扔在一边。
“这次可得要?盯好?夫人,千万不要?在出了和先前?一样的事。”
“方才夫人出去的时候,属下已经派了白一和白二等?人暗中跟随。”从黑暗中走出的白竹捡起莲香扔在地上的围裙,并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
“大人,这是摄政王来的消息。”
另一边,已然出府的时葑并不急着马上去英雄救美,反倒是在街道上随意游逛着。
不知是否因着端午将近,最近街道上大部分都是在贩卖五色丝线,粽叶,糯米还有雄黄酒等?物。
加上五月正是小黄瓜上市之?时,一口下去又脆又甜,既可当水果解馋,又可用于下饭,连带着才刚一上市便被人给抢了个精光。
“施公?子,救我,救我!”
此时吓得满脸惊慌失措的楚琳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过就是出来了一趟,居然会遇到这一群早有预谋的绑匪,偏生她身边现在带的丫鬟不多。
若不是那些丫鬟拼死帮她拖延了时间,她现在恐是早就被抓走了。
“施公?子救我
<!”
正在挑选着新的花种的时葑听见身后有人唤她的名?,等?她扭头?看去时,却?冷不防被一根木棍给敲晕了过去。
热闹的街道上不过就是消失了一人,对于其他人而言并未有多少?影响,反倒是继续将目光放在新上市的蔬菜水果上。
等?时葑再一次睁开眼?时,许是因着现在是晚上的缘故,连带着此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鼻间则弥漫着浓重的潮湿和腐烂的霉味,边上还能偶尔听见几只不怕人的老?鼠钻着木柴时发出的‘窸窸窣窣’音。
想来是一间早已废弃的屋子,甚至从屋外不时传进来的虫鸣沙山和大风刮过之?声中大致能猜出,他们是被绑到某一座偏远的山头?上了,否则为何他们失踪了那么久,都不见有人来寻他们。
“施公?子你醒了是不是。”
一同被绑的楚琳听见身旁的响动时,小心翼翼的出了声,而她人还不断的往她旁边挪去,那不时一抽一抽的小鼻涕,显然是先前?被抓后,吓得哭狠了的原因。
即便她在如何强装镇定,可是这都掩饰不了,她才是一个十七岁少?女?的事实。
“这里是?”
脑袋处传来一阵强烈胀痛感的时葑动了动手,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上被绑了一个死结,甚至因着绳索粗糙,还磨破了她的一层皮,连带着漆黑的眼?眸忽地暗沉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我,施公?子又怎么可能会被抓。”
“若是我在街上没有喊施公?子就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楚琳回想起前?面自?己被抓的那一幕,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滚落脸颊。
她担心哭声过大会引来外面人,就连哭的时候,都是极力压抑着,那嗓音,细细的,弱弱的,就像是一只新生没有多久的小奶猫。
越是这样,才更容易激发人的保护之?心。
“应当是我的错才对,若非是我无能,怎么会救不了公?主,甚至让公?主流落到如此地步。”
因着天黑,谁也看不清谁脸上的面部表情,连带着时葑嘴上说着安慰的话,眼?中则是那极寒的讽刺。
“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在下简直就是万死不能推迟。”
正当二人说话间,原本紧闭的木门被人大力推开,那飞扬的尘土更是呛得人直打喷嚏,皎洁的银辉月色洒进来时,也将里面的场景照得一览无遗。
时葑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周边环
<境,便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假装着一副还未醒来的模样,唯有藏在袖中的匕首悄悄地出了鞘。
“快将里头?的一个小子抓出来,妈的,要?不是这小子,老?子怎么可能会摔断了一条腿。”
其中为首的高瘦男人搓着手,目光贪婪的扫过其中一人时,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
“我的乖乖,这小子长得可真?是好?看,简直比楼里头?的花魁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还不赶紧将这小白脸给我们老?大带出去看看,啧啧啧,天底下居然会有一个长成这等?模样的男人,还当真?是少?见。”
狗腿子一号见着大哥有了兴趣,自?然得是要?上赶着拍马屁。
只是那变故横生往往就在那一瞬间,那狗腿子本想将人给拖出去的时候,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一条泛着红光,如拇指大小的赤链蛇正大张着锋利的獠牙,朝人‘嘶嘶’叫唤。
“蛇,有蛇啊!”
狗腿子素来是个胆小的,骤然和那么一条吐着艳红信子的赤链蛇大眼?瞪瞪小眼?,更是吓得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而那条赤链蛇在被人遇到后也没有马上离开,反倒是盘绕在那狗腿子的身上,似乎是要?寻哪一块的位置更好?下口。
屋外的人不敢进去,屋里头?的人不敢动弹,等?僵持了许久,那条不知在尸体上咬了好?几大口子的赤链蛇许是觉得无聊了,这才哧溜溜的从那破洞里头?钻了出去。
等?那蛇一走,本就被吓得僵硬的诸人方才后怕的回过神来,可是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仍是吓得汗毛直竖。
“蛇都跑了,还不赶紧将那小子给老?子拖出来。”胡老?三将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踹了进去,继而双手抱胸的离开。
等?人出来后,那关押着人的柴房中,又成了那等?空寂无言之?处。
“大人,那个新来的小子下手没轻没重,还请大人见谅。”为首的高壮男子舔笑着一张脸就要?过来为她松绑。
只是还未在人靠近时,那绳子先一步断裂成几节,时葑漆黑的眼?眸半眯,里头?盛满的皆是阴戾之?气,就连原先那条消失的赤链蛇此时都盘绕在她的手臂上,不时亲昵的拿脑袋蹭了蹭她的脸。
“既然不懂规矩也不听话,胡老?三下次可得要?先将人给好?生调|教一番后才行。”
“小的晓得,就是不知大人准备怎么处置里面的那位姑娘。”胡老?三斟酌一二后,方才回
<话。
“还能怎么处置,自?然是关着,记住,只许对人恐吓,若是动了她一根头?发丝,想来你们脖子上的东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小的晓得,以后不会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被关在屋子里面的楚琳并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害怕的将自?己给蜷缩成团。
脑海中则不断的开始浮现起了不好?的念头?,一张红唇因着过度的恐惧,早已被咬得破破烂烂,就连那掌心都被抓得瘀紫一片,耳朵则高高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若是施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到时的自?己即便是死,也死不足惜。
毕竟若不是她,怎么会连累得施公?子一起被绑,甚至现在还不知道她会遭受到什?么。
只因未知的恐惧,往往是最为令人害怕的。
正在楚琳满目惊慌失措,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不安的画面时,那扇紧闭的破旧木门再一次被推开,继而有人再一次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伴随进来的还有浓重的酒味。
“咦,这里头?怎么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虽然没有刚才的那个男人好?看,可是长得也不错。”其中一个生得矮小的男人因着视力不好?,还特意多瞧了好?几眼?。
“我说张二麻子,听说这小娘们可是一个公?主,要?是你碰了皇帝的女?儿,指不定你这命都没有了。”
另一个男人则是好?心的那胳膊捅了他一下,意在提醒他可别忘记了正事,毕竟外边的那个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没看见老?大都怕那人怕得要?死吗。
“怕什?么,说不定我会因此就当上了皇帝的女?婿都不一定,到时候我张二麻子可就是驸马爷了,一个女?人被男人碰了后,要?么嫁给那个男人要?么就是死,俺认为像公?主这样的天仙,肯定不会舍得死的。”
被称为张二麻子的男人在走近时,脸上则挂着一抹在令人恶心作呕不过的笑,就连那手都放在裤腰带上,似要?行那等?不轨之?事。
“我的乖乖的,俺长那么大都还没有见过公?主长什?么样,原来也和普通人一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过这皮肤长得可真?是嫩,不知道比翠花的嫩多少?,就连这闻起来都香。”
“滚开,你们给我滚开。”
“啊!滚开!你们给我滚开!”楚琳耳边不断听着他们传来的污言秽语,一张脸早已苍白如纸,舌尖被咬破了皮,方才阻止了那无言的恐惧蔓延。
< 而那屋外人,则正坐在那搬来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杏仁羹,听着里头?女?子发出的凄厉惨叫时,眉心忽地皱了皱。
“你进去看一下,否则我总担心里头?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诺。”
正当胡老?三准备推门进去的刹那间,那破旧的木门则先一步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则是面色惴惴不安的张二麻子二人。
“大人,刚才我们本想要?吓唬吓唬那位公?主的,谁知道人家那么禁不起吓。”张二麻子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时,整个人连带着身子都抖了好?几下。
“是吗,不过这吓人也得要?有个吓人的分寸,我何时说过要?让你这奴才将裤子给脱了吓人。”
锐利眼?眸一眯的时葑抽出了原先放在身侧的佩剑,在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是人头?落地,就连那飞溅而出的血洒了离他最近之?人,却?一个两个皆是敢怒不敢言。
那骨碌碌滚动进草丛中的脑袋上满是死不瞑目之?色,瞳孔则因恐惧而大瞪着,无头?的尸体则是轰然倒地。
“看见了吗,若是下次再有阳奉阴违之?辈,休怪我刀下不留情。”
时葑将那已然污了血的剑随意扔在草地上,继续坐回了原先的摇步竹躺椅上,喝着那还未曾喝完的杏仁羊奶,眼?尖的胡老?三还将另一个食盒里头?买来的山药红豆糕和枣泥包放在了边上小几上。
“小的们晓得了。”因着他们担心声量过多会被里头?之?人听见,便连这音量都是刻意压低的。
“就是不知大人打算将那位公?主关到什?么时候,也好?让小的们有个心理准备。”
“自?然是等?那位公?主心甘情愿爱上我的时候,反倒是江南这地已经不安全了。”时葑看向远处亮起的一点点灯火,眼?中讽刺之?色更盛。
“若是江南不行,不知大人届时想要?去哪里。”胡老?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自?然明白她看的是何处。
如今的江南城里头?,恐是热闹得紧。
“听说青阳国人杰地灵,不若我们去那边看看。”
“小的听大人,不过离开之?前?,可否要?同莲香公?子知会一声,免得公?子担心。”
“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路上等?我们了。”毕竟那人可是一只早已修炼成精的狐狸,怕是早在她今日出门前?便准备好?了才是。
而在她话才刚落下没多久,人群中的
<老?王便先一步牵出了那准备好?,并放在林中的马车。
“大人,可是要?现在出发。”
微点了下头?的时葑看了眼?这停在边上的简陋马车时,脸上则挂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这个还请大人将就一下,等?出了这江南城后,小的便为大人换上新的马车。”
胡老?三自?然能明白是因为什?么,可现在因着大人还是人质的原因,总不能坐得过于豪华,要?不然这才是真?的引人怀疑。
“不必了,反倒是你们可得将那脚印给扫干净了,莫要?被那闻着腥味追来的鬓狗给咬上几口。”
“小的晓得。”
今夜的江南城中因着公?主失踪一事而闹得满城风波,就连这城门都紧闭了起来,而一辆简易的马车正趁着夜色离去。
等?怒不可遏的林拂衣带兵去围困谢府时,却?因着来晚了一步,导致他扑了一个空。
“大人,我们在院子里里外外都搜索过了,并没有看见里面有人。”
此处空荡荡的,就连人影都无半个,甚至还有不少?地方呈现出了灰败之?色,不知情的恐还以为里头?是一座鬼宅。
“找,即便是将整个江南翻遍了都要?找出公?主!”一字一句从男人牙缝中硬挤而出,满是带着浓重的森冷血沫。
还有那人,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将人给挖出来,并将她的手脚给打断,肩胛骨上穿上铁链并将人给关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屋子里才行。
而这一次,等?他抓到人后,怎么都不会再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