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有空的时候多关心关心时时吧
“好,我知道了,王叔。”陆时伊应下,“晚上回去我就打电话给我爸说。”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陆时伊就去找杨明媚了。
陆时伊自认为这件事是过去了,可没料到他们两个人见面见的这么快。
王德名速度飞快的吃完午饭,就起身去拿他准备齐全的钓鱼工具。
周闻柯看他吃的这么急,往常他们两个吃饭的速度差不多,现在他才吃到一半,王德名就放下筷子,擦擦嘴要走了。
“王叔,你这么快就吃好了?去钓鱼也不用那么着急吧?”
王德名一手拎着钓鱼箱,一手提着装有水瓶、帽子、墨镜那些零碎物件的袋子。
边往门口走边和他说:“必须要急,去晚了,好地方都被别人给占了,这次钓鱼我不能输,好了,你们慢慢吃,我走了。”
一开一关的那个急切劲儿,隔老远都能感受到。
陆时伊笑着说:“王叔真有意思,像个小孩子一样。”
杨明媚瞅了门口一眼,皱着眉说:“他那叫固执,上次他钓鱼比别人少钓了一条,天天在我耳朵旁边念叨,烦的要死。”
才把东西放进车里,关上后备箱,王德名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嚏。
嘴里自然自语:“好家伙,谁在背后念叨我呢,肯定是那几个怕输给我的人,我得快点走。”
来到约好钓鱼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满意的笑起来,这下他总会是第一了吧。
提着东西,放到他最喜欢的钓鱼位置上,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有条不紊的动手。
鱼钩扔下水没多久,全身武装好,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陆柏和沈峰林来的还是比较早的,看到有空位,旁边还有树遮荫,他们就往那里去了。
王德名见有人坐他旁边,往那边一看,不认识,于是就转头盯着他的鱼竿,等鱼上钩。
陆柏两人折腾了一番,把鱼钩往湖里一甩,就悠闲的靠在椅子上,轻声的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沈暮妄和陆时伊身上,还是沈峰林先开头的。
猛地提高声音,“暮妄那孩子,是真的不开窍,他就每天作去吧,到时候时时交男朋友了,有他哭的时候。”
王德名一直专心的看着下钩的地方,之前没有听到他们两个在聊什么,因为沈峰林说这段话的声音比较大,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准确的捕捉到两个字,时时。
他、杨明媚和周闻柯,经常喊陆时伊时时。
只在心里嘀咕,名字里带有时这个字读音的名字还真多,倒是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因为他听沈峰林话中的意思,是让两个人碰面相亲,或者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男生不喜欢女生。
他觉得这两种可能都不会发生在陆时伊身上,她的年龄小,还长的那么好看,性格还好,完全没必要去相亲。
追她的一抓一大把,任她挑。
但也支起一个耳朵,留意着他们说的话,这些年轻人找对象的事他也爱听,更何况,杨明媚比他还喜欢。
睡觉的时候刚好能和她讲一讲,他今天听到的别人的八卦。
陆柏听的心情舒畅,他就爱听别人夸他女儿,在他心里,陆时伊就是天下第一好,谁也比不上她。
可在沈峰林面前,他总不能表现出那股兴奋劲出来,说你儿子不追我女儿是他天大的损失。
那样的话,说不定能把他给气出个好歹来。
陆柏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苦恼,“谁说不是,时时她也不开窍,天天和周家那小子在一起到处玩,这么大了还不谈恋爱,真发愁。”
周家?
沈峰林看着湖面想了半天,才说:“周坤刚他小儿子?”
总不可能是他大儿子,他大儿子比沈暮妄大了一两岁,还结婚了。
陆时嗯了声,接着说,“他爸见了我还经常跟我抱怨呢,说他小儿子一直不找对象,公司也不愿意去,他天天头疼的很,要我说,他们两个能从小到大粘在一起,还是有原因的。”
沈峰林笑着摇头,问道:“他们两个是不是一样大?”
“时时比他大半个月,他们两个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在一起,不一个班都不行,那感情好的不得了,就是没有爱情,也都不谈恋爱。”
王德名感觉怎么越听越熟悉,闻柯也姓周,就是家境不太对的上,其他的和陆时伊他们跟他说过的差不多。
沈峰林的声音响起,“那有什么?时时和周家那小子还小呢,大学都没有毕业,说不定有一天就给你带着人回家了。”
陆柏哈哈的笑了两声,关于陆时伊带着男朋友回家这件事,他是既期待又不期待,那种矛盾的感情不好说。
“那我希望她能早点,至少我闭眼以前,能看到她结婚,把我外孙外孙女生出来,那就更好了。”
两人聊的很愉快,王德名忍不住猜测起来。
陆时伊和周闻柯,大学都还没毕业,年龄确实不大。
他们两个也是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一个班,基本上每天在一起,还都没有谈过恋爱,
时时,姓周,他怎么感觉,他们说的是陆时伊和周闻柯呢?
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歪着头,叫了他们一声,试探着问:“你们说的是时伊和闻柯吗?”
陆柏越过中间的沈峰林看着王德名,他没见过这个人,但他怎么知道陆时伊和周闻柯,而且他们两个人说的时候,还没有说他们的名字。
他竟然听他们说话,就能听出来他们说的是谁,他肯定和陆时伊他们的关系不错,还很熟悉。
难道这个人是陆时伊他们在外面的忘年交?
陆柏摘掉墨镜,“对,说的就是他们两个,请问你是?”
王德名听见他的回答,高兴起来,他知道这个和他说话的人是谁,就是陆时伊他爸。
中午还听陆时伊说他呢,现在就见到真人了。
他也摘掉墨镜和帽子,放下鱼竿,起身走过去,“我是杨老师他爱人,时时应该跟你提过我吧?”
陆柏除了听懂时时那两个字,其他的他怎么一点都听不懂,疑惑道:“杨老师是谁?”
这下轮到王德名纳闷了,难道他们两个说的不是一个人?
陆时伊和周闻柯的名字那么常见吗?不可能啊,碰见一个重名的还好说,两个都重名的概率几乎不太可能。
“你说的时时是叫陆时伊吗?闻柯是叫周闻柯?”
陆柏取下帽子,摸了摸脑袋,“对啊,是叫陆时伊啊,闻柯全名确实是叫周闻柯。”
还能有两个陆时伊和周闻柯不成?
王德名听到如此熟悉的名字,两个名字都对应的上,但是陆柏不知道杨明媚的名字不太可能啊?
陆时伊和她父母商量她学表演的事,肯定会说杨明媚啊,就算不说,当父母的总会问一下吧。
陆柏竟然不知道他说的杨老师是谁,肯定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不负责任,她和陆柏的关系不好。
陆时伊只是和她妈妈商量的。
就这样的一个父亲,穿的人模狗样的,嘴里叫的怪亲热,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对她多好,多爱她,还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穿的衣服再昂贵,也掩盖不住他的内心。
王德名顿时很愤怒,生了孩子不负责任的父母他最看不起,但他又不能对着他发火。
“你有空的时候多关心关心时时吧,而不是把她变得和你关系不亲近,到时候,想弥补就弥补不过来了,你嘴上说的,行为上也要做到,说的怪好,不行动都是假的。”
撂下这些话,他就戴上帽子,墨镜,重新坐回凳子上,拿起鱼竿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