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死人,不配知道那么多
青醉:“啊!不要拽小爷的毛,都快被你薅秃了。”
想他堂堂一个英俊的美男子,若是顶着一个光头……
啊啊啊啊啊!!!
青醉一想到他光头的样子,就要发疯。
他不要见人了,呜呜呜……
……
然而
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月歌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你说啥???我听不清!!!”
青醉愤怒而又无奈,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几乎要吐血而亡,无奈,只得放下了逗弄这女人的心思。
清玉嗤笑一声,“活该”
这家伙,现在还没认清楚现实呢?月歌姑娘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青醉哪怕想再反驳两句,可是察觉到清玉能放在自己背上的手微微攥紧,还是歇了这心思,得得得,他可惹不起这姑奶奶。
这姑奶奶可是能直接下手把他的毛给拔光的。
兽吼声此起彼伏
鸟儿从山林之中飞窜而过,带起一阵狂风席卷落叶。
……
与此同时
山林之中
“云卿尘,不要以为比试大会取消了,你们神医谷就能够安然无恙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半月宫和金焰宫早已经得到命令,将你们神医谷所有人全部都留在这秘境中。”
身着一袭黑白相间衣裙的女子,脸上满是不屑,冷冷的看着那被逼至崖边的几人,居高临下的样子,如同在看着一群蝼蚁。
若是月歌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女子赫然就是他们之前曾经见过的林雅若。
子溪言环抱长剑立于林雅若身侧,“林师妹,神医谷嚣张跋扈,不将灵神殿放在眼中,被灭是迟早的事情,何须你亲自动手呢?莫要脏了自己的手。”
子溪言微微侧目,身后的人看到他的眼神,立马执剑上前。
山顶之上,狂风呼啸,剑拔弩张。
白子濯被云卿尘护在身后,略带些稚嫩的小脸上却满是坚毅,手中握着的长剑,鲜血顺着手臂落于银剑之上,顺着锋利的剑刃滴落在地。
哪怕身上已经有数不清的伤口,哪怕双腿都已经有些发抖,白子濯眼中,也未见丝毫惧意。
白子濯听到这话,几乎要气笑了,冷嗤一声,不屑的开口说道:“不过是你们觊觎神医谷宝地,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想要灭了神医谷,说的那么好听,不过是一群虚伪之辈。”
脸上未带丝毫惧意,看着这半月宫众人的眼中却满是嘲讽。
神医谷占据整个修灵界灵力充沛之地,也是修灵界灵药最多之地,他们不过就是想要将神医谷强行抢去而已。
说的那么好听,呵呵呵!!!
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子溪言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手腕微动,利剑之上,雷电之力滋滋作响。
抬手之间,雷系灵力裹挟着剑气,朝着悬崖边的两人冲去。
云卿尘手指握剑,哪怕丹田内灵力几近枯竭,可也做好了誓死一战的准备。
但是,云卿尘却在心中觉得庆幸,幸好,幸好师妹她们没来。
……
然而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骤然自半空之中落下,雷系灵力凝聚剑上,庞大的雷系灵力撞击,天际之上,轰隆一声巨响。
云卿尘看着那背影,心中震惊不已,是她……
“哪来的贱人,竟然敢多管闲事。”林雅若眉头紧锁,看着那哪怕只着一身极其简洁的黑裙,却也遮挡不住曼妙身形的女子,脸上的面具下,似也风华绝代,心中涌起满满的嫉妒。
然而……
“你是谁?你是哪个宗门的。”
这次被送来秘境中的所有弟子,皆是各大宗门的,而这女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属于修灵界任何一个宗门。
她,究竟是谁……
又是怎么进来的?
月歌手握银剑,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抬起银剑,朝着众人晃了晃,满满的挑衅。
“死人,不配知道那么多。”
下一秒
整个人刹那间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一道残影。
而等众人察觉,那裹挟着雷系灵力的剑刃已经贴近喉咙。
修为较低的几名半月宫的弟子,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刹那,就已经被割了喉咙,鲜血喷溅。
双目瞪圆,满是震惊……
林雅若心中骇然,急忙朝后退去,他们两个人的修为皆是灵王一级,可是……
这女子的修为,竟然是灵王五级!!!
而此次被送进秘境中的弟子,修为最高的,也是金焰宫的薛辰,这女子,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子溪言神色凝重的开口道:“姑娘,我们无怨无仇,我们是半月宫的人,姑娘也不想和半月宫结下恩怨吧,不如今日大家各退一步,来日也可做朋友,如何?”
本以为这姑娘听到他们是半月宫的人,会稍稍有所忌惮,可没想到……
月歌冷笑一声,手中的利剑利落的挽了个剑花,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半月宫又如何?”
两人震惊不已,但随之而来的,也是莫大的恐惧,握剑的掌心都泛起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女子着实神秘,若是其他宗门的人,听到他们是半月宫的人,早已露出敬畏之色。
可这女子……
似乎早就认出他们是半月宫的人,不过就是无所忌惮而已。
灵王级别,灵王一级和灵王五级之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们绝对不可能是这女子的对手。
林雅若拿出符文,然而……
下一瞬,手中的符文却无风自燃,林雅若下意识的甩开,看向那天际之上骤然出现的气息。
子溪言脸色凝重,那气息绝不可能突然出现,他们绝对一直就在天空之上,只是,以他们的修为察觉不出来罢了。
微生浮单手撑着脑袋,悠然自得的坐在青醉背上,抬眸之间,眼中带着那看透世人的清冷。
微风拂过,吹起散落的发丝,更衬得那张脸,宛若坠入凡间的谪仙。
只是那眼神,着实冷漠,哪怕只是与之对视一眼,都能察觉到那心里油然而生的胆寒之意。
子溪言心中满是恐惧,那是对于天生强者的惧怕与敬畏,还有死亡来临时的那种自灵魂深处而生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