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傀儡
月歌眉头紧皱,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盯着台上的洛苏,“那,可有什么办法能够恢复?”
找到了月娘,若是变成了傀儡,那岂不是……
“也不是没有”白镜摇了摇头,“除非,能找到她的魂魄,重新将魂魄引入身体中,可是主人,你要知道,人一旦死后,魂魄入冥界,渡忘川,忘前尘,入轮回。
除非他的魂魄在世间游荡,或者是在冥界中停留,可不论是哪种,魂魄必然已经开始逐渐消散。”
话音刚落,白镜又说道:“不过,主人,也不是毫无办法,浮生殿,便是冥界设立在人界的势力,可通往冥界。”
月歌:“……”
得,兜兜转转又是微生浮。
紫柔看着众人的反应,轻笑着开口道: “诸位,这位可不是一般人,想来有很多人都知晓这位的身份呢!
不过,不知各位可否听过,傀儡。”
众人:“……”
“难道,是失传已久的傀儡术?”
“可是紫柔姑娘说我们知道这人的身份,这人是谁啊?”
“是啊是啊,紫柔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
“……”
……
众人皆是好奇的求朝着那笼子中瞄去,试图想要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紫柔转笑,缓缓取出一枚通体翠绿的哨子,随着清脆哨声响起,笼子中的铁链也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铁链哗哗作响,随着那女子缓缓抬头,容貌也展露无遗。
如玉的肌肤上却爬满了诡异的青色纹路,仿佛是某种神秘而古老的阵法,双目之中,仿佛燃着两盏青色琉璃灯,眉间印记,似是像跳动的青色火焰。
木弦瞳孔骤缩,泛红的眼眶之中泪水盈盈,似下一秒,眼泪便要夺眶而出。
月娘,他的月娘,是他来晚了。
洛苏满脸的不敢置信,怔怔地扭头看着月歌,“傀,傀儡?”
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涩。
月歌轻叹了口气。
而这来参加拍卖会的,绝大多数都是长久待在地下城之人。
拍卖场内一瞬间的鸦雀无声之后,便有人认出来了这被铁链锁住的女子。
“嘶~,这不是清酒坊的月娘吗?”
而这人脱口而出之后,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有些惊惧的看向三楼一号包厢。
“哈哈哈哈哈,没错,这就是清酒坊的月娘,想来在座的各位都不陌生。”随着声音传来,三楼一号包厢的窗户缓缓打开,身披红衣的女子慵懒地靠在窗边,媚骨天成,抬眸之间,眼中婉转的目光摄人心魄。
红唇轻勾,眼神幽幽的自众人身上扫过, 可在场众人,心中对如此尤物更多的则是恐惧。
美人如蝎,用来形容这位城主再合适不过。
而来参加拍卖会的,其中不乏有曾经与月娘交好之人,无一不是防备且害怕的看着魅言,不知她究竟是想干什么。
被他们囚禁两年,不知生死的月娘,如今却被放了出来当作拍卖品,还被制成了傀儡。
傀儡术,早已失传的邪术,如今再次出现……
修灵界,只怕又要不太平了。
谁也不知道,魅言是不是准备对他们动手。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们迅速的与清酒坊脱离了关系,甚至还献上了无数珍宝,才能苟活至今。
“城主,不过是一个早就不该活着的人,能被制成傀儡,也是她的荣幸了。”
“是啊,城主,清酒坊当年偷盗至宝,死有余辜。”
“是啊!城主,我们当年也是被蒙蔽了双眼,实在不知月娘会做出如此之事,若是知道,必然不会与其较好。”
众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极力撇清着与清酒坊的关系。
生怕被牵连,落得和清酒坊一样的下场。
看着那些人的嘴脸,洛苏冷冷的嗤笑一声,当年这些人,可都受过清酒坊恩惠,谁知啊,却是一群养不熟的狗。
月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心如此”。
然而,就在这时
突然
那拍卖台下方却发出阵阵凄厉哀鸣的叫声,声音凄厉,仿若那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地动山摇,整个拍卖场内顿时混乱起来。
而所有人在这一瞬间下意识的想法都是,逃!!!
众人纷纷朝着门口跑去,整个拍卖场内顿时杂乱不堪。
魅言脸色阴冷,定定的盯着拍卖台,放在窗边的手,微微攥紧,窗边裂出阵阵细小缝隙。
紫柔飞身一跃,来到三楼二号包厢,“紫璇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紫璇脸色惨白,面无血色,眼神中满是惊恐,别人不知这地下是什么,但是她可是知道的。
完了……
他们完了。
而与此同时,拍卖场顶楼屋顶瞬间朝着四周撤去,露出地下城的穹顶。
数不清的紫衣侍卫聚在屋顶,紫衣银剑,通体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阴森可怖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下方的拍卖台。
随着一声轰隆巨响,整个拍卖台瞬间朝着下方塌陷而去。
有些还未来得及跑出去的人,径直朝着下方掉落。
深不见底的黑渊,兽吼声夹杂着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凄厉的鬼鸣声却是被掩盖过去。
看着那即将要掉下去的铁笼,月歌飞身而出,数匹红绸系在三楼窗边直接卷上铁笼,而与此同时,角落中的一道身影也朝着铁笼同时冲过来。
木弦有些诧异,但下一秒,就被一根红绸卷住甩上了三楼包厢内。
月歌用力一拉,整个铁笼便垂在了三楼外,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无数人的惨叫声逐渐湮灭。
月歌站在三楼窗边,静静的跟着那深渊,而此时,整个拍卖场内,有很多人被困在其中,一楼的楼梯已经坍塌,被困在二楼和三楼的人,看着一楼外,瞬间歇了跳窗的心思。
拍卖场外,站着数不清的紫衣守卫,而刚刚往外逃的那些人,有很多此时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未死的,此时也是如同被吓得失了魂一样瘫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像刚刚那样乱跑,只剩下对于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