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元帅的一见钟情大小姐(10)
副官被谢箫一个眼神送出去给刀龙准备饭菜。
屋内,门被关上,谢箫在刀龙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神态从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城内还有沈俞留下的其他人吧?”
沈俞给他们的任务目标,本来就是盛栀也。
刀龙在演给城内的其他人看。
刀龙手腕还被扣着,无聊的踢了踢腿,“我现在没力气,吃饱了再说。”
不愧是能把沈家从城内赶出去的人,所有的猜测都跟爬进他肚子里看了一眼一样。
刀龙撇撇嘴,拒绝和太聪明的人交流。
来送饭的是盛栀也,她进来的的那刻,刀龙都看呆了。
谢箫赶紧起身接过盛栀也手里的东西,“你怎么亲自送来了?”
“厨房的东西坏了,程副官在帮管家一起修,我刚好换完衣服,就帮忙送过来了。”
刚刚跌倒在地上,旗袍上沾了灰尘,盛栀也从小又爱干净,一回家直接去换了身衣服。
如今身上这件是月白色的旗袍,把盛栀也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完全全的展现了出来。
谢箫注意到刀龙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挡了挡。
温声对盛栀也说:“辛苦了,这边先交给你,你也忙了一上午了,快回去休息吧。”
盛栀也眨眨眼睛,“谢元帅这是,怕我泄露了军机?”
“不是。”谢箫叫了个人进来,把饭菜给他,让他喂刀龙吃。
自己则脱了军大衣给盛栀也套在外面。
“刀龙本来就是对你动的手,你有知情权。”
他没打算瞒着盛栀也,不然也就不会在盛家宅子里办事了。
盛栀也看了看披在身上的衣服,不经意的弯了弯唇。
“干嘛给我披衣服?”
谢箫摸了摸她微凉的手臂,“刚下过雨,天冷。”
天才不冷,只不过盛栀也就是这种微凉的体质而已。
她没拒绝,披着衣服在一旁看刀龙吃饭。
刀龙恶劣的勾唇,“怎么,一直盯着我看,盛大小姐看上我了?”
盛栀也视线略过他被绑住的双手,微微弯唇。
“刀龙,别忘了,你现在在盛家的宅子里,是谢元帅的阶下囚。”
刀龙脸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我叫刀龙?”
盛栀也没回他,拿出一个小纸条,递给谢箫,“谢元帅,这是一个朋友递给我的消息,里面是刀龙的身份信息。”
有了这些,刀龙就不再占有主动权了。
刀龙“哼”了一声,“想诈老子?没那么容易!”
拿着一个莫须有的小纸条,就说知道了他的信息?
刀龙才不会信。
他的信息行程被自己隐瞒的可保险了。
谢箫没接,身子倾斜歪了歪过去看纸条上的内容。
很稚嫩的字迹,但是表达的很清晰。
谢箫身上的气息萦绕在盛栀也周围,盛栀也整个人都被拢在他的阴影之下。
她抿抿唇,故作镇定的转移视线,看向一旁的刀龙。
“你有个妹妹,叫刀荣。”
这个名字一出,刀龙浑身一僵,他强作镇定的移开视线。
嘴硬道,“怎么可能,老子孤身一人,不怕死不怕伤的,休想威胁老子。”
盛栀也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你故意被抓来盛家,是因为刀荣生病了,需要的一味药材,只有盛家有。”
盛栀也从小身体就不好,盛父为了女儿,高价买了很多药材存在府里,无论是稀有的还是常见的。
后来盛栀也接手盛家之后,为了守住盛家,干脆涉猎了药材市场,开了买卖药材的铺子。
可以说,现在这个世道,只有盛家,是药材最全面的地方。
刚刚离开之后,盛栀也就让人去查这个刀龙了。
纸条上写的是,城内易主之前,刀龙曾频繁出入药材铺子。
其中就曾包括盛家的铺子。
刀龙浑身剧烈挣扎,但锁链绑的很紧,他挣脱不开。
“盛栀也,你要做什么,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别对我妹妹动手!”
盛栀也眼神平静的看着刀龙,“我不动她,但我要知道,八年前的事情。”
刀龙挣扎的动作停了停,“八年前什么事情?盛大小姐,八年前我才十六,能做什么!”
不能说,那件事不能说。
说了盛栀也就更不可能拿药材救荣荣了。
想起十二年前的爆炸,盛栀也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用力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盛小姐?”谢箫注意到盛栀也的情绪,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盛栀也握紧了谢箫的手,睁开眼睛,目光平静的看向刀龙。
“我想知道八年前我父母爆炸案的事情,是不是沈家人做的。”
盛父虽是商人,但是从来都不会给沈家送礼,更不会攀附权贵。
他只想凭借自己的能力,给妻子和女儿带来好的生活。
沈家人早就看盛父不顺眼,这一点也是盛栀也后来查到的。
刀龙别过脸不说话。
盛栀也慢慢吐了一口气,“刚刚见到刀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我见过你。”
刀龙身体一僵,脑海中把那个穿着公主裙别着精致发卡的小女孩和现在这个沉稳冷静的盛栀也联系了起来。
“你是那个忽然撞进我爸爸怀里,说不小心走错路的那个小男孩。”
盛栀也十二岁的时候,盛父盛母带着盛栀也去仓库里玩,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小男孩在里面。
灰头土脸的,一看见盛栀也他们就往外跑,直直的撞进了盛父怀里。
后来仓库就爆炸,起了火,管家带人找到的时候,只剩下盛栀也一个人了。
眼泪划过脸颊,盛栀也抬手抹掉,目光直直的看着刀龙。
“你小时候,和刀荣真的很像,你变了,但是她没变。”
说完,她拉着谢箫,转身出了房门。
身后,是刀龙疯狂的挣扎和叫喊声。
“盛栀也你回来,你对我妹妹做什么了!”
“你把荣荣怎么了!”
盛栀也苦笑着扯了扯唇,“谢箫,你看,只是听到家人要受到伤害他都这么害怕和难过。”
那当初,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一点点消失呢。
难道她就不痛吗?
眼泪瞬间脸颊不断滑下,模糊了视线,盛栀也抬手抹了抹。
手腕被谢箫抓住。
他低声,“在风里哭眼睛会痛。”
盛栀也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只能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
谢箫将盛栀也打横抱起,大手轻轻动了动她脑袋,让她将脸埋在自己怀里。
泪水透过军装沾湿了心口,谢箫抬脚往隔壁院子走,任由眸中某些情绪翻腾。
心疼,疼的无以复加。
还是那间屋子,盛栀也被他放下来的时候,心底的情绪还没有缓和下来。
她听到谢箫说:“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释放所有的情绪。”
“等哭完,我陪你一起去报仇。”
他能把沈俞从城里逼走,就能把沈俞的命替盛栀也拿回来。
其他人也是,有一个他拿一个。
盛栀也坐在床上,谢箫坐在她身侧。
谢箫的眼睛很认真,盛栀也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扑进他怀里,小声的哭。
才开始声音很小很小,只有谢箫自己可以听见。
后来情绪失了控,盛栀也压不住声音的痛哭。
肃整的军装被她小手揪出了褶皱,谢箫没说话,只是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
盛栀也哭了多久,谢箫的心就痛了多久。
中间好几次,他都想抱抱她,不让她继续哭,却又硬生生忍住。
如果不让盛栀也哭完,把这些情绪压抑在心里,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