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贵妃带后宫和太子一起造反了3
看样子,这是盛夫人送给她的,那钥匙应该就是原主藏起来的那把。
花丛里传来簌簌的声音,盛栀也耳朵微动,不安的抬头向卫恪看去。
“卫恪,我们……”
话还没说完,一支箭从卫恪身后的花丛中射出,笔直的射向卫恪。
卫恪无查无觉:“嗯?怎么了?”
盛栀也睁大眼睛,快速朝他跑去,将人往旁边拉。
企图躲开近在咫尺的箭矢。
卫恪没有动作,任由她双手拉住自己的手臂往旁边拽。
箭矢擦着卫恪的肩膀而过。
厚重的太子服被划破,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服布料。
不过瞬息间,花丛中再次发出大的动静,花枝被折断的酥脆声阵阵传来。
赵怀拖着晕过去的刺客到两人面前,“殿下,人抓到了。”
卫恪视线扫过被压倒的一片花枝,白色的茉莉花瓣散落了一地。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靠近赵怀小声道,“既然弄坏了母后心爱的花,那就用他当肥料,培育新的花吧。”
赵怀浑身一抖。
卫恪后退一步,又道。
“带入暗牢,该怎么处理你知道。”
“是。”赵怀带着人离开。
整片花园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微风吹过,盛栀也稍微清醒了些。
她看向卫恪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紧锁,“你受伤了。”
“无碍。”卫恪视线落在她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起伏。
擦伤确实没什么,盛栀也松开拉着他的手,不动声色的背在身后。
她害羞的垂眸,视线不好意思的在他伤口处游移。
“等等,你这血颜色不对……”
盛栀也靠近一些,嗅了嗅伤口的味道,又快步跑到亭子上,拔下插在上面的箭矢,凑近闻了闻。
“这箭有毒!”
卫恪无所谓的耸肩,“把这块儿肉割掉就好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东宫。
盛栀也放心不下,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进去。
奇怪的是,守门的侍卫对于她这个外人闯进宫殿的行为,毫无阻拦。
盛栀也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再转身时就看到……
卫恪手拿酒精对准自己的伤口就浇灌下去,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起伏。
盛栀也:……
这人是没有痛觉吗?
她走到卫恪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酒精,随手放到桌子上。
语气颇为无奈,“不过是幻梦霜,我能解,用不着割肉。”
幻梦霜,一种专门涂抹在武器上的毒药,能让受伤的人陷入幻觉之中。
简单来说,就是噩梦之源。
卫恪黑瞳微动,沉沉的看向盛栀也,“你会解毒?”
“我不仅会解毒,我还会制毒呢。”
盛栀也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给他把脉。
16岁的少女才渐渐长开,她手很小,又白又软,滑嫩的肌肤像上好的羊脂玉,温又暖。
卫恪垂眸,视线落在两人相碰的手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她的细腻小巧,玲珑秀气。
相互靠近,像是在相互依偎着一样。
越是往后,盛栀也的眉头皱的越紧。
“你身体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毒?”
对于这个结果,卫恪好像并不惊讶,他坦然点头,“对。”
转而又问:“你能看出来是什么毒吗?”
他找过很多太医,甚至是江湖上的神医,都无法辨认究竟是什么毒。
盛栀也不语,指尖搭上他的颈间,往几个位置摸了摸。
卫恪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感觉到自己突如其来的狠辣。
他握紧了掌下的木质桌子。
盛栀也问:“什么感觉?”
卫恪:“想杀人。”
盛栀也点头,“那就对了。”
她又将刚刚的几个位置点了一遍,卫恪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暴躁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撩起眼皮看盛栀也。
盛栀也在系统给的毒药制作手册里看到过这个毒,“噬魂散。”
卫恪:“作用是什么?”
盛栀也:“能侵蚀人的理智,中毒者会逐渐失去自我意识,最终沦为别人的傀儡。”
她奇怪的抬头,眸光干净又单纯,“不过你是太子,谁能给你下毒啊?”
再说,下毒不也应该下要他命的那种,干嘛都是这种精神类的?
卫恪抬手掐住她的脖子,表情凶狠,“这不是你该管的,我中毒的事情,不许再告诉下一个人,否则我就杀了你。”
他表情阴戾又凶狠,再加上健硕的体格。
盛栀也本应该害怕的。
可是……
她垂眸,视线落在他虚虚靠在她颈间的手指上。
“你掐人都是隔空的吗?”
她漂亮的眉毛微挑,伸手拍开他放在她颈间的手。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盛栀也起身,坐到卫恪旁边的位置。
“幻梦霜和噬魂散现在在你体内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只要你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暂时不会有问题。”
卫恪猛地扭头:“你不给我解毒了?”
他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仿佛在说她背信弃义一样。
盛栀也无奈:“你这毒在你体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需要回去研究研究才能帮你解毒。”
回去把系统给的万能解毒丹研究透了,看看自己能不能照葫芦画瓢做出来。
还得研究研究制毒手册上面写的解毒方法。
卫恪垂眸,默不作声的看向自己受伤的手臂。
模样可怜的不行。
盛栀也:……
她轻叹一口气,认命的替他消毒包扎起来。
两人耽误的时间不少,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盛栀也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钟粹宫了。”
卫恪打了个响指,两个暗卫无声出现。
“我让暗卫送你回去。”
“顺便搬着你那些东西。”
盛栀也本来也没想拒绝,她轻轻点头,“好。”
她离开后,赵怀走到卫恪身边,“主子,那个刺客怎么办?”
卫恪漫不经心,“问出幕后黑手,跟刺客一起,试验新出的逼供手段,死了就当花肥。”
折了他的花,那就帮他重新种上新的花。
赵怀应下,又看向卫恪手臂上的纱布。
“殿下,您的伤……”
卫恪的视线也落在纱布上,眼尾上挑,唇角勾起好看的笑意,“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