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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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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抚司虽得太后和皇帝青睐,但终究手上权力在慢慢膨胀,权力的天平已经倾斜,亟需一股力量来制衡这日益失衡的局面。

    而这股力量,便是夜行卫。

    宋祯抬手示意:“放人。”

    千昭和北镇抚司的众人心中虽有不甘,但面对宋祯的命令,却也不敢有丝毫的违抗。他们愤愤不平地将刚刚抓捕的犯人移交到夜行卫的手中,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江则见状,抬手想要为宋祯整理衣领,却被后者一把抓住手腕。那力道之大,让江则的眉头不禁一蹙,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

    “江与则,有你这般上进的学生,何太傅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宋祯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江则,字与则。

    江则心中一凛,面上却毫无变化:“宋世子与其关心下官,不若多留意留意西北吧。听闻北蛮与斥勒似有结盟之意,不知镇北王会如何应对此等局势?”

    “呵~”宋祯轻笑一声:“江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西北局势,本世子无权干涉,到底如何自有太后和陛下抉择。”

    江则挣脱开宋祯的钳制,不动声色地扭了扭手腕,心道:这女孩子家家的,怎得手劲那么大?

    他稳了稳心神,面色如常地开口道:“宋大人,您误会了,下官并无他意。时辰已晚,下官还需尽快回宫向太后和陛下复命,不便久留。告辞。”

    说完,他向宋祯拱了拱手,转身带着一众随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宋祯吃了瘪,心情很不爽:“千昭,陪我去马场。”

    待所有人走后,国子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周回从方才的惊魂未定中抽离出来,深吸了一口略带湿意的空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因今日之事,不再授课。待过几日,自会上府通知诸位。”

    国子监此次发生的意外,实在非同小可。这里的学生,哪一个不是背景深厚、身份尊贵?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风波。

    “学生明白。”他们齐声应道。

    马车内

    沈言卿看着燕云峥衣襟处的血渍,恼怒地看着面前不知轻重的人。

    “你为何总是这般莽撞行事?若是你敌不过那些人,受了伤,你让远在丹阳的燕侯爷和刚离开上京的贺姨母如何心安?还有……还有我,你让我怎么办?”她的声音颤抖。

    燕云峥看着她眼中的怒火和担忧,心中不由得一沉。他自知这次确实有些鲁莽了,虽然他得了重生,身手和武功也都是在丹阳与南辽人磨练了多年,不是那个只会表面功夫的他了。但终究还是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毕竟她不知道自己不再是之前的自己了。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沈言卿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婠婠,是我不好,我太过冲动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沈言卿自广济寺回来之后,便将所有的疑问深埋心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不好奇,只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了的好。

    沈言卿听着他的道歉和承诺,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她知道,他不再是那个肆意妄为的少年。他的身手和武功足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人。

    只是,她更希望他能够谨慎行事,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会担心就好。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再为你担心了。”

    燕云峥看着她柔和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点了点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会的,婠婠。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再让你为我担心。”

    马场

    宋祯依旧骑着她的白马,在马场的后山策马,千昭紧随其后,马蹄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他们一路疾驰,直至抵达山崖的尽头。宋祯翻身下马,站在悬崖边上,目光深邃地俯瞰着脚下的上京城。千昭也停在了她的身后,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倾听着她低声的呢喃。

    “上京城确实比骆北繁华。”

    可是,她生于骆北,长于骆北,那片土地承载了她太多的记忆和情感。她曾经在西北驰骋沙场,用汗水和鲜血书写着自己的传奇。二十四岁之前,她将自己的年华和热血都献给了西北,献给了大临。

    但是,她并不后悔,因为那是她想要做的事情。不仅是她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忠诚,更是想向世人证明,她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

    可是,皇权争夺,君臣猜忌,她成了这场无声的硝烟中的牺牲品。她本该属于战场,却被困在这繁华的囚笼之中,成为质子。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悬崖边上,任由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角和发梢。

    沈府

    国子监的事情,还没有传开,但是沈周在吏部肯定是知道了大概情况。所以沈言卿一回府,便被沈周叫到了书房。

    书房内,沈言卿一五一十地将她知道事情说给了沈周。言毕,沈言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最近城中可是有何风吹草动?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沈周闻言,轻轻叹了一声,眉头紧锁。他沉声道:“前几日,城中陆续涌入了好几批流民,这本是寻常之事。更何况,每一批流民人数也不多,所以也没人放在心上。

    然而,北镇抚司的人巡街时偶然发现,这些流民一进城就会消失在青云街附近,找不到任何踪影。他们问了城门的官兵,得知最近来的流民都来自不同的村镇,没有什么关系。

    既没有任何关系,却同时消失在青云街附近,不得不让人起疑。

    北镇抚司的人蹲守了好几天,终于抓到了一个落单的流民,可惜让他跑了。但他受了重伤,肯定不会逃的太远,而他逃走的方向,就是长青街附近。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人,竟然让背后的人甘愿暴露一颗暗棋去救那个人。”

    沈言卿闻言,心中满是对上京局势的疑惑。

    “婠婠,等一下你去你母亲那里,让她吩咐府里的人最近少出门。我处理完公务还要回吏部,今晚不必等我吃饭。”

    “是,父亲。”

    陶然馆

    “主上,属下无能,元青被夜行卫带走了。”

    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紧贴地面,头颅低垂,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双肩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恐惧。

    他面前之人,身着白袍,坐在轮椅之上,脊背挺直,如同一棵松树在风雨中屹立不倒。那男子背对着他,声音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嘲讽和无奈:“这上京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黑衣人依旧保持着跪姿,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

    “下去吧,不要再有下一次的失误了,无白。”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黑衣人感到一阵心悸。

    “属下明白。”说罢,连忙退了出去。

    白衣人看向窗外,轻声感叹道:“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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