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法无天
这句问话，好像是质疑的语气和问法，江怀安还没有想和她怎么样子，她的问法，就和正宫差不多了。
江怀安随后一说：“就是普通的服务生。”
“不是吧，服务生会这么早进房间吗？”谭凤走进去一看，瞬间笑了，面前这个女人，长得一脸的雀斑，身材走样，胸部快要掉到肚挤眼了。
她捂着嘴巴说：“真的是个服务生。”
“本来就是服务生啊！”江怀安重复了一遍。
气氛却变得怪怪的，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没有那么舒服，还好江怀安马上要上班了。
谭凤追着他说：“你，上班要注意安全啊！”
“我很安全，又不是高危作业。”江怀安对这位皇亲国戚还是很有耐心的，说话也很温柔。
谭凤关心说：“我是担心昨天那件事啊，那些小混混不会报复你吧，他们发起疯来，可是什么都会做。”
这倒提醒了江怀安，斩草要除根，万一有人要报复怎么样，就算他不怕，家人会不会遭受伤害，他的儿子才两三岁。
在女人面前，他还是保持着镇定说：“不会的，那么小一件事，怎么可能呢？”
谭凤不以为然，说：“如果流氓的心思都是正常人，他们也不会做流氓了是吧，我是关心你啊。”
江怀安轻碰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快速地躲开，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小心的，我上班了，你记得帮我招呼下宋夫人。”
谭凤微笑着看江怀安远去，那是女人心中的梦中情郎。
一上班，江怀安就给吴局长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把昨天那群流氓的底细全部交代清楚。
吴局长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没有过多久，他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里面，准备要和江怀安汇报。
“昨天那些混混，确实不是一般人。”吴局长说。
江怀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拍着桌子说：“混混不就是混混，你几个意思？”
吴局长慌忙拿出档案，却不是昨天那两个混混，而是那两副白骨的档案，这具白骨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嘛，一个是以前的矿老板，很有钱的，一个是在服刑的劳改犯。
这倒是让书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们为什么而死，死因还在调查中，不过这种案子，基本上是悬案了，只剩下两副骨头，只有电视剧和小说里才能够调查出来。
再说，这么多年，都没有家人报警，有两种原因，一个是他们的家人根根就不关心，一个是给了足够的封口费，她们早就已经知道他们死了。
江怀安反应过来：“你怀疑他们的死，和黑社会这案子有关吗？”
“是不是这些人干的呢？”江怀安展开了丰富的联想，他的联想，很有可能是对的。
吴局长点点头说；“是的，但是现在调查起来很有困难，他们的家人我一个都找不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很有可能被什么人转移了，所以查起来真的很难。”
江怀安不满地说：“那你说了半天，就是说废话，还不是查不出，我不想要听废话！”
吴局长无可奈何地摊手，现实就是这样嘛，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有办法破解的，如历史上的一些杀人案子，很多著名的都没有破解。
比如英国的杰克开枪手，中国的投毒案子，很多都是悬而未决的，那些凶杀案子还是发生在国际化大都市的背景，他们这个案子，发生在一个小地方而已，警力有限啊。
江怀安用手托起来下巴，嗅到了这单案子不简单，背后肯定有大鳄鱼，也许掀开鳄鱼对自也没有什么好处。
吴局长接了个电话说：“什么，那人要保释？不批啊！带了大律师，什么律师啊？”
江怀安伸出手，说把手机给他接听。
对面电话，一听就是很专业的声音：“我们当事人只是犯了公共正场合挑衅罪，又不是杀人放火，凭什么不批啊？”
江怀安接过说：“喂，我是江书记，等我来了再说。”
江怀安和吴局长一起来到局子里，又见到昨天那个黑衣服，他知道江怀安是书记后，眼色仍然是一种深刻的鄙视，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
黑衣服的律师是市区的精英律师啊，赫赫有名的，有钱未必请得动，江怀安都和他吃过一顿饭：“李律师，我们警局抓人有他的程序，你不能干扰合法的程序。”
李律师不卑不亢地说：“可是我当事人，并没有犯法，你们扣留24个小时，没有更多的证据，就必须要人，否则我可以告你的！”
吴局长正想要说什么，江怀安拦住了，就放人吧，反正他也跑不掉。
黑衣服一副挑衅的样子，还给江怀安竖起了中指，“我叫林山，你要记得我的名字。”
吴局长呵斥道；“你以为你算老几，谁关心你的名字。”
如此嚣张的二流子，江怀安还真是活久见，要说他背后可能有大老板，这一点都不让他吃惊，更可怕的是背后有保护伞，更大的保护伞，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江怀安说：“查，给我查个干干净净，一定要把背后的大老虎给我查出来！”
这个场面，被警花撞见了，她吓得退后了几步，眼神复杂地看着江怀安，那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期盼和渴望。
吕玉清可是单位里的出名的警花，这次却这么不矜持，被吴局长看在眼里。
如果真的她喜欢江书记，吴局长应该成全才是，虽然她是单位里最漂亮的女人，但是上级喜欢，下属又怎么能争呢。
吴局长马上吩咐说，叫小吕送江书记回县委办吧。
江怀安马上摆手说，不用，我叫司机来接就行了， 也不远。
吴局长坚持说：“那怎么能行呢，江书记的时间多宝贵啊，我们小吕开车很快的，江书记放心就是。”
江怀安没有明白他什么葫芦卖的什么药，不过肯定不是好药。
他还是要拒绝，尽量拒绝这样独处的场合，他不是柳下惠，和美女接触久了，也会动春心的。
吕玉清主动发话了，“就让我送他回去吧。”
在场的所有男警员都惊呆了，和女人共处这么久，她一直是冷冰冰的，对所有男人免疫，从来没有笑脸对过任何人。
这女人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天鹅肉。
但是，她居然主动要送一个陌生男人，这还不说明问题嘛，江书记也是单身，说明她对江书记有意思呗。
再矜持的女人，面对权力和金钱都会变异的了。
警局的所有男人心里酸酸的，只恨自己手上没有权力，羡慕地看着江怀安，各种看好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麻烦你了，吕小姐。”江怀安绅士地说。
吕丽清穿着警服的时候，也有一种英姿飒爽，她回到办公室拿了配枪，说送领导，要谨慎一些，她虽然不在重案组，但仍然是接受过专业的枪击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