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个疯子
站起来的小伙子手忙脚乱地从手里拿着的一叠文件中抽出了几张a4纸，连忙递了上来。
陆子弦默不作声地从头开始看，会议室里安静地似乎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只有陆总时不时翻阅纸张发出的哗哗声响。
“你俩还不走吗？”过了一阵他也终于看到了最后一页，头依旧低着，目光没有从纸上移开，浑厚的声音响彻在众人之间，惊了坐在那里后悔不迭的两个部门前领导。
秦华示意办理离职的两位朝门外走去，自己则已经开始站在门口等候。
抵着众人的目光，两个中年男人默默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任辉倒是没说什么，但那位市场总监却有些不服气，明明在之前的公司怎么着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了，从来没受过这样子的窝囊气，一时间有些憋不住。
“陆总就是这样管理绿嵘的吗？”此话一出，台下的众人更是惊掉了下巴，竟然还有这样不知轻重的家伙。
“你之前是哪家公司的。”陆子弦拿着笔在纸上写字的动作没有停，也丝毫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西部投资。”
“怪不得。”接着十几秒钟没有回复，等写完最后一个字，他终于放下来手中的钢笔，把资料合上，抬了抬眼望过去。“今天见了你，我能理解西部投资为什么会破产倒闭了。”
“你”对方被噎得不知作何回复，只能气愤地拿着自己的东西，踢开椅子走出会议室。
陆子弦像是丝毫没有受影响一样，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方案。“大致可用，需要做些调整，我都写在上面了，你们部门尽快整理好敲定报送给我。”
“好的，陆总。”男人有些高兴地又站起来，小跑着来拿批注好的资料。
“你叫什么名字。”他右手拿起面前的几张纸，递给站在身旁的男人。
“宋璋。”
“这个活动你负责，市场部的其他人，全力配合宋璋，听见了吗。”
只见坐在下面的两三位市场部代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也就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出去出方案了。
“兰贞，石岩留下，其他人先散会吧。”
等大家都走光，前后门也被关紧后，陆子弦看着已经坐在前面的两位从创立初期就已经跟着他披荆斩棘多年的战友，松了松紧绷的弦。
“怎么了把我俩留下。”石岩知道陆子弦轻易不找他俩，但只要一找那必定得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你俩了解斯诺科技多少？”他先问了个最想知道的问题，还没等两人回答，又接着说了一句：“还有铧行。”
“美国那个斯诺？”兰贞想了一想，国内没有一个既叫斯诺科技又能让陆子弦看得上的公司。
“没错，就他。”
“铧行的话，算是比较了解吧，毕竟他们时间也久了，很多资料也都能查得到。”石岩接过话去，脑子里检索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这两家公司的信息。
“铧行董事长你不是认识吗？”兰贞看着陆子弦，奇怪他怎么自己认识却还来问他们两个。“你们家不是和他家挺熟的？”
“主要是斯诺。”他没很在意铧行，从斯诺科技创立到现在，所取得的成绩令世人惊叹，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他们能够跨越多个行业并且都有所建树甚至颠覆原先的模式，足以证明是一家极其优秀的公司。
“我俩知道的可能不比你多多少，他们公司做出来的项目都是行业之最，财报什么的也都是公开信息。公司没得说，唯一引人好奇的是他们的管理层，目前一直出现在公众面前的闫莫是个实打实的狠人，只是”石岩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继续。
陆子弦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顾忌：“就当在闲聊，不是写报告。”
“据说创始人不单是闫莫，还有另一个神秘的联合创始人。但这么多年并没出现在他们的活动，宣传，甚至企业介绍里面，不知道是闫莫踢走了此人，还是他压根就没想着要出头。”
“我觉得应该不是被踢走的，如果后期被踢走，怎么前期也从未见过此人出现。”兰贞接过话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们觉不觉得，斯诺像是在追着铧行一样扩张。”陆子弦用手肘撑着桌边，手却在不自觉地转动手指。
“这是什么意思。”两人有些莫名其妙，没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们想，铧行刚开始是做什么的？”
“生物医药啊。”
“那斯诺呢？”
“互联网科技啊。”
“不对，斯诺刚开始也是做生物医药的，他们生产疫苗。后来又拓展至互联网科技，新能源产业，但是仔细观察就发现，这些行业都是铧行先做，他们随后跟着进。”
“你是说斯诺在追着铧行竞争？”兰贞觉得这是个新发现，他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俩公司的发展史。
“只是一个猜想，没有实际证据。”陆子弦把下巴抵在手背上，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你突然关心这两家公司是有什么想法吗？”
“你们觉得，如果我们把斯诺引进来怎么样？”
“啊？？”石岩和兰贞同时吃了一惊，这家公司虽然很强，但却一直没有进驻内地市场，像是在环形发展一样，把他们这块巨型市场包围在里面。
“会遇到什么阻力？”陆子弦自己设想了很多，但还是需要别人的意见。“监管？投资？还是其他。”
“我觉得比起这些，你更应该担心那个闫莫，据说是个疯子。”石岩撇了撇嘴，语重心长地冲着面前好像并不知情的人说道。
“很难搞吗？”他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
“不是说人是个疯子，只是跟他一起工作过的人都说他是个工作上的疯子，很少能有人对上他的口味，不是很好相处。”
“传言里的那个联合创始人，你们有把握能找出来吗？”
“你都说是传言了，我俩把握在哪里？”石岩感到莫名，又不是写论文搞实验，没有理论数据支撑的事情怎么让他们拿出个把握。
“有个消息可以透露一下，斯诺在这边接触上了adele的人。如果只是普通的管理层，adele那边不会理睬，而闫莫最近又一直都在美国，我想，如果那个联合创始人真的存在，可能就在国内。”
石岩和兰贞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震惊，他们明明是两个搞数据的人，现在被陆子弦计划着要开始搞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