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还人情啊
代斯予拿到旅行证后和陈榷商量了下时间，定了夜晚的航班，途中在阿姆斯特丹经停，第二天晚上九点钟到达首都国际机场。
时间还充裕，俩人行李也早已收拾好，便四处走走逛逛。
“去哪里。”陈榷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该逛的他们这几天也差不多都去过了，自己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去哪里。
“我还有礼物没买呢，陪我去看看吧。”刚刚在使馆里冲陈瑶道谢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是得给陆子弦挑个礼物表达一下谢意。
本来俩人想要在老佛爷百货看看，但从进门后一路遇到的全是人，虽然品牌多，货也全，但很多门店都需要排很久才能进。况且来老佛爷的游客不少，代斯予能感觉出有人是认出来了陈榷。便急忙把他拉走，转头进了旁边的巴黎春天。
“我估计咱俩这一趟会被拍不少照片。”她看着人很少的春天卖场，比较满意这样的购物环境。
“你怎么知道。”陈榷倒是不在乎商场人多人少，总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有时候刷手机会被推送啊，尤其是微博。”
“你还关注这些了”他有些意外。
“小号关注了，偶尔会看一看大家在说什么，要是传的太离谱，就得想办法解释了。”
“太离谱了你会怎么做。”他们来到一个眼镜品牌，陈榷拿起一副墨镜看了看。
“那我就找个人谈个恋爱呗。不然你不就麻烦了。”代斯予也试戴了一副她感觉不错的眼镜，觉得可以入手。
“你也不用做这么大牺牲。”他倒是有些惊讶代斯予会在意自己的麻烦。
“也不完全是为了你吧，本来咱就是很久的朋友了，总被传绯闻，感觉怪怪的。”代斯予戳了戳陈榷，把眼镜递给他。“结账。”
俩人来到柜台，写了自己的度数和要求，准备一会转回来再取。
“是有人介意了”陈榷从店员手里收回自己的卡，又绕回刚刚的话题。
“没有啊。”她现在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女青年，不太有这种烦恼。“你来试试这条领带。”代斯予拿起一条别致但又不出格的领带，伸到旁边男人面前，自己看了看，又转向镜子看了看，觉得挺好。
“你送谁”看着这条领带应该是送男人的礼物，陈榷不免地发出了疑问。
“欠人情总得还啊，先刷你的卡，我一会转账给你。”她银行卡连着护照一起丢掉，如若这几天只有自己在，还真是没法生存。
代斯予突然余光瞄到面前的镜子，发现身后站着两个亚洲面孔的女生，悄悄举着手机对着他俩。
“小妹妹，要不要合照啊”她转身冲着外面两位还稚嫩的孩子，调皮地大声询问。
门口的两人被吓了一跳，一看被发现了，急忙地掩饰着尴尬离开。
“也不知道站在那拍多久了。”陈榷听见她的嘟囔，然后拿着包好的领带递过去。“不用担心。”
飞机起飞前代斯予给章怡发了航班信息，放下手机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陈榷。已经拿出一个ipad开始研究下部戏的剧本。
“你下个角色演什么”她边找眼罩边问。
“作家。”陈榷帮她把小桌板撑起来，害怕弯腰摸口袋的代斯予磕到哪里。
“挺好的。”找出来眼罩后她又把拖鞋一换，叫了空姐要毛毯。
“要不要给我讲讲戏。”
“我我给你个影帝讲戏，说出去别人不得笑死。”她顺手把头发上的发绳去掉，微卷的长发一瞬间如海藻般散落下来。
“你不是经验丰富吗。”他笑了笑，伸手帮她把手边的杂物都收起。
“闭嘴，别打扰我睡觉。”代斯予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他。
“说真的，回去后你得抽空去看看我那部话剧。”陈榷把平板安放在旁边，一脸正经地看着已经做好入睡准备的女人。
“知道了，哪部。”闭上眼睛的她没有睁开。
“如梦。”
“好。”代斯予答应后便隔绝外界所有嘈杂，沉浸在自己梦境中安然入睡。
中途只在阿姆斯特丹降落的时候醒了一回，呆坐在位置上晃了一会神。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你不睡会吗”她醒来看着还在研究剧本的陈榷，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还不困，一会再睡，你睡很香吧。”陈榷也把平板放下，站起来和她一起扭动着因为久坐导致有些僵硬的腰。
“还行吧。我打呼噜了”代斯予听他这么一问，立刻反应过来这意有所指。
“流口水了。”他指指自己肩膀上那一片已经干的印渍。
“可能姿势不对。”她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摸了摸酸痛的脖子。“我还是工作一会吧。”
代斯予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以及上午才买的那副眼镜坐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也没有进行下一个动作。
“你还是继续睡觉吧。”陈榷看她这副表情，一点都不像想动脑子的样子。
“烦，太吵了。”周围是有些噪音，发动机的轰鸣声，后面经济舱人们的交谈声，但还不至于吵到人无法忍受。
“你就是不想工作，所以无限放大了周围的环境。睡吧睡吧。”他听着她找的借口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帮她把电脑合上，眼镜摘掉，全部又塞回刚刚拿出来的那个包里。
“你都帮我收拾干净了，那我不睡也说不过去了。”代斯予笑嘻嘻地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桌板也被折起，拍了拍陈榷的胳膊。
“还不知道你，一会吃饭要叫醒你吗你肚子也饿了吧。”
“还好还好，不用叫我，叫醒了还没落地对我来说是个折磨。”她拉上眼罩，又再一次昏睡过去。
陈榷无奈地帮她把身上的毛毯拉高一些，调整了上方出风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