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婕妤设计害美人,许皇后坐收渔翁之利
且说与陛下缠绵悱恻了几日,惹的各宫又心生妒心。
一大早起来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正走到太后一处的园子里,景色及其优美,几点山石种着芭蕉,溪水旁两只画眉在洗澡,松树下两只仙鹤在剔翎,如此良辰美景,此生足矣!
不知怎的,竟看得出了神。
突然一阵娇喘的声音传来:“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赵美人呢!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回头看时竟是卫婕妤,手里竟还抱了只橘黄色的猫,便作了个揖,不大情愿的说道:“给姐姐请安!”
那卫婕妤竟也不大欢喜:“那你知不知今个儿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何苦堵在这里不走了?”
“妹妹只是看到太后园里的风景极好,多看了两眼而已。”
“竟然太后园里的景色如此好,让陛下赏了你侍奉太后,岂不是更好?”
燕儿说道:“卫婕妤,你这样说,不觉得有些过分吗?既挡了你的路,给你让开就是了,何苦如此为难我家主子?”
“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奴才开口了,给我掌嘴。”
“你敢!”
“怨不得奴才不懂尊卑,原是主子教唆的,你不教训,我替你教训!”
说着竟要上手,我一把抓住她将要伸出的手腕,却没曾想她怀中的橘猫竟受了惊吓往我脸上扑来,我大叫一声:“啊!”
那橘猫竟跑的没了踪影。
卫婕妤见惹了事,命人速速赶去请安,众人是不敢不从。
燕儿一阵慌乱:“都是奴婢,是奴婢冲撞了主子!”
我捂着被挠伤的脸,茫然的说道:“这怪不得你,快起来吧”
燕儿一面扒开我的手,一面抹眼泪:“夫人,我看看,好歹没挠到眼睛。”
又赶紧吩咐:“快请太医!回宫”
且说卫婕妤到了太后那里慌慌张张,太后见她也到了,独不见赵美人,众妃皆议。
卫婕妤见瞒不住,便扯了慌:“这赵美人还真是恃宠而骄,刚在路上挡了我的去路,便随便说了她两句,她那丫头也是惯坏了的,偏要找我理论,却不曾想惊了我手中的猫儿,饶了她两下,她便不来了。”
太后不在言语,只是对赵飞燕更是厌恶了几分,在众妃面前也不好发作,只说道:“罢了,今儿孤准备了菊花茶,降火,去燥,都尝尝吧”
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知肚明,不在话下。
且说赵飞燕回到宫中,正拿着镜子,看着那讨厌的猫挠的几道红爪子印,是又痒又疼。
紧随着御医也过了来,仔细瞧了瞧,只见那御医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娘娘,这猫的爪子上有毒,不出三日,娘娘的脸便会生疮腐烂,再难以恢复艳丽之资。”
“好狠毒,那该怎么办?”
那御医叹了口气:“待会让宫人去太医院拿些常备的碾碎的仙人掌敷于脸上先做缓解吧。”
陛下那边也早已传了信,进来只见飞燕遮脸掩盖,看见陛下,更是泪如雨下,起身躲开。
“爱妃,让朕瞧瞧。”
我委屈道:“只不过猫抓了两下,没什么要紧的,陛下请回避吧!”
那御医还未退下,见我如此说,便把实情告诉了陛下,才退了下去。
只见陛下勃然大怒:“押卫婕妤”
两盏茶的功夫,只听门外卫婕妤喊道:“陛下,陛下,臣妾不是有意的。”
“好狠毒的妇人,不是有意的那你为何下毒,让赵美人容貌尽毁,是何居心?”
这卫美人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设计害她是真,只不过想给她教训,并没有下毒啊!
便大声喊道:“陛下冤枉,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下毒啊,不是我,不是我,陛下”
那陛下哪里听她分说,只命人拉她下去,打入冷宫,不得踏出房门半步,那只橘猫令人乱棍打死。
那卫婕妤只听自己被打入冷宫,已心灰意冷,便咬舌自尽了!
陛下只一阵心酸,想起曾经的恩爱种种,实在是
她的所做所为,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也是死有余辜!
可我心里这口恶气,哪里消得下,此刻我容貌尽毁,只怕再见不得人了!
卫婕妤已死,也没有什么可怨恨的,可又觉她死的有些蹊跷,难不成真不是她下的毒。
也是,谁会那么傻,明眼下毒害你,明知是这种结果,还这么做,那不是大傻子吗?
只派人暗中去她调查,以免打草惊蛇,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接着命人做了白纱遮住脸面。
此刻,与陛下更是无话可谈,更不想在他面前撒娇卖乖。
陛下受了冷落,见这光景,也无意逗留,便心事重重的辗转去了许皇后那里。
见陛下未待半日就走了,不免更觉心里委屈!
想不到陛下竟是薄情寡义之人,忍不住心寒意冷!
却说陛下到了椒房殿
走至窗前,只觉一缕幽香从碧纱窗中暗透出来,把脸贴在纱窗上往里看时,却见皇后在房里正逗着笼中那学歌的鹦鹉说话呢?
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那鹦鹉扑闪着彩色的羽翼喊道:“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皇后笑骂道:“怪哉!你这淘气,又胡说了,嘻嘻”
再回身看时,皇上果然走到跟前,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此刻是又惊又喜,料定皇上会来,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来的这么快。
忙行礼跪安,娇憨的说道:“陛下,怎么不通传一声,我以为这鹦哥胡乱叫的。”
“是我不让的,怕打扰了皇后的雅兴”
此时皇后脸上刚刚涂抹了些许的胭脂还未干,陛下看了,更觉娇俏动人,不觉动了情,便搂着求欢。
皇后不觉羞红了脸,拿袖子遮了脸,娇嚷到陛下怀中绯测缠绵了半日,顿觉心神愉悦,情思绵绵,朦胧睡去
过了半日,两人醒来,皇后边整理鬓发边说道:“陛下有日子没来了,今儿怎么得空。”
陛下说道:“朕今日烦闷的很,特找皇后来解解闷。”
皇后发难道:“难道我只不过是给陛下解闷的?”
陛下见她如此说,心中不免恼了:‘你再胡说,朕就回去了。’
皇后慌得忙拦下说道:“我猜陛下定是为那赵美人而恼,臣妾这里有一名贵的奇药,涂抹之后必能让赵美人肌肤生香,不出一月,她那疤痕全消,就拿了去给她用吧!”
说着便把这盒膏药推入陛下的怀中。
陛下这才笑了,忍不住夸赞道:“皇后果然是心胸宽阔,德才兼备,配得上这个称号。”
“那臣妾怎么听说,她日若赵美人生下皇子,皇上将立她为后呢?”
皇上听了不免心虚:“哦,有这事?朕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定是有人曲解了朕的意思,中宫之位任谁也是动不得的,皇后不要多想。”
皇后这才抿嘴得意的笑了。
这时燕儿正去太医院取药,不曾想,却在皇后宫门口看到了皇上的坐辇。
便明白了几分意思。
不禁心里暗骂道:“陛下果然昏庸无道,我家主子前脚刚被猫儿抓了脸,后脚便去了别处求欢,真真让人寒了心,荒废了夫人的一番真心。”
取药回来,燕儿便将途中所见说了一通。
听完心中不免失了意,又闻窗外阵阵笛声悠扬婉转,悲悲戚戚的,恰戳中了心里的苦楚,借着窗外的几点朦胧的月光舞动起来来,像只将要死去的丹顶鹤,孤独又寂寞。
诗人用诗歌来泄愤,而我只能用舞蹈了!
风草戚戚薄意郎,却无半点情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