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真相
姜泽白了眼姜云,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没多说,快步走进密室,密室不算小也不算大,相当于两间房大小吧
千影,阿宁,姜云跟着姜泽来到下面,只见一个女子正呆呆的坐在那里,年纪约莫和阿宁差不多。
“这便是当年林婉柔身边的侍女,叫桃花。前天从京都外的小镇找到的。”姜泽说道。
阿宁走到女子面前,打量着她的打扮,看样子应该是逃难过来了!
这名叫桃花的女子看着阿宁打量她,眼中闪过一抹不知所措。
“你怕什么?”阿宁淡淡的问道:“我又不吃人。”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阿宁只好继续问道:“当年你家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叫什么?现在人在何处?”
她冷下脸一连串问题,让女子一脸惊愕,但随即反应过来:“我,我家小姐?”
她想到了柳州镇,她从小就因为闹饥荒被迫背井离乡,到了柳州镇,因为父母双亡,她被柳州镇的一家商户夫人买了回去。那家夫妇都是比较善良的,有个儿子,却一直没有女儿,后来意外收养了一个女孩,做了自己的女儿。
她便是从小跟在那位小姐后面,只到后来,小姐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国公爷,便瞒着养父母想去京都看看亲生父亲,想问问他为何抛弃了自己。
于是自己跟着小姐往京都走。
在往京都去的路上,她们意外在路边救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伤痕累累,小姐看不得一个女子伤成这样,便救了她,并且在客栈照顾她数日。
几日以后女子伤口好了不少,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要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说自己也是遗落在外的孤儿,小姐便与她有了共同话题,仅仅几日便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当时的自己还是那么的懵懂无知,轻易地就相信了那个女子的花言巧语,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女人,最终竟然残忍地将她家小姐杀害。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在杀了小姐之后,这个恶毒的女人还伪装成了小姐的模样,妄图取而代之。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想替自己可怜的小姐报仇,可自己没什么能力。
阿宁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下姜泽,最后目光落在了姜云脸上。
姜云并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那你可还记得杀害你家小姐的人本来面目?”
“记得,这辈子都忘不了!”女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几个字。
阿宁说:“那你会画画吗?”
女子摇摇头,她只是个侍女,认识几个字都不错了,怎么会画画呢。
一旁的姜云再次开口道:“那你描述她的模样,我来画!”
姜泽似乎是没一点惊讶,毕竟这个弟弟文武皆不逊色于一些大家,反倒是阿宁显得有些惊讶,她从来只知道自己这位哥哥武艺高强,杀伐果断,虽后来做了文官,在她印象里也没有多出彩。
“既然这样,那就明天画吧!现在已经知道太晚了。”姜泽见女子点头,便对阿宁等人说。
“好。”
几人正准备离去,那侍女却扑通跪倒在地,哭着哀求阿宁:“如果你们帮我家小姐报仇,桃花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姑娘。”
阿宁略微考虑一番,便答应了她的请求,自己身边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侍女了,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但如今多个人也是好的。
一旁的千影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话,只是静静的默认了阿宁的话。
从密室出来,姜泽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宁
“阿宁,你想去看看母亲吗?”姜泽轻轻说道。
阿宁抬头看着他,又看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姜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出现在母亲面前。
“不用看他,他说了不算。”姜泽瞪了一眼不说话的姜云。
“阿浮,既然回来了,那就留在府中吧,明日我带你去看母亲。”
姜云看了眼姜泽,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到阿宁面前说道,语气很明显温柔了许多,甚至比以前还要温柔,就像是讨好一般。
说完看了眼千影,眼神凌厉起来。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阿宁身边,他不能让这个男人把自己失而复得的妹妹拐走,这样他才有机会去让妹妹原谅自己。
千影向来对阿宁身边的人不太友好,除了姜泽。
他上前挡在阿宁面前,说道:“姜二公子这是唱哪出呢?”
“让开!”姜云呵斥道。
“我若是不让呢?”千影丝毫不退让。
“千影!”阿宁扯了扯千影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她知道哥哥们的性格,尤其是二哥姜云,吃软不吃硬。
“阿浮,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姜泽适时开口,他不想看到两人起冲突。
阿宁看了看姜云,又看了看千影道:“明天见。”说完便跟着姜泽离开了。
她能住在家里自然是开心的。
千影看她走了,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就像突然失去了一点什么似的。
“阿浮终究是要回家的,兄长带她回去名正言顺。”姜云面无表情地说。
“你……”千影还想说什么,却被姜云打断。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姜云拍了拍千影的肩膀,转身离去。
那一刻像极了挑衅。
千影脸色发黑的站在原地,但他知道,阿宁真的想留在这里,没办法
只要她想做什么,那就由着她吧。她回家了,说明离他上门提亲的日子也该快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心情好了不少。
第二天,众人都去了八珍楼。姜云凭借着侍女的描述,画出了一幅画像。
“这便是那女子的面容。”姜云将画卷递给阿宁。
阿宁仔细端详着画像,然后又将画像递给千影,千影看了一眼便放下了,他从袖中取出一幅纸张,打开一看正是同一个女子。
姜云见他从袖中取出的画像和自己画的一模一样,以为他早已画好来挑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