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份
小秘书不认识苏飒，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张脸，然后上下打量，迈着小步伐跟在邢召淮身后。
邢召淮嫌烦，让她在门口等邢岩，她又乖乖回门口等待，但满脸好奇是掩盖不住。
“你们怎么在这？”问话的是苏飒。
“邢岩来检查身体，不放心来看看。”
苏飒想着邢岩身体不好的那些传闻，原来是真的。
“你来这干什么？不会是哪个线人受伤了吧？”
一针见血的开头。
苏飒：“朋友出车祸，作为好友来看望表达下关心。”
“你人还挺好的。”
苏飒嗯了下，不想和邢召淮接触过多，迈步往楼梯方向走去，路过小秘书时候，抬眸，微微一笑。
小秘书眼睛瞬间睁大，满脸欣喜，拉住苏飒的手。
“你好，我叫沈欢欢，邢总的秘书。”
苏飒低头看了眼那只手，心想和姓邢待一起的人都喜欢拽人抓人的手吗？
“苏飒，立风的飒。”
“名字帅气！很高兴认识你！”沈欢欢笑得很甜。
邢召淮就跟在苏飒身后，默默离开两人的距离。
门开了，邢岩拿着一张片子欲要出来，一开门，就看到三人在拉拉扯扯，表情不悦。
“杵在这里干什么？”看到站旁边的人是谁时，“苏飒小姐。”
“邢岩好久不见。”
小秘书摸不着头脑，“你们认识啊？”
“有过一面之缘。”出声的是苏飒，“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飒不等邢岩开口，转身就走。
邢召淮跟了过去，邢岩叫他回来他都不应。
小秘书抬眸，“邢总，小邢总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您干嘛管这么宽？”
语气多少有点责备。
邢岩：“你管得也很宽。”
三天两头跟催命符似的催他来医院检查。
邢召淮这边跟着苏飒出了医院，来到停车场。
苏飒几次想揍人，最后都忍住了。
“邢先生，能不能不要纠缠我？”
她以为自那次谈不拢后，邢召淮想开了，谁曾想，今日不小心碰了面，他还是这么难缠。
苏飒开门上了车，邢召淮跟着坐进副驾座。
“你到底想干什么？总不能因为我不接你单子你就要一直纠缠着我。”
“这倒是没有，你接不接单已经无所谓。”邢召淮话只说一半。
他在消磨苏飒的耐心。
但他低估了苏飒。
苏飒有脾气没耐心，不代表没理智。
“那就下车。”
邢召淮系好安全带。
苏飒手机亮了下，有一条微信消息，她打开看了眼，是小四发来的，说有单子。
“你有话直说，别在这耗我时间。”
“苏飒，我想用我的诚意跟你合作。”邢召淮没有那股吊儿郎当的气息，正经起来。
“你的诚意？”苏飒反问，语气反讽。
“不信吗？”
苏飒当然不信。
她接过很多单子，但每个单子都是调查过背景后，才正式签订协议。
所谓的诚意，不过是个幌子。
“你的资料很完美，正是因为太过完美，才让人不得不起疑心。”邢召淮顿了下，又继续：“东西南北四个区里，只有东区负责人是女性，高层没有透露过任何消息，所以，我并不知道你来这边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看到你太过招摇。”
邢召淮不做没有肯定的事。
同时也在赌，赌苏飒会开口。
“西区负责人，代号z，m小姐，幸会。”
再一次堵死苏飒的路。
“这就是我的诚意。”
苏飒没开口，也没在听到那些信息时，神情有所波动。
她启动车子，将车开到一个无人安全的地方停下。
两人谁也没出声。
车内开了冷气，吹得让人脑子清醒。
“邢召淮，你将刚刚那些信息告诉，就不怕我转身告诉他人？”苏飒语气很冷。
“当然怕，可是要是和你合作了，倒不是那么怕了。”
“你倒是挺信任我的。”苏飒将冷气关小，“你怎么笃定我就是m，万一我是m手下叛变的，回头就出卖你。”
苏飒很谨慎，没有自证性别。
即便邢召淮能猜出来，她不承认，她就不是m小姐。
邢召淮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这里面捕捉到了一丝重要的消息。
嘴角微微勾起，瞥了眼身旁的人，“你不会这么做。”
“邢召淮，你在找人调查我同时，有没有可能，我也在调查你。”苏飒扭头看他，神色认真，眼神冷漠。法眼。
“苏小姐本领通天，我这身份怎么可能逃得过你的法眼。”
“少耍嘴皮子。”
“我似乎猜到你来临江的目的。”
“似乎？”苏飒对于这两个字很不满。
邢召淮轻笑了下。
苏飒降下车窗，让风吹进来。
现已入秋，微风拂过，轻扫两人的脸庞。
苏飒下了车，倚靠车身，任阳光照在身上。
“东区的人不归西区管控，z先生。”
“你终于承认了，m小姐。”
苏飒不语。
“走的是你们的渠道，西区也可以自己下单。”
“想做什么？”苏飒没懂他的意思。
“我们并不知现在的高层内部情况，以及他们真正的目的，我们总要做些什么才对。”
苏飒沉默。
她还不是很适应，一来是邢召淮虽坦诚身份给出诚意，但不代表她就会放下对他的防备，二来是，邢召淮说的话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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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来了个特殊的单子，这个单子没走暗桩交易渠道，而是发到仅属于他们而白卅高层都不知道的内部系统，这个系统是小七花费几个月才完善的，只要不开放，没有人能进来。
眼下，苏飒不在店里，这个系统就来了一个单子。
像是bug一样的显眼，关键是苏飒还让他接单。
？？？
这是系统被入侵了好吗？
飒姐你在干什么？！
无声的呐喊更多的是吐槽。
他点开单子看到发件人，更加不淡定以及不确定。
发件人是傅明生。
傅明生是谁？
协议负责人：邢召淮
邢召淮？！！
小四直接喊来干活的小五。
小五从疑惑的表情到震惊只需要看到一张协议负责人是谁。
“飒姐让接下的。”小四提醒。
“飒姐疯了？不怕白卅怪罪？”
“走我们内部，白卅并不知道。”
“飒姐想做什么？”
“等她回来再问。”
中午，苏飒回到店里，小五去送快递，小四待在店里，看到苏飒回来，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问道：“飒姐，是真的吗？”
苏飒点头。
“为什么？我们之前都是拒绝的。”
“晚上去秦娇酒吧。”
小四哦了声，有什么话都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