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知
祁若连见状只好用身法躲避,一边说道:“看来,只有打赢了才可以得到我要的答案了。”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与绿衣的巨剑打斗了起来。
祁若连知道自己手中软剑想要硬刚巨剑是不可能的,只能以柔克刚,先是用身法踏月游行闪避来寻找绿衣的弱点。
他提醒道:“前辈小心,接下来我可要认真了。”
随后,祁若连使出快剑,剑影随形。
一时间打得绿衣措手不及,只好用出七叶庭的身法七星步来拉开距离。
绿衣眼中露出钦佩的眼神,说道:“小辈你这剑法倒是有几分实力,让我都要暂避锋芒。”
祁若连笑道:“前辈的七星步也不赖啊,我竟一时奈何不得您。”
“这样继续打下去恐怕也只是浪费内力。”
“不如您使出七叶庭的七叶影杀来一决胜负吧。”
绿衣笑道:“你这小子知道得挺多,算计得也挺多。”
“反正你怎么都不亏啊。”
“不过你能不能活下去再说吧。”说完,他开始凝聚气势准备使用七叶影杀。
祁若连也准备好了自己的招式——朝天阙·断江河。
只见双方碰撞的力量在周围树林中引起震荡,甚至引起了另一边打斗的上官飞雪和红衣盲女的注意,他们纷纷停手,围观这场战斗。
上官飞雪不禁感慨万千:“我还以为祁若连只比我强一点,最多是一流巅峰。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步入绝世了。”
一旁的红衣盲女道:“现在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不过我四哥步入绝世几年,就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活下来。”
上官飞雪听到这番话,不由担心了起来。
随着七叶影杀和朝天阙断江河散去的烟雾逐渐消散,祁若连独立在剑气纵横之中,展现出惊人的剑意。
一旁的绿衣已经半跪在地上,口中涌出一口鲜血。
绿衣缓缓开口:“你赢了,真是后生可畏啊。同样是绝世初期,你却比我强不止一点。我知道你留手了,否则现在的我也只是吐口血的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道:“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告诉你。”
红衣盲女急急忙忙地来到绿衣身旁,担忧地说:“四哥,我带你离开吧。”
绿衣用健全的手轻轻按在红衣盲女的肩上,摇了摇头道:“七妹,我们虽然身为杀手,但一向信守承诺,决不食言。”
“而且他对我们手下留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是友非敌。”
“前辈您确实令人敬佩,晚辈佩服。”祁若连向绿衣拱了拱手,诚恳地说。
绿衣淡淡地笑了笑:“你也不用太过恭维我。”
祁若连微笑了一下。
绿衣继续说道:“我们七叶庭在十多年前就已经退隐江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了。”
“直到半个月前,齐浩然找上门来,说我们杀了他的师父。”
“大姐告诉他,我们十多年都未曾出入江湖,又怎么可能杀人。”
“更何况是萧春山,那家伙我们七人都打不过他,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但他告诉我们,萧春山的心脏之处,有我们七叶庭杀人之后留下的专属标志。”
“大姐告诉他,我们会派人前来封阳派查看,绝不允许有人抹黑七叶庭······”
绿衣话还没说完,上官飞雪打断道:“什么叫抹黑七叶庭,你们以前杀的人还少吗?”
“小姑娘,你说话别那么冲!”红衣盲女听不下去了,她怒斥道。
“我们七叶庭的原则是,只有穷凶极恶之徒才会出手。我们绝不会滥杀无辜。”绿衣耐心地解释道。
祁若连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急忙将上官飞雪拉开,安抚道:“我当然相信七叶庭的行事准则,还请前辈继续说。”
见场面稍微平静了一些,绿衣继续说道:“大姐让我和小七先在附近观察一下。”
“白天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决定晚上偷偷进入封阳派,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
“我们发现你们二人深夜从封阳派出来,就猜想或许你们就是凶手。”
“原来如此。”祁若连恍然大悟,好奇地问道:“前辈你们是否知道齐浩然手中的束龙缚是从哪里来的?”
绿衣默念着“束龙缚”,突然停下,问:“你说的莫不是赵云天的束龙缚?”
祁若连点头,“正是。”
绿衣露出诧异的表情:“我们与赵云天并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而已。”
“萧春山与赵云天的关系倒是挺好的,但他将束龙缚交给萧春山的可能性很大。”
祁若连轻叹一声,脸上尽显失望,道:“前辈,十年前江湖传闻赵云天创建了魔教,正是萧春山带领正派人士前去剿灭,亲手杀了赵云天并毁了束龙缚。”
绿衣唉声叹气道:“没想到昔日兄弟竟落得如此下场。”
“看来江湖早已沧海桑田。”
“只怕现在的江湖比以前还要混乱,你们年轻一辈才是希望所在。”
祁若连微笑道:“前辈过誉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言尽,带着上官飞雪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绿衣咳嗽了两声,声音略显沙哑。
红衣盲女听到声音,微微侧过头,轻声道:“四哥,你没事吧。”
“无碍,我们也先离开这再说。”绿衣说完,他们的身影就在夜色中消失,只留下了一片寂静和冷清。
被祁若连拉着离开的上官飞雪,口中嘟囔着:“祁大公子,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了。”
“怎么总喜欢拉着我?该不会你喜欢我吧?”
祁若连闻言,心中一愣。
他意识到自己拉着上官飞雪,立刻松开了手。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就像以前拉着冷清月逃跑一样。
上官飞雪白了他一眼,说道:“虽然你相貌堂堂,武功也高强,可是本姑娘有喜欢的人了,祁大公子还是另找美人吧。”
祁若连说道:“上官大人,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陈一江。”
“我只是想带你早点离开那里。刚刚那么大动静,封阳派肯定会前去查看的,到时候免不了一场麻烦。”
听到祁若连的话,上官飞雪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慌乱地摆摆手,说道:“我才没有喜欢陈一江呢,你别乱说。”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结巴,显然是被祁若连说中了。
祁若连在心中轻叹一声,眼神闪烁着无可奈何。
你还死不承认,我就看你能装到几时。
你和陈一江还真是同一副德行,难怪你们两个互相喜欢。
他只好配合,道:“上官大人,原来你喜欢的人不是陈一江啊,那就当我胡说八道了。”
上官飞雪心想:需要换一个话题来避开这个问题。
她灵光一闪,道:“你武功那么厉害,会怕如今没了萧春山的封阳派,我才不信。”
祁若连淡然一笑,道:“这武功高和怕麻烦是两回事,我这人纯粹不喜欢找麻烦。”
心内长叹一声,奈何麻烦喜欢找我。
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劳累一晚上了,早点回客栈休息吧。”
上官飞雪打了个呵欠,道:“这一晚上确实够累的。那个红衣盲女确实很强,有机会我还要和她再战一场。”
闻言,祁若连心中暗自叹息:你们两个还是别打了,两个都是好强的人,恐怕打的不是胜负,而是生死。
他淡淡道:“上官大人,你的兴趣还真是和别的女子与众不同。”
上官飞雪盯着祁若连,眼中似乎燃烧起了一丝怒火。
她质问道:“祁公子,你怎么认为女子就应该待在家中,不应该抛头露面,更不应该舞刀弄枪?”
祁若连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自己干嘛多嘴。他解释道:“上官大人误会了,我没有这样觉得。”
“我只是觉得,江湖不应该是打打杀杀。”
上官飞雪没想到祁若连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跟自己说打打杀杀的不好,刚刚将别人打吐血怎么不说不好?
但是,她现在也不想再跟他争论下去,平静道:“你说的对,祁公子,现在我们还是回客栈休息,毕竟还要去找陈一江呢。”
祁若连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祁若连心中一紧,差点忘记了,自己这次前往封阳派,是骗了上官飞雪去的。
要是真的在客栈里碰见了陈一江,那事情可就暴露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快速盘算着对策。
现在得赶紧告知陈一江,让他提前做好准备,两人好一起应对这个局面。
祁若连慌忙道:“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我先走了。我们回头客栈再见。”说完,他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飞雪独自一人在夜色中漫步,本就寂静的夜变得更加寂静。
天际变得红粉,黎明前的黑暗渐渐消散,随之天空泛起了微微的蓝色,一缕缕微光透过云层,渐渐照亮了世间。
客栈屋顶上,一只公鸡早已醒来,它张开翅膀,发出嘹亮而悠长的鸡鸣,声音穿透薄雾,飘荡在清晨的客栈。
陈一江被这鸡鸣声唤醒,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然后伸了个懒腰,穿上衣服便去寻找祁若连。
他敲着祁若连的房门,“咚咚咚”的声音在清晨中回荡,“祁若连,该吃饭了。”
他再次敲门,但房中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陈一江推开门,发现祁若连并不在房中。
他心想:祁若连起这么早也不叫我。
他四处寻找,但并未发现祁若连的踪迹。
他开始有些担心,祁若连难道跑路了?
昨天还跟他说什么“有我在,你就没事。”
他看向窗外,看到那渐渐升起的太阳,心想:也许祁若连只是出去散步了。
他立刻飞奔下楼,左看看、右看看,都未发现祁若连的踪迹。
他无奈地笑了笑,心想:难道真的跑路了?
这个家伙,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现在连吃饭的钱都不给我留。
祁若连保护我的方式,真他娘的独特。
正当陈一江心里念念碎的时候,客栈门口多了一位满头大汗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他走进了客栈,此人正是祁若连。
陈一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你穿夜行衣,该不会是去采花了吧。”
祁若连大口喘着气,没好气道:“我祁若连还需要干这种事情吗?就我张脸,想要·····呸,扯哪去了。”
“快去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祁若连边说边走向了桌子。
见祁若连这副吃瘪的样子,陈一江忍不住笑了笑,说:“开个玩笑嘛。”
然后陈一江转身给祁若连倒了杯水,然后道:“你到底干嘛去了?”
祁若连接过水,一饮而下后,说道:“我还不是为了去了解你师父的死因啊。”
“这么说你是去了封阳派?”陈一江疑惑的问道。
“嗯。”祁若连道:“但不只是我,还有上官飞雪。”
听到这个消息,陈一江惊讶的“啊?”了一声,“飞雪也去了?”
听到陈一江这样称呼上官飞雪,祁若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连串脏话。
昨天他们还在谈论喜不喜欢的事情,今天陈一江却突然如此亲密地称呼上官飞雪,先吐为敬。
“打住,陈一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祁若连皱眉道:“昨天你还说什么不喜欢,今天叫人叫得这么亲密,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有吗?”陈一江问道。
祁若连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一江的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变得如此沉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陈一江的话感到无力。
果然陷入爱情中的男人会变,而且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他心想:还是说正事要紧。
“我是骗上官飞雪说你还被关在封阳派,她才上去的。你可得替我打掩护。”
陈一江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你有没有搞错,竟然拿这种事去欺骗她?”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祁若连微笑道:“你别激动,我只是为了帮你。”
“你想想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对不对?”
陈一江看着祁若连那疲惫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虽说祁若连做得不太好,但毕竟也是为了自己,既然没出什么事就帮他一次。
“飞雪那里我会配合你的,但只有这一次。”
祁若连听到陈一江这样称呼上官飞雪,心中感到一种无助,想要立刻逃离这里,就像想从煎熬中逃出来。
他喘了口气,尽量保持平静道:“我先去休息一下,等我醒来再和你说我发现的事。”
不等陈一江回复,祁若连已一溜烟消失不见,留下陈一江独自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