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神明与恶魔的赌约
……
在镰刀坠落之际，天使的身影逐渐淡化于天空，而又逐渐清晰地浮现于古堡之中。
明黄色的圣主灵魂仍在此处，想要离开，却是受到限制。
圣主没有慌乱，平静地与天使对视，他清楚地知道对方能够看到他，也正在看着他。
圣主望去，对方周身纯白，神圣无可侵犯，十二道光翼被缓缓收拢于背后。
众神之眼化作的独眼光人此时亦在缓缓降落，最终略微浮空于天使背后。
天使开口，千万种不同语言交汇而出，任何智慧物种都能从中听到自身所会的语言，而别的语言则形成了虚幻又空灵的神圣叠音。
“圣主，如你所愿的那样，我们让异世的镰刀落在了封印你智慧与知识之地的斯盖加德。”
浮空的独眼光人伸出一手搭在了天使的肩上，开口说道：
“你想借此夺回自己的智慧与知识，恢复曾经的无上姿态。”
“这可谓是你绝无仅有的机会，但请务必认清，这个机会是众神赐予你的。”
圣主的灵魂脸庞出现不屑的神情，“呵呵，不管那柄镰刀落往何处，我都有办法让祂最终找到斯盖加德。”
“你们的力量比以往更强了不是吗？但也正因如此，你们无法涉足祂所影响的时空领域——除非作为神明的你们不在乎当前世界的存亡。”
天使再次开口，“无需神的力量，人类自身的力量也能拯救他们的世界。”
圣主讥笑着：“要不破坏脆弱不稳的时空，就决不允许有高级魔法及以上的力量存在。你们的意思是，一群高级不到的弱者能在你们的引领下修正错误？”
独眼光人说道：“敢赌吗？圣主。如果做到的话，你便给出你那被封印的智慧权限与知识权限。”
圣主眯眯眼，红光闪烁，“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赌？”
独眼光人招手挥出时之环，在众神特意的展示下，深奥繁杂的魔法密文与符号在表面流转，内部蕴含着无数的正气、黑气与魔力。
“你不是很清楚我们变强了吗？在你被封印的期间，众神便合力打造了这独一无二的时之环，它最大的作用便是从断法时代重启地球。”
“我们说了，这是我们赐予你的绝无仅有的机会。”
众神的威胁不言而喻，若是从断法时代重启，圣主等恶魔便要再次经历被封印无数年的折磨。
圣主的脸色一凝，“所以，你们要我的权限是为了……”
天使打断了他的话，“为了缔造新的火系神明。”
“你们的赌约并不公平，若是赌输了我可以交出权限，但你们必须保留我农历春节复活的机会。若我赢了，你们则不能重启地球，我会帮你们解决这个麻烦。”圣主点头如是说到，表示赌约可以商量。
圣主这是在为自己保留退路，就算赌输失去了曾经的智慧与知识，也不会影响他复活。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独眼众神的力量通过搭在天使肩上的手齐齐汇入对方。
而后，天使祂对圣主灵魂伸掌而对，半张正气的纸张逐渐显现。
“缔结正气与黑气的契约吧！”
这干脆的态度让圣主感觉被坑了，被赶鸭子上架的圣主沉默中召来黑气化作半纸契约与众神的拼接在了一起。
详细的赌约呈现于契约之上，内容重点便是人类是否能拯救他们自己。
这纸契约受世界的正气与黑气认可，无法违背。
或者说违背的代价太大，神明违背将丢失正气的认可，失去神格。
恶魔违背，自然则是被黑气弃之如敝履。
恶魔之所以是恶魔便是因为祂本身是黑气结合极端的恶所演化，有着独特的恶魔魔气，自然不能失去黑气。
即使是普通人接受了恶魔魔气，也能从中继承恶魔本身的力量。
眼下此刻，因为契约涉及的双方位格过高，正气和黑气不断被契约所牵引而来，形成了一场黑白的风暴。
风暴平息、契约成立，独眼光人逐渐回归到了巨眼的姿态，天使的羽翼也正在消散。
趁羽翼完全消散之前，祂取下了自己的一根羽毛，并将其弹向了圣主，最终融入了他的灵魂之中。
圣主的灵魂一瞬之间回归到了他本体化作的雕塑处，想要灵魂出窍却是遭遇纯白的羽翼封印。
尝试之中，圣主耳边缓缓传来了天使的声音。
“这将限制你的羊符咒能力，赌约期间你不得肆意灵魂出窍。”
……
巴伐利亚的某家快餐店中，天善从前台端过了刚刚点的食物。
米莎选了一份土豆泥，一边吃一边猜测道：“把符咒看作圣主力量的话，即是说巴伐利亚存在着圣主被封印的力量，那么巴伐利亚是否还存在着圣主被封印的智慧和魔法知识。”
天善头一回听到恶魔的这些信息，不禁惊讶说到：“封印的智慧和知识？”
“因为我听君父说过除了神明信物封印八大恶魔时提取了恶魔魔气之外。恶魔地狱囚禁八大恶魔的时候，还会不断分化抽离他们的智慧和知识。”
“最后这些东西又会被神明封印于其它神秘的地方。蛇人族曾经便大肆寻找过它们，希望能够从中得到无上的智慧和宝贵的魔法知识。”
天善点了点头，“听米莎你这么说的话，极有可能呐，圣主召唤的镰刀为什么会落在这里呢，这是圣主想要的，但神明却不管吗？还是说众神是故意在放任呢？”
姬雪明显知道圣主，整合两人的猜测加上自己的见识给出了一份接近真相的答案。
“你们可知圣主的前身？圣主原名神都，出自第一圣地天心倚，更是早于清风教派和净水教会创建出了神火教。他是唯一一位由人族法师化身成恶魔的存在。”
“对了，据说天心倚在后来被分解为了好多份，天善和方大师所出身的天心寺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份！”
天善米莎都齐齐点头。
“话说回来，圣城之所以是圣城，便是因为它有着克制异端的力量。”
“如果真跟你们说的那样，圣主的符咒有四分之一都聚集在巴伐利亚的话。”
“那大概便是圣主被封印的智慧与知识在吸引着它们。”
“神明们或许有意借助斯盖加德的力量加之异世的镰刀来彻底粉碎圣主被封印的智慧和魔法知识。”
“而我们则成了神明的棋子。”
“只是不知晓最终圣主与众神的较量谁会笑到最后。”
姬雪从活僵史书里继承的知识可谓相当丰厚，据此作出的猜测也无限接近于真实。
不过仍是无法猜到众神关于缔造火系神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