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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苏轼:弟弟,捞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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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照怼人从不看对方身份,所以,就算知道收走桌子的人是文青,她也是敢怼的。

    只不过,文青在她开口之前就出现在了场中,直接瞪了李清照一眼。

    “你瞅啥!我桌子呢?”

    不亲眼看到,没有人敢相信眼前这位是婉约派的词人。

    不单带着别人玩骰子,还特么喝酒了,一看这就是上了头的。

    同样,大唐诗人这边,也大都是满身酒气的,其中以李白最甚。

    “玩得挺开心嘛!我怎么记得在上面给你们准备了吃喝饮乐的地方啊?是嫌这里太安静了?”

    文青在图书馆里经历了漫长的孤独,已经喜欢上了安静的感觉,当然,热闹一点他也能接受,但看书的地方可不是菜市场。

    “咳咳,馆长!这不是易安先生刚来么,想着组织一场唐宋文人交流大会,反正时间多时是,每天每个人拿一个项目出来玩玩。

    那啥,今天刚好轮到易安先生了……”

    李白小声解释着,文青嘴角浮现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随后,李白果断的缩了缩脖子。

    “啧,唐宋文人交流大会,这么大的活动啊,我作为馆长,可不能当作啥事都没发生过,这样吧,都准备准备,明天咱们来一场考试!

    我想,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但你们肯定想知道谁的本事更大一些吧?我给你们排名!”

    已经被文青折腾过的李白手扶额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考试啊,这玩意他是真的很讨厌啊!

    “你们擅自使用积分当作赌博的筹码,这种行为并不值得提倡,所以,你们的非法所得,我会全部没收。

    明天考试结束后,前三名可以获得这些积分,以后可别让我看到这种事情。

    还有,易安先生,别影响到其他人读书,警告一次,如果再犯,你这就得降级处理了。”

    “你……”

    李清照刚想反驳,却被身后的苏轼直接捂住了嘴。

    “那啥,馆长您别介意,我这徒孙年纪尚轻,口无遮拦。”

    苏轼与文青第一次见面,但他明白,这里是文青的地盘啊,无论如何,招惹谁都不能招惹文青这个主人。

    最关键的是,苏轼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是完全不认为自己的弟弟有在这里捞人的本事。

    一提到苏轼,大家就会想到他写的词,苏轼的词大多为精品,历来被人所推崇,但是,苏轼的仕途尤其的坎坷,一生不是被贬就是在被贬的路上。

    而苏辙就比较幸运,没那么多坎坷,最后还做到了尚书右丞的位置。

    苏轼与苏辙关系甚笃,两人一路相伴,即使分隔千里,也时不时来回寄封信,表达对对方的相思之情,后人甚至将两人组了cp,一个捞人和被捞的组合。

    熙宁二年,王安石任参知政事,在神宗的支持下准备进行变法,神宗下令要各官员提出对变法的意见和建议,苏轼积极表达不同意见,受到了神宗的赏识。

    但王安石却看到了其中对新法极为不利的意见,极力阻止苏轼参与新政,不知不觉,苏轼成了反对新法的旧党,而当时反对新法的官员很少,苏轼便成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在熙宁四年,苏轼接到通知,出任杭州通判,而苏辙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反对王安石的《青苗法》,被贬到河南做了一个小官。

    这时,两人的境遇都好不到哪里去,苏轼甚至比苏辙官职还要高,所以苏辙在这时候是没办法“捞哥”的,真正需要“捞哥”的地方,在几年后的“乌台诗案”。

    苏轼为人正直,遇到不合理现象,总是一吐为快,即使在历经坎坷的晚年,他也没有丢掉这份正直,这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但他的这份可贵,却给他招来了祸患。

    熙宁六年,沈括来到浙江一带出差,遇到了昔日的同僚苏轼,两人相遇甚欢,苏轼甚至亲手誊抄了一份新作送给苏轼,殊不知,沈括别有用心。

    沈括回到京城后,立刻“研究”起苏轼的诗稿,挑出其中涉及新政的内容,贴上讽刺朝廷的标签,上交给皇帝。

    神宗读后,很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不肯召苏轼回京,五六年后,一些人还是容不下苏轼,于是弹劾苏轼讽刺朝廷,狂妄自大。

    这下神宗终于忍不住了,下令将苏轼革职,逮捕归京。

    当时苏轼在湖州任知州,听到了这个消息,惊慌失措,自觉性命难保,写了一封信给老弟,本是托付家人,但在苏辙看来,信里信外就四个字:弟弟,捞捞!

    就这样,苏轼从地方官变成阶下囚,作为朝廷罪人,除了关系好得不行的,其他官员都不敢和苏轼见面,苏轼的同学帮助苏轼的一家老小投奔南京的苏辙。

    苏辙听说这件事,不停地设法营救不省心的老哥,不但上书陈言,还请求用自己的官职为老哥赎罪。

    最终,在张方平、范镇和司马光的帮助下,在狱中被囚禁了一百三十天的苏轼出狱,这件事牵连了很多人,一些替苏轼求情的人被处以罚金,苏辙等被贬官,苏轼也被发落到黄州。

    从“乌台诗案”可以看出,苏轼的人缘还是很好的,几十个人冒着被贬的风险,替他上书求情,这其中弟弟苏辙最甚。

    在哥哥入狱后不但好好照看着嫂子和侄子们,还到处求人托关系给哥哥求情,最终被贬为监筠州盐酒税,五年不得升调。

    元丰七年,神宗皇帝终于想起苏轼,让他升那么一小节,于是苏轼被调到汝州任官,苏轼路过南京时,和王安石见面,两人相谈甚欢,竟达到了和解。

    甚至在两年后王安石去世后,苏轼写了《王安石赠太傅》,给予他很高评价。

    只是,苏轼盘缠告绝,家人又是生病,便没有到达汝州,而是请求在常州居住,在常州没住几天,苏轼的高光期就来了。

    神宗病逝后,高太后垂帘听政,起用司马光等旧党,经司马光的推荐,苏轼恢复官职,又在短短几月内一路升迁为翰林学士,成为人人羡慕的存在。

    苏辙也回到京城任职,只是,政坛比文坛复杂,苏轼在外任职期间,认识到了王安石变法的好,于是请求不要废止新法,被程颐弹劾,又被贬到地方任官。

    几年后,新党再次执政,苏氏兄弟首当其冲,苏轼被贬,一路南下,前途渺茫,一路走一路贬,在路上不停地受到被贬的诏令,怎能不叹一声坎坷呢!

    终于在元符元年,苏轼遇赦北上,离开了让他贫苦交加的海南,只是,他没撑到回到京城的那一天,在路上便去世了,享年六十四岁。

    苏辙在之后境遇也不太好,被哲宗四次降职,直到徽宗即位,才复官。

    此后一路升升降降,熬到了退休,终日在家中默坐,在七十四岁那年,永远离开了人世。

    有人说苏辙这一辈子都在捞自己哥哥,除了有记载的乌台诗案外,从没有放弃过保苏轼。

    但他俩算得上是同病相怜荣辱与共的,因为他们的政治理念一致,不容于新党也不容于旧党,命运走向大体一致。

    直到宋徽宗继位,两人才得到赦免,只不过二人从此再也没有相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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