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报还一报

    第二日一早，皇帝下令将当日御花园所有当值的奴才都叫去好好审问，不可放过一丝线索。

    南阳公主落水不过感染了轻微风寒，吃了几副药后早已痊愈，却声称病重，卧榻不起。

    “皇后娘娘到！”

    张湘儿迈入长阳宫，寝殿外候着的宫女拦着皇后，“皇后娘娘，南阳公主重病，等公主好些了皇后娘娘再来探望，公主也是怕将病气过给皇后娘娘。”

    芍药站到了那个宫女面前，呵斥道：“大胆，皇后娘娘你也敢拦？”

    宫女面露难色，又不知该不该让开，毕竟公主下过命令。

    最终还是被芍药给震慑到了，不情愿的让开。

    芍药推开门，张湘儿迈入殿中，看见帷幔后装睡的楚若芊，她嘴角勾起讥笑：“南阳公主，你可知陛下知道是你将长公主推入水中的，会如何处置你？”

    楚若芊没动静，张湘儿接着说：“那圣德长公主乃是先帝最后的血脉，倘若她是位男子，便是我国的储君，身份何其尊贵，可正因她是女儿身，这国君之位才到了陛下手里，可见圣德长公主对陛下的恩情。”

    楚若芊似乎是动了，张湘儿坐下，芍药给她倒了杯茶，张湘儿又说：“圣德长公主儿时与陛下很是亲近，如同陛下的亲姊姊，你说陛下该如何处置凶手？恐怕连具全尸都不会留下吧？”

    楚若芊生性刁蛮可又胆小，凡事都无自己的主见，人云亦云，此刻张湘儿对她的性格早已摸透了。

    果然楚若芊装不下去了，立刻从床榻上起身，跪在张湘儿面前，“皇后娘娘，您可是和我一条绳上的蚂蚱，分明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更何况我也落水了，皇后娘娘您的嫌疑更大才是。”

    “可本宫是尊贵的皇后，而圣德长公主又是本宫的皇姐，本宫何来动机？陛下与我夫妻三载，你好好想想，这其中利弊。”

    楚若芊慌了神，“都是那长公主偷听，否则……”她开始落泪，哭的那叫一个令人怜惜。

    “本宫自然有办法帮你，只要你将责任全揽下，不仅和亲一事，此事本宫也有法子帮你轻松掩盖。”

    李清婉受了风寒，手脚冰冷，这瑶华殿内虽有碳炉取暖，可怕这碳气中毒，西面还开着一面窗通气，将近冬季，这风仍是寒凉。

    李清婉又咳了几声，阿夏将暖手炉与足炉都拿来。

    “这阵仗跟过冬似的，撤了吧，有些碍事。”她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这书中记载了各类精怪，有具体特征与习性。

    “看什么呢？”红殇端了一碗红糖姜汤放在一边。

    “闲来无事，随便看看。”这书是红殇从灵山带回来的，自然与那些妖怪修习脱不了干系。

    红殇将碗端起来递给她，李清婉放下书接过，手里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喝起来。

    这姜汤暖胃，又带着红糖的甜，整个人似乎都没那么冷了。

    红殇看着被褥上那本书的一角，记载着各类精怪。

    李清婉很快喝完了将碗递给她，把书重新拿起来不给她看，像是刻意不想让她瞧见。

    红殇接过碗，将碗放到桌上。

    “藏什么呢？我都知道了，老实交代吧，那魏天师到底是何来历？”

    李清婉见她已知晓，便也不再隐瞒，合上书，看了看紧闭的门。

    “那日我冒险出宫，原本是想看看是何人在历劫，我担心会伤及无辜，那雷果真是来的蹊跷，我一路追着那雷的方向去了天师府。

    看见魏席忱当时在历劫，只差最后一成便要结束，但当时他早已撑不过最后的一成。

    于是我上前阻止，没想到是师父送我的碧玉灵石手串护我一命。

    等我想查看魏席忱情况时，有人发现了我，于是我慌乱之下急着逃跑。

    没看错的话，那日的确是魏席忱在历劫，而且除了他，我便想不出那只灵狐是谁了。”

    红殇知道了那日的事情，与李清婉被他所救一关联起来，魏席忱是狐妖的嫌疑很大。

    “这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李清婉不明白，“这是何意？”

    “你被人推入水中，救起时奄奄一息，虽然是骁凌将军救你的不错，但当夜你便气若游丝。

    太医说你怕是活不到第二日了，我便用灵力为你吊命，当时我伤心欲绝，以为你真的要与我天人永隔时，那位魏天师出现了，他也能看得见我的法阵，想来是修习之人，我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想着让他试试。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你治好了，他出来时整个人虚弱无力，似乎已经用完了所有的灵力。”

    李清婉意外道：“竟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