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弈
午后,李祎忌找人来请李清婉一同用午膳,两个婢女在帮二人布菜,李清婉看见自己的碟子里被堆的满满的。
“这是……”
李祎忌说:“吃吧,儿时你都是这么给我夹菜的。”
李清婉点点头,刚动筷就听见殿外的方总管喊道:“皇后娘娘到!”
才听见这喊声,就看见前面有两个婢女先跪下了,“给皇后娘娘请安。”
进来的皇后娘娘正是丞相的嫡女张氏,李清婉起身问好:“张皇后安。”
张湘儿穿着一身华丽的凤袍,被婢女搀扶着,脸上带着不满的情绪,但很快那种情绪被藏匿了,只剩下客气的笑。
“圣德长公主回宫已经有几日了,本宫也未来得及见上一面。”她说这话时却没有一丝歉意,倒是上下打量着李清婉。
李祎忌发话了:“既然来了都坐下用膳,别站着了。”
三人都坐下,李清婉刚夹了一筷子碟子里的菜,就听见张湘儿说:“听闻长公主八岁便离开皇宫到灵山学习修仙之术,灵山修习环境可还辛苦,与皇宫的饮食怕是比不了。”
“确实比不了,只是些粗茶淡饭,但能填饱足够了。”
“长公主离宫数十载,宫规可还熟记?”
“有些模糊,但大体还记得。”
“那长公主的记性真是好。”
这一顿饭下来饭没吃几口,张湘儿倒是问东问西的,李祎忌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
午膳后,李祎忌约李清婉于御花园同游,张湘儿与李祎忌在前面走着,李清婉跟在后面远远的走。
今天阿夏跟着李清婉一起来了,这宫里阿夏最熟悉,李清婉小声询问:“这张皇后是何人?”
“启禀长公主,张皇后乃丞相嫡长女,也是后宫中最受宠的妃子,陛下最是听她的话。”
李清婉看着张湘儿的背影想:这张湘儿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古怪之处。
方总管步子匆匆的从外头进来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天师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商讨。”
李祎忌被打扰了雅兴,有些不高兴的对方总管说:“去喊天师进来。”
李清婉问阿夏:“这天师又是何人?”
“启禀长公主,天师名唤魏席忱,是朝廷重臣,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半年前替皇上预知到了七月厉州有水患,皇上立刻派人到厉州提前做好防护措施,结果七月当真有水患,为皇上免去了许多麻烦,保佑了厉州的黎民百姓。”
那此人当真是厉害。
“臣参见陛下。”魏席忱的声音传到了李清婉耳边,她抬头看去,那人身形很眼熟。
李祎忌扶起他:“免礼,爱卿啊,这几日国事压的朕快要喘不过气来,不如先观赏观赏这御花园的花,有什么事先放一边。”
李清婉凑近了些,发现那人正是自己那日不小心撞到的人。
李祎忌正和魏席忱说话,看见李清婉走近了,招呼李清婉也一同坐下。
魏席忱站起身给李清婉请安,“臣,见过长公主。”
“好了好了,别讲这些虚礼了,都坐下。”李祎忌对魏席忱说。
四人同坐,张湘儿笑得开心,似乎是因为魏席忱来了,她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魏席忱,笑得那叫一个美丽动人。
“天师近来可好?本宫经常听到陛下提起天师,看来天师可真是陛下的心腹。”张湘儿说。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一切安好。”
这时,方总管将棋盘端了出来,“陛下,您要的棋盘。”
张湘儿说:“陛下您这是要对弈?”
“是啊,朕许久未与魏席忱对弈了,今日便对上一对。”
约莫一炷香,棋盘上已布满了棋子,李祎忌和魏席忱倒是实力相当不分上下,只是魏席忱倒先一步将两颗棋子放在棋盘右下角。
“臣棋艺不精。”魏席忱认输了。
其实这盘棋谁输谁赢还未定,若真要比较,那也是魏席忱的赢面更大,谁知他倒要认输。
李清婉作为旁观者倒有些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