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与绝世美男成为知己
楚言未加阻拦，眼前的男子绝非那些纨绔子弟可比：“多谢兄台及时相助，否则六皇子还会继续胡搅蛮缠，不会善罢甘休。”
男子摆摆手：“不必谢我，我和小兄弟一样，看到他当街逞凶斗狠，欺负百姓，心中不平，见小兄弟打抱不平，方才忍下，又见他得寸进尺，妄图动用官府的力量，于小兄弟于不利，方才出手。”
“兄台太谦虚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此事难以善了。说起来，那个六皇子一看见兄台，气势就瞬间弱了几分，想必兄台一定身份不凡，敢问兄台是”
“一介山野村夫罢了，因我与朝中几个皇子有些许交情，所以还能说上几句话。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楚言听到，谨慎地问道：“敢问仁兄，与兄台相熟的那几个皇子里，是否也有二皇子？”
&34;二皇子？我与他并不熟悉，只听说他和六皇子也是一丘之貉，我与他素无来往。小兄弟为何要如此问呢？”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楚言心想皇帝的儿子众多，想必眼前男子也不会和二皇子有什么瓜葛。
“相逢一知己，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今日我做东，请小兄弟赏脸到云霄楼小叙。”男子诚恳地邀请道。
“相逢即是有缘，我也很想与兄台坐一坐，但我还有十分要紧的事儿，今日实在无法奉陪了，改天一定与兄台畅谈，不醉不归。”楚言心中牵挂林将军的案子，不想与男子多做停留。
“既然这样，我就不多叨扰小兄弟了，请问小兄弟日后怎么联络你呢？”
见楚言犹豫了一下，男子了然于胸：“如果小兄弟不方便说也无妨，那三日后，就在云霄楼，不见不散，我会一直等小兄弟，你看如何？”
楚言点了点头，心想三日后应该也无事，应了下来，说道：“若我过了正午还未到，兄台就无需继续等我了。”
男子喜笑颜开：“那就这么说定了！”
“还没有问兄台尊姓大名，总不能这么一直兄台兄台地叫下去。”
“不才姓陆，名简之，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楚言沉思了一下，对陆简之说道，“我叫楚言。”
和陆简之道别后，楚言抱着小女孩离开了是非之地。街头的人群逐渐散去，喧嚣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轻声问道：“小妹妹，你的家在哪里？我可以送你回去。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摇了摇头，支支吾吾：“我叫阮阮”小女孩记不起名字，也不想提及她的家。
楚言见状，小女孩可能有些难言之隐：“好吧，我就叫你小阮好了。”她决定先把小女孩带到客栈安顿下来。
楚言在客栈里拿出金疮药为她医治身上的伤痕，脱掉小女孩的上衣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煞是凄惨。
看着这些伤痕，她心疼不已，回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是在这个年纪，孤苦伶仃，受尽欺凌。
小女孩把楚言放在床上的黑剑拿起来把玩，眼中闪着好奇：“姐姐，你这把剑真漂亮，我一见到它，就想要摸。”
楚言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呢？”
小女孩天真地笑道：“姐姐抱我的时候，身上香香的，软软的，很好闻。”
楚言被逗乐了，轻轻刮了刮小女孩的俏挺的鼻子，佯装生气地说道：“你呀，真是个小鬼头如果你不是个小女孩，我就把你打出去。”
她从小女孩手中拿过黑剑，重新别在腰间：“这把剑黑不溜秋的，哪里漂亮了？小心别碰伤了自己。”
又掏出一些银两递给小女孩：“这些给你，今天晚上姐姐有事儿，不能在这里陪你，你要乖乖地待在这个房间里。如果我明天还没有回来，你就去找客栈的老板娘，让她帮你找到回家的路。记得要小心，别被坏人欺负了。”
小女孩懂事地点了点头，把银两紧紧抓在手里。
楚言下楼来找客栈老板娘，把一锭银元宝交给她，郑重地说道：“老板娘，你务必看顾好这个小孩。如果她出了任何差错，我绝不饶你。”说着，她指了指腰间的佩剑，以示警告。
老板娘拿着银元宝，两眼放光，乐不可支：“竟然还有这种意外之财。”她对楚言的嘱咐连连称是。
楚言返回到了朱雀大街上，抬头望向皇城的方向，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禁疑惑起来，难道皇帝没有途经这条路去刑部？但通往刑部的大路只有这一条，皇帝又如何去得？
楚言眉头紧锁，思忖着其中哪里不对，在茶馆里，她向几个百姓打听到，皇帝今天确实没有途经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街上的行人逐渐稀少。
她深知，随着天色渐晚，行人稀少，制造混乱的机会也愈来愈小，皇家在时间上安排得如此谨慎，让她觉得这次不会那么顺利。
就在楚言即将放弃的时候，突然一队人马从远处整齐有素地飞奔而来，他们命令街上的百姓归家，摊贩也把摊子纷纷收了起来，原来是一众军士在负责清道。
不久之后，一队金光灿灿的黄幡迎面而来，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旗上绣着威武飞腾的九爪金龙，是皇家的仪仗。
楚言心中一动，连忙跟了上去。
她手中紧握着暗器掌心雷，盘算着最佳的时机。她找到了一处楼宇，在隐蔽处埋伏下来，这里无论在任何角度都不会发现她的身形。
在那辆最辉煌的皇帝马车接近时，她看准时机，投出了十枚暗器，暗器在车队内和四周爆炸，燃起了火焰和迸发出浓重的烟雾，车队顿时乱作一团。
其中一枚暗器精准地落在皇帝的马车正前方，受到惊吓的高头大马发出阵阵嘶鸣，马蹄一阵“哒哒哒”作响，车夫甚至被震得身形不稳，差点跌下马车。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稳住，脸色惊慌失措。整个车队都被一片烟雾缭绕，十枚掌心雷的威力不容小觑。
御林军不愧是训练有素，他们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便稳住了阵型，瞬间将皇帝的马车围得水泄不通，保护里面的皇帝；又有更多的官兵围了上来，沿途都布下了防哨；另一队人马四处搜索放暗器的那名刺客，整个配合有条不紊，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殊不知，楚言早已偷梁换柱，换上了皇帝随行太监的装扮，在烟雾的遮掩和人群的混乱下混进了队伍中，外人很难辨认出她的身份。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御林军的视线，悄然接近了皇帝的马车。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御林军朝她这边走来。楚言低头躬身，尽量让自己的身形显得卑微，不易察觉。
当御林军走过她身边时，她装作忙碌的样子，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御林军匆匆而过，没有停留片刻。
皇帝没有因为这次的刺杀而打退堂鼓，整个车队继续浩浩荡荡，赶赴刑部，不一会儿，队伍便来到了大门口。
几个大臣早已在大门外盛装迎接，见皇帝驾到，纷纷行跪拜大礼，齐声高呼万岁，他们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
楚言和其他太监则侍奉在两旁，低头垂目，不敢有丝毫僭越。
刑部衙门一副庄严肃穆，高耸的朱红色大门上，铜钉熠熠生辉，两旁的石狮威武雄壮。
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刻着“刑部”二字，字迹苍劲有力，让人不寒而栗，威严无比。
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下旁若无人地走入衙门，他的身形瘦削，穿着金黄色的龙袍，因隔着太远，样貌不甚清楚。
进入衙门内，一派肃杀之气迎面而来。空旷的殿堂之上，悬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两侧则摆满了各类刑具，虽然并未使用，但那弥漫出来的森冷气息依旧让人打个冷战。
地上的青石板光滑如镜，空气中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与刑部这股肃杀之气交织在一起，别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刑部官员恭敬地引领着皇帝走向中央的正椅，皇帝缓缓坐下，扫视着堂下的众人。
刑部众官员则坐在偏椅上，谦卑而恭敬，向皇帝介绍了林将军之案近期的进展。
楚言跟随着其他太监，小心翼翼地侍奉在皇帝两侧。她低垂着眼帘，不敢露出丝毫异样。
不大一会儿，林家父子便被带到堂上。
此时，林将军曾经那般威武挺拔的身姿如今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骨瘦如柴、佝偻弯腰的垂暮老人。
他的两鬓斑白，皱纹深陷，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一片空洞和失望。
林公子虽然正处于身强力壮的年纪，却也不比林将军好上多少，他面容憔悴不堪，曾经的翩翩公子如今变得形容枯槁，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一般。
楚言见到这副场景，暗自痛心不已，双拳在袖中紧紧握着。
几个大臣端坐在堂上，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堂下的林家父子。他们宣读了罪状，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读着一篇与己无关的文书。
每一条罪状都如同利剑般刺入林家父子的心中，他们的脸色愈发苍白，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没有任何辩解和挣扎。
当罪状宣读完毕，林家父子在刑部官员的示意下，颤抖着手在罪状上画了押。
整个过程出奇地顺利，仿佛他们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
楚言站在一旁，心中一股莫名的悲凉，为什么林家父子会如此轻易地认罪。
她偷偷瞥了一眼堂上的皇帝，只见皇帝面无表情地坐着，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或许根本不在乎林家父子的死活。
这场审问充满了蹊跷。
衙门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楚言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隐忍不发，她却浑然不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