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敌的上古将军
冰冷的剑身紧贴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心脏。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赵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怪笑,他以为已经得手,就在他即将松手的一刹那,楚言却一把抓住了剑身。
鲜血顺着楚言的手指滴落,染红了剑身,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她的生命正在迅速地流失,眼前陷入了一阵白光之中,瞬间将她淹没。
恍惚中,她看到了一对老夫妻微笑着朝她走来,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她,陪着她读书、游玩,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爱的家。
如果一直是这样,也好,楚言渐渐地,仿佛不愿意醒来,意识逐渐沉迷,身体也越来越冰冷。
“这样也好,可以去陪伴养父母,永远在一起。”楚言心中默念着这句话,眼角涌出了一股股热泪如小河般流淌。
但她仍然紧紧握着剑柄,不肯松手,血流不止,流到了山洞的石板上,聚成了一哇小池。
这时,楚言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焦虑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快点儿醒过来,你不是还要救你的父兄!怎么能就这样消失!”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终究还是天命所归,哈哈哈!“赵丛仰面大笑。
就在楚言即将彻底失去最后一丝气息的时候,却猛地睁大了眼睛。
刹那间,山洞中迸射出金色的符咒印痕,这些符咒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强大的念力在光彩流动着,迅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封印阵图,将赵丛的身体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赵丛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封印,但无论他如何努力,皆无济于事。
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不甘,最终还是被符咒的力量镇压,身体又回到了方才骷髅的样子,彻底散落了一地,狰狞的骷髅头张大着嘴巴,还往外冒着丝丝黑气。
随着赵丛被封印,楚言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地上。
封印消失后,支撑着这片奇诡山洞的力量也消失无踪,眼见山洞就要崩毁。
方才黑剑刺中的那方龟裂的岩壁被也被震开了一个窄小的洞口,有微弱的月光斜照进来,形成了一束清幽的光柱。
燕晖一个箭步跃到楚言跟前,把楚言轻轻背在身上,飞身形纵身跃出了山洞。
此时还是深夜,满天星子高悬在黝黑的夜空,洞外一片黑压压的密林欺压而来。
燕晖依据星辰的位置辨认了方向,朝着北方疾步奔去,钻进密林,转眼不见。
虫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低沉的狼啸声,在密林上空盘旋的几只鸟雀,使得这片密林越发的诡异非常。
约莫大半个时辰,以燕晖的轻功和脚力,很快便跑出了密林,来到一片空旷的山石上。
燕晖舒了口气,把背上的楚言轻轻放下,淡淡地说道:“相识一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他沉默了许久,转身就去拿楚言手中的黑剑。
这时黑剑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光芒,只像是一把普通的剑,静静地如同乖巧的孩子。
楚言的手依旧死死握着黑剑,燕晖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拿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把剑才是我的任务,我们瑶光阁早已对它势在必得,得到它,便可以号令天下,然而几百年了,却一直苦寻无门,历经数代,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和心血,折损了多少名成员,皆一无所获。而你的出现让这件事出现了转机,只有你,才能带着我们找到它。”
燕晖继续对楚言说道:“唉,我知道你心中必定有怨,等我拿了剑,必会把你好生安葬,让你安息,你就把剑交给我吧。”
他的眼圈微红,气息哽咽,似有说不出的情绪,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去拿剑。
“猫哭耗子假慈悲!”楚言心里怒骂道,趁着燕晖的注意力都在那把剑上,楚言冷不防抄起一块儿石头砸向燕晖的头部,一下子便砸晕了燕晖。
原来楚言早已苏醒。
她非但没有死,心脏和手臂上的伤势也在逐渐好转,伤口也在奇迹般地慢慢愈合。楚言心中啧啧称奇,却不动声色。
因不清楚燕晖到底从何而来,有何所图,因此她一直假装死去,没想到,果然被她逮了个正着。
“哼!”楚言鄙夷道,“幸亏老娘留了个心眼,不然着了你的道,白白枉送性命。”
楚言对着燕晖怒骂了一番,随即席地而坐,调整气息。
她在燕晖的衣服里来回摸索,很快便翻找出了那份名单,把名单揣进怀中,又踢了踢如死鱼一般躺在地上的燕晖:“若不是你在山洞里也算救过我,还一起打退了那个将军,我现在就一剑结果了你。”
她离开刚走了几步,旋即又停了下来,回到燕晖的身边:“你说你们组织的人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倒要看看面具下面是何种光景。”
楚言伸手就要去揭开燕晖的面具,却又停在半空:“算了,看了又如何,无非就是丑或美,还能有什么。”
楚言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燕晖阴笑道:“这里野兽众多,你自求多福吧,你要祈求你不要被野兽寻到,如果你能活下来,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说罢飘然而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楚言披星戴月,回到李府,悄无声息。山洞发生的事儿让她辗转难眠,天蒙蒙亮,她方才睡去。
她拿出那把黑剑,小心翼翼擦拭干净,此刻它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光采和杀气,安静乖巧地躺在那里,除了剑身上非同一般的纹路,和其他的剑没什么不同。
她回想起在山洞中封印赵丛的那一幕,金色的符咒和强大的力量让她震撼不已,耳边回响起燕晖的话:“有这把剑就可以号令天下。”
而现在,这把剑就在她的手中。
楚言不禁笑出声来,一脸嫌弃:“区区一把剑,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威力,燕晖那小子真是夸张,他那个组织又是何等白目啊,如果这是真的,赵丛又怎能失败,落得那般下场!”
她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把黑剑藏在了床褥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