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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老夫人要赏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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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内烛影摇曳,烛火跳跃的光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每个人的神情都难以莫辨。

    薛玉整了整发髻跨进大堂,一只脚还未踏进门槛,忽然看见一盏茶碗从堂内向她飞来。

    她一个侧身,那茶碗从她耳边呼啸而过,重重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显然那扔杯之人是冲着她脑袋瓜子的。

    李老夫人素来和蔼慈善,不爱动手打人,看来这下是气得够呛,薛玉不禁有些好笑,这才是她原来本性吧。

    余光瞥见青色裙角扫过,她不禁抬头一瞄,是李芫身边的女使小荷。

    李芫下山途中便发现薛玉不在其内,但老夫人却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谈及更没有差人搜寻,回到府中直接打发她和李宛回院子,她心生疑窦和不安,才偷偷遣了小荷打听。

    小荷张着嘴无声道:“有危,三姨娘小心。”

    薛玉读懂了她的意思,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眼神,另一脚牢牢踩了下去,走向前面。

    那裙摆恰似流水的波纹,彰显出自信而从容的气质,不知为何,小荷心中坚信三姨娘将会是有惊无险。

    “你还知道回来,你一个妇人夜半回家,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李家,怎么说国公爷,府里女郎们的名节也会被你连累,”老夫人细细扫了一眼,见她发髻未乱,衣裳齐整,靠在圈椅上,喝道,“名节事小,声誉事大。”

    沈凝见状,双手合十,说道:“三妹,无事就好。”

    “什么三妹,你是主母她是姨娘,只是个上等下人罢了,还姐妹相称做什么,没得自贬身份,”老夫人眉目之间戾气尤甚,“薛玉,之前醉酒爬床的事,不过是屋里丫鬟们惯用手段,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今日你牵累的是整个国公府,那我就容不得你了。”

    “三姨娘,你赶紧和老夫人大爷说明,求得老夫人和大爷原谅,”沈凝急切道。

    虽然薛玉是平安无虞回来了,但不管是迷路还是旁的什么,她都注定难逃一死。

    想到这幕,沈凝心里就无比得意,看她的眼神不自觉多了几分怜惜。

    呵,演技真好。

    薛玉此刻一一扫过众人的脸,怒不可遏要下死手的老夫人,冷心冷情的李煦,面软心毒的沈凝,以及喜极而泣的金翘儿,最后收回视线,缓缓吐出字来:“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何求原谅。”

    “老夫人一不问我为何不在寮房,二不问我何以现在才归,就已经给我定了个死罪,需知就连牢狱里的重犯死前也是一道一道经过府尹审查核实,老夫人这是听了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儿吗,薛玉,不服。”

    薛玉犹如院子里的那棵松树挺且直,一双眼直视着她,老夫人呼出一口浊气,气的将手里拐杖敲响地面,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就冲你这蔑视主家之罪,就该掌嘴,何况一个妇人这个时辰回家,就是清白也百口莫辩,何不以死全了名节,你的身后事我定风光大葬,还将你抬为侧妃,并且厚待你那祖母。”

    这话听完,薛玉沉默了几分,老夫人心性如铁石,越把自己说的高亮,那面目就越可憎。

    那双深而冷的眼睛,如一道深潭,对视一眼仿若被吸进吞噬,永坠无间地狱。

    李老夫人别过脸去,既然油盐不进,那就别怪她心狠,预让林嬷嬷把鸩酒端来,灌也要灌下去。

    里头充斥着怒把剑张的气势来,而守着府门的门房哪里知晓,正三步并两步往大堂走来,刚跨进门槛便匆匆说道:“三姨娘,卫内翰的护卫太过勇猛刚毅,小的不敢强留,如今人已经走了。”

    这门房原本偷偷在那里借着一盏油灯看话本子,突然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出现在他眼前,还以为是哪里的抢匪要打家劫舍,吓得话本子都甩出去了老远,等在睁眼一看,那汉子面前又出现了个年轻妇人。

    这妇人,他认识,正是府里的三姨娘。

    薛玉将他拉到一处挑了重点的说明,最后吩咐务必想尽办法将此人周旋到家主召唤之时。

    他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卫阶的名号,高山一般的人物啊。

    随即偷偷看了一眼那大汉,一身劲装,腰间佩着刀,一脸肃气,本想再问些仔细,可人已经往大堂走去。

    他虽然是个小小门房,但每日迎来送往的,练就了一些嘴上本事。

    这护卫整日做的是侦查收集护主的事,一时还真被绕了进去,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怒气冲天。

    门房一慌怕他拔刀相待,眼睁睁看着他出了府,这才跑来汇报。

    老夫人眼神瞬间变得炯炯有神,盯着门房:“你说什么,哪个卫内翰”方才的凶恶火焰转化成了不可置信和随之而来的惊喜成了一股靡靡火花。

    门房这才发现堂内老夫人,大爷夫人都在,忙一一行礼。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他尽快回话,这门房心内嘀咕,怎么老夫人他们好像还不清楚似得,于是说道:“回老夫人,正是翰林院学士,监察御史卫阶卫内翰,三姨娘吩咐小的拖延时间,小的知道此事重大,可惜卫内翰的护卫实在刚毅,小的说的天花乱坠这护卫也不肯多待一时。”

    门房这话说的很巧,薛玉很满意。

    她之所以求卫阶派个护卫送她,不是因为天黑山路不好走,而是算准了她们会拿名节说事,以此让她身殉。

    什么务必想办法将此人周旋到家主召唤之时都是障眼法。

    她在山上就看出这些护卫训练有素,纲纪守法,哪会不经主人同意就去擅自接见他人,所以为的就是借门房之嘴堵住这些人的黑心眼子。

    见老夫人用眼神看过来,薛玉知道她该出场了,“我知卫内翰对大爷的仕途很是重要,所以一回来就想着先知会大爷,可是却没有这个机会让我容禀。”

    卫阶乃翰林侍读学士,官阶虽然为从五品,却是名副其实的“清流”。

    皆因他们手中有笔,有天子赋予的特殊的发言权,是地方大员们争相拍马屁和拉拢的人。

    虽然是个护卫,但好歹是卫阶身边的人,亲近程度怎么也比的过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他们了。

    若能得他一句话,李煦这乌纱戴的更加稳当,说不得将来一跃进翰林院。

    但一听这护卫已走,犹如鱼儿失了水,不免泄了气,又想道,这门房话里透露出来是在说这护卫和薛玉有关,难不成今日之事扯上了卫阶?

    若果真如此,害李家得罪了开国公府,将薛玉大卸八块都难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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