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没有标题
双手呈现液化的那一刻,祈命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超越了时间的限制。
对面那些意图包围过来的兽化体都没想到祈命会突然发动攻击,刚才还是一朵娇弱的白玫瑰,瞬间就爬上了古怪的污泥。
那些泥液仿佛从沼泽而生,唰的抓住最近距离的兽体,猛拽拉回在地面上随着液体收回在地上擦蹭。
少年抖动肩臂,液体犹如一条巨龙样掀起了波动,把那只兽体摔的凌空而起。
几乎砸碎了屋顶。
“砰!”
又摔砸在地上。
祈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狂野和激愤,仿佛他自己已经变成凶猛的寄生兽。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和身上的寄生同出一体。
液体从皮肤而生,祈命也由液体构成。
这一刻充满了戾气和暴躁,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动作太快了,那些寄生兽都还没反应过来祈命突然的变化,少年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每一次出手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他的双臂忽而幻化成铁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身体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忽而化成绳索,在漆黑一片中仍旧能准确缠绕住对方要害。
无论对边兽化体是什么形态,跟随他的液体都会瞬间涌出同样的攻击。
酒吧内的动静太大,已经有好几个寄生兽倒下,不知是死是活。
祈命站在酒味烟味混杂着血腥味的走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呼吸急促。
眼看大厅里的兽体都在朝这边涌进来,身后那道门里的动静也消匿下去,祈命头脑混乱的迅速朝外跑。
他不能被这些人围在里面,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跟戎海当面对峙,那只会让自己陷入危机里。
莹白衬衫的少年往外跑,涌进来的人都没想到他会是斗争源头,只不过有太多只手想趁乱在祈命身上摸一把。
悉数都被突然炸开的液体挡了回去。
祈命跑出酒吧的门也没停下脚步,一口气奔出去很远。
身上的液体如墨水一样浓稠,黑暗的角落一个白衬衫少年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孤独。
他的呼吸还未平复,那是奔跑后的急促喘息。
此刻,祈命内心乱如麻,仿佛被无数的思绪缠绕,却又理不清头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月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张略显疲惫的清秀脸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晚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衬衫衣角,也吹乱了他的头发。然而,他却浑然不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心中的那份纷乱。
浓墨般的液体顺着他的肢体攀爬而上,在莹白衬衫上晕染过却没留下任何痕迹,冰凉的厚重感最后仍旧停在祈命肩头。
带着像黑夜一样冰凉的语气。
“你为什么难过?”
祈命皱眉呼出口气,嘴硬道。
“我没难过。”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难过了?”
然后祈命搭在膝盖的手背上就睁开了一只眼睛。
还有一张嘴。
“这只。”
那嘴跟眼睛长到一块的画面太惊悚,吓得祈命冷不丁就往下甩,甩了半天就跟长他手上了一样。
分毫不动,让他整个人都更难受了。
“……你能不能,啊你学习能力这么强,能不能长一张正常的脸。”
“你别从我手上长出来啊啊啊??”
原本从液体中长出眼睛还没有那么吓人,现在直接从自己手上睁开一只眼,祈命有种“这只手不能要”的恐慌感。
看见祈命害怕,那双眼睛缓缓闭上,祈命的手背干净平滑如初,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而后手腕缠上了一圈冰凉,冰凉中浮现一双眼睛。
“……这样好多了。”
至少不会认为是从自己肉里长出来的眼睛。
那双眼睛就那么看着他,永夜好像有什么情绪,却始终沉默着没再说话。
俩人都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里,祈命这时不想回到境阵里去,他怕自己回去后会忍不住跑去质问刎白。
是不是早就知道戎海是这种样子。
黑暗里祈命的眼前伸过来一小截液体,像个小猫爪一样团成了个球。
他就伸手捏了捏,发现这次永夜居然没有炸毛了。
可他看不到的是,永夜还有一大部分藏在他的身后,现在就像淋上水的油锅滋啦滋啦的沸腾着。
“你怎么知道戎海会在这?”
祈命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寄生兽一直跟着自己不能分开,是怎么知道今天戎海在这胡搞的呢?
然而永夜的回答令他实在无话可说。
“绑定你以前,我是流动的。”
“所有暗处角落我都去过,这种混乱的地方就只能藏在窄巷子里,你哥哥那个朋友,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永夜这么说,祈命真的完全没有怀疑。
他对自己的寄生兽有莫名的信任,也许是每次危机它都会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哪怕是磕碰。
祈命有些想问它有没有在这种地方见过刎白,却又不敢问。
考虑了阵就拐弯抹角的问道。
“是因为我哥的朋友习性不好,所以你才讨厌他?”
当看见手里的液体微微摇动的时候,祈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很怕永夜说出刎白也来过。
好在没有。
“不是。”
“是因为他长得丑。”
……
实在他就理解不了为什么永夜一而再的提刎白长的丑这个事,问题他哪怕是长得普通,你说他丑都没有意见。
刎白啊,那是整个k星都爱慕的人。
还长了高攀不上的气质,哪像祈命这个正牌继承人,走出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哦,不普通。
唯一一个到二十岁还没觉醒半点异能的废物。
想起自己无影无踪的异能,祈命更显得有些惆怅了,他叹的气都把游离在下巴上的液体吹出了波纹儿。
柔软的荡漾着。
“我还能觉醒异能吗?”
那小小的一截被呼吸抚动的柔软又靠近了些,好像很喜欢对方鼻尖呼出来的温度。
“可以,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