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这便是【刹那】
“这个么有多种原因。”
“你们应该已经承受了千劫的刻印吧？”
“没错。”芽衣坦然承认。
“这便是穸和千劫的约定之一。”
“按理来说，只有你们打败了千劫，或者说能让千劫有出手的兴趣，他才会将自己的刻印交给你们。”
“可穸将这个顺序直接调了过来。”
“其次，千劫也一直渴望着再次与凯文和穸其中之一交手。”
“这是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约定。”樱将自己所知告诉了芽衣。
“是么谢谢。”芽衣诚挚地向其道谢。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好。不过”芽衣有些犹豫。
“怎么了？芽衣。”
“【刹那】之铭我不知道这样问是否合适，但它的含义理解起来似乎有些困难。”
樱有些不理解芽衣的说法：“困难？比起其他刻印，它反而要浅薄很多吧。”
“在我看来，它应该代表了许多更深的意义，只是我还未能参透。”
就像伊甸的【黄金】之铭，凯文的【救世】之铭，爱莉希雅的【真我】之铭一样。
都有其深意所在，只是跟【刹那】一样，她也未能参透【救世】与【真我】。
“不，我想是你误会了，芽衣。”
“虽然刻印的寓意最终由爱莉希雅决定，但它并没有那么复杂。”
“我曾说过【刹那】是一种技艺，而它所蕴含的所有，也只有‘一刀’这么简单。”
樱的眼神落在腰间佩刀之上：“为了求生，为了对抗崩坏，我曾钻研诸武，但到最后，我仅有，却也最实用的，不过只此‘一刀’。”
芽衣思索片刻：“我能理解。‘极致’，原本就比‘涉猎’要困难得多。”
樱点了点头：“是啊，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刹那】之铭从未找到过它的后继者。比起顿悟，也许它更需要漫长的磨砺。”
“你与我的相性最高，也是最有希望继承【刹那】的那一位后继者。”
“我会尽力。”芽衣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学会，只能如此回复。
“嗯。对了，也许这不是能够通用的真理，但至少在剑术上，算是我的一点心得。”
“——所谓的轻捷神速，在我看来，其实只是让一个瞬间在自己眼中变得越来越漫长而已。也就是说”
“快的要诀反而是‘慢’？”芽衣说出自己的理解。
“没错，你的悟性很高。这或许也是‘物极必反’的其中一面吧，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只是能够做到罢了。”
“那已经很了不起了。”芽衣如实地赞叹。
“我会试着把这一刀交给你，相信它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好。”
“是对练，还是？”芽衣的律者武装已经握住了身侧的太刀。
“我说过，我不会像爱莉希雅那样对你们进行循序渐进的方法。”
“比起诉说，直接体会一次的感觉会更详细，收获也会更多。”樱的右手搭在腰间那柄‘寒狱冰天’之上，而不是那把涤罪七雷。
她不会将致命的武器，对准自己人。
涤罪七雷的存在，是为了更好的对抗崩坏。
平常切磋之时，用寒狱冰天就行了。
“我明白了。请吧，樱。”芽衣调动着崩坏能，戒备起来。
“嗯，来了。”樱友情提示了一句。
“？！”
芽衣咽了咽口水：“刚刚那是？”
当她反应过来之时，樱的寒狱冰天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从肌肤传来的极寒之感，提醒着她已经输了。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便是【刹那】之铭的含义。”
随着‘咔嚓’一声，樱已经收刀入鞘。
细碎的冰霜随着芽衣的动作掉落在地。
“你和千劫谁更强？”
“我和他切磋时没有用过这一刀。”
“不过千劫更强，我即便用出这一刀，也没有取胜的把握，早在成为融合战士前，千劫就秒杀了冰之律者。在成为融合战士之后，他的实力又有了一个巨大的增幅。”樱实话实说。
“”
“有感受到什么吗？”樱比较好奇芽衣的感受。
“快，快到极致。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一刀。”芽衣计算着与樱交手的结果。
可得出的最好结论，也只是一命换一命而已。
“或许是我太过于着急了。”樱轻轻地摇头。
“抱歉”
“没事，我们还有时间。”
“在你们探索完毕，离开乐土之前，希望你有所进展。”
樱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在那之前，我会尽可能地训练你，做好‘死亡’的准备。”
芽衣的神色一凝：“我会的。”
“所谓【刹那】，不过是唯有在生死的一瞬，才能得以展露的奇迹。”
“继续，芽衣。”
樱的身影消失不见。
芽衣下意识拔刀朝身侧一斩，伴随着‘叮’的一声脆响。
她才看清了樱的身姿。
“继续。”樱借势拨开芽衣的太刀，以更快的速度发起进攻。
“”
这片天地，只剩兵器交接的脆响。
不过数秒，芽衣的身上就多出了许多刀痕。
这是一场‘武艺’之间的对决，亦是樱对芽衣的指导。
“芽衣，这么下去可不行。”
樱的攻势稍微放缓：“抛弃所有的杂念，让你的心与手中的利刃融为一体。”
“没错。”
“你要做的，就只有斩断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芽衣逐渐能跟得上樱的节奏。
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身上时不时就会添上几道刀伤。
最后一次碰撞后，樱拉远了与芽衣的距离。
收刀入鞘：“你的进步很快，芽衣。”
“呼”在樱停止进攻后，芽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放松’：“我还能继续，樱。”
樱摇了摇头，制止了她：“过犹不及。”
“你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今天的收获，明天早上，我还会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