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母女谈话
虽然条条框框的，都是偏向着萧若楠，但从根本上讲，还是对顾许有利的。
就《卖身协议》这个标题，已经足够了，这是将他们的雇佣关系变成了主仆关系。
主仆，可想而知，这本来对于萧若楠就是一种约束。
顾许的攻略方向是，让萧若楠成为自己忠心不二、唯命是从的舔狗，不干涉顾许的生活，并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种生活方式。
这本来就不是操之过急的事，而现在她们自己要求建立主仆关系，那在整个攻略计划当中，算是一个明显的进步。
不过，为了能让她们毫无顾虑的倒贴，顾许还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这不行啊伯母，我觉得这对萧若楠不公平。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要互相帮助，不能因为一个人情，让萧若楠当女仆。”
原本张桂芳还再想试探一下，能不能借此机会，让他们的关系直接从主仆升级成情侣，可顾许的一句“好朋友”，直接把她的话给堵死了。
看来想让萧若楠攻略顾许，得先从女仆开始。
“怎么不公平了。”张桂芳说道：“顾先生为了我们家，欠了那么大的人情，如果我们一点态度都没有，那对顾先生就太不公平了。”
萧若楠翻阅了协议的细节之后，也点着头说：“我妈说的对，你为我们家付出这么多，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她拿起笔，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协议上，还按了个手印。
随后又把顾许手中的协议夺过来，也一并签了。
这么迫不及待吗？
乙方还有张桂芳，她早就在两份协议上签过字，按过手印了。
顾许憨笑道：“伯母，真不用这样。”
张桂芳脸色一沉：“顾先生，你救过我的命，如果你不接受萧若楠做你的女仆，那我就只好把命还给你了。”
她又以死相逼，如果顾许再不答应，是不是有点不尽人意？
“好吧，但是咱们事先说好，那二十多亿也只是人情，我根本就没想着让你们还。
既然伯母这么执着，那我就签，但签归签，我也不会像协议上说的那样，真让萧若楠做女仆。”
他话虽这么说，但没写在协议上，那就不算数。
顾许签完协议之后，在医院里待到天黑，才回到出租屋。
他走后，萧若楠坐在床边，一语不发。
“协议你仔细看了吗？”张桂芳语气温和，其实她并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
“看了！”萧若楠点了点头。
“我能看出来，顾许是个好人，妈也能看出来，你喜欢顾许。”
萧若楠脸色微红，细微的声音问道：“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说给他当女仆吗？”
“嗯！”
“首先顾许确实帮我咱们家很大的忙，咱们不应该一点表示都没有。”
说到这里，张桂芳顿了一下，又看向萧若楠。
“你追求过他吗？或是他对你表白过吗？”
“都没有。”萧若楠默默摇了摇头。
“如果你追求他，就一定能成功吗？”
萧若楠再度摇头，她本来就很自卑，而且现在的顾许又这么优秀，她确实对自己没有信心。
张桂芳又问：“如果你主动向他表白，他不同意，你该怎么办？”
萧若楠表情凝固，张桂芳这话说到了重点。根据常理，表白失败，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即便能够继续朋友，今后也只能是普通朋友。
张桂芳继续问道：“如果你表白成功了，那就能保证一辈子不分手了？”
这一句话，又让萧若楠陷入沉默。
“顾先生很优秀，追他的女人也会很多，你跟他的感情基础本来就不深，咱们家的条件你也很清楚。
妈看事情看得很透，以你现在的条件，想要做他的妻子，胜算不大。”
张桂芳是根据自己家的现状实话实说，而萧若楠本来就自卑，这一席话，无疑又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现在这个社会，人人平等，哪有什么女仆，这也只是一个噱头。而且这个协议对顾许的也有限制，他也不敢对你乱来。
妈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你创造一个接近他的机会。
你也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找准时机向他表白，如果他不接受，根据协议，你还是可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一次表白不成功，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
你只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自己，让他对你产生习惯，甚至是依赖，让他觉得离不开你，总有一天他会爱上你，接受你。”
萧若楠默默点头，她很欣慰，有一个这么“深谋远虑”的妈。
她彻底接受了张桂芳的建议，而张桂芳沉默片刻之后，眼眶里忽然泛起了泪花。
“你这几年受的苦，妈都知道，你天天睡在医院的地板上，为了挣钱给妈看病，一天打三四份工，就吃一碗泡面。
你干过服务员、刷过碗、送过外卖、摆过地摊…
妈再也不想看到你过这样生活了，你跟着顾许，最起码不再受委屈。”
听着张桂芳的一番话，萧若楠也止不住的流泪。
“妈你别再说了，我一点都不委屈。”
“妈心里清楚，交不起住院费的时候，你没少挨过医护人员的冷眼和辱骂。妈也能想象得到，你一个人在外面工作，肯定也没少受欺负。”
萧若楠低下头，微弱的声音说道：“其实我没受什么欺负，就是…就是前两天有人欺负过我一次，不过已经没事了。”
“我就说嘛，你肯定会被人欺负。你只要跟着顾许，那个欺负你的人，就不敢再来欺负你了。”
“啊？”
萧若楠秀眉蹙起，心说：“你确定？可我要是跟着顾许，那个欺负我的人，想要欺负我，随时都能欺负。”
……
夜深人静。
还是城西的那座烂尾楼，距离顾许所住的出租房，大概七八十公里。
莫言穿着黑袍，站在18楼的一个露天阳台上，像是在等什么人。
白天想要侵犯萧若楠的那些人，除了李杰、张山，还有刘威和黄毛被顾许打死了，其他人只是受了重伤。
顾许知道莫言的秘密，他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没有报警。把家属都安排好了之后，顾许杀人的事，他们就自己认了。
蓦然一阵狂风袭来，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袍，戴着白色面具的人，从空中落到18楼的阳台上。
拥有这种功力的人，实力已经远超九阶武者莫言。
那个人出现之后，莫言双手作揖，单膝跪地。
“属下莫言，参见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