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寂」
“钟表上指针转动,吞噬的是电池提供的能量,但流逝的却是时间。”
“我们翻阅史书,即便一个人成就斐然、功勋卓著,但在书中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笔,如此这般便草草勾勒出他的一生。”
“人生苦短,犹如白驹过隙。在这有限的时光里,人们总是孜孜不倦地追求着所谓的完美,但往往事与愿违。”
“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难以达到心中那个理想的境界。因为完美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它会随着时间、环境和个人经历的变化而改变。”
“也许今天认为完美的事物,明天就会发现其中的瑕疵;或者当我们实现了一个目标后,又会有新的更高的追求出现。”
“这种对完美的无止境追求,让我们陷入了一种无法满足的循环之中。”
“我们不断追求,而所愿却离我们越来越远。”
“而最后的结果,不外乎就是碌碌无为的过完这一生。”
声音顿了一下,接着道。
“而对于我们这些「纹师」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我们有着远超凡人的力量,却要压制自己,恪守「墙」的秩序,泯灭一切野心,做一只畏手畏脚的老鼠。”
声音逐渐激动,仿佛有着道不尽的愤怒。
黑袍人从回忆中走出来,
“所有,加入我们吧,来展现你的野心吧!”
黑袍人想起了那个人所说的那句话,抱怨道,
“说道那么好听,结果,到头来,还是像老鼠一样……”
真是进了贼窝,黑袍人感慨道。
接着他缓缓地掏出一枚硬币,硬币上印着的是一个破碎心脏的图案,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某种悲伤。
此时,硬币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隐隐透出一丝诡异。
“我的「血寂」,真是tm难升啊!”黑袍人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孔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
“翻「墙」的力量又不够了,又得去找他们了。”
黑袍人自言自语着,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他紧紧地揪住帽子,如幽灵般缓缓地离开了公园。
——————————————————
暮春时节,城市的风光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阳光透过新生的嫩叶,洒在街道和建筑上,光影斑驳,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街头巷尾,春花烂漫,彩色的花朵点缀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街头的咖啡馆坐坐,阳光温暖,微风拂面,看着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感受着这个城市的活力和节奏。
中心公园里,柳树垂丝,桃花绽放,姹紫嫣红。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感受着春天的气息。孩子们在草地上嬉笑玩耍,年轻人们三两成群畅谈说笑着,老人则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啊——”一声尖叫如锐利的箭矢,刺破了这份美好,一个女孩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手指着不远处的草丛,惊恐得如寒风中的落叶,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一同玩耍的几个小孩见状,如受惊的羊群般纷纷围拢过来。
“啊——”又是几声尖叫,此起彼伏,如夜枭的哀鸣,其中一个男孩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高喊,“死……死……死人了。”
附近的成年人听到声音,也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其中几个人拨开草丛,只见里面一个人如破碎的布娃娃般,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凝固的血液,如腐败的铁锈,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眼前这恐怖的画面,仿佛是一幅地狱画卷,让不少人胃里翻江倒海,开始干呕起来。
紧接着,有人迫不及待地拨打电话报警。
不一会儿,这一圈就被黄色的警戒线紧紧围住,几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迅速围在尸体旁边。
“好像是第六个了?”其中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语气严肃地问道。
“嗯,没错,这种死法极具辨识度。”旁边一个相对年轻的警察回答道,“死者的唯一伤口在虎口上,虽然不大,却暗藏玄机。”
年轻警察的视线缓缓从尸体身上移开,若有所思地望向了远处的人群,轻声说道:
“而死者尸体内部的其他部位,犹如被细密的蛛网缠绕,出现了无数细小却致命的破裂,其中最多的破裂处集中在血管。”
“死者即使已经死亡一晚上,如今却依旧满身鲜红,那颜色鲜艳得仿佛血液没有被氧化,这也导致了这些群众的极度恐慌。”
“这对社会的影响很不好啊,”较长的警察,也望向了不远处,围在警戒线外的那些人,他们绝大多数都举着手机向这边拍照。
老警察接着说道:“对了,目前对前面五个案件有没有线索啊?”
年轻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而且上面说已经有方案了,似乎不需要我们参与了。”
“什么?”老警察一脸疑惑,“怎么能不需要我们插手呢?我们是警察啊,不办案子,还能让谁来处理!”
老警察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处理完这个尸体,我们就收队吧。”
“嗯。”年轻警察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凝视着尸体。奇妙的是,他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一道神秘的「异纹」。
他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尸体表面,洞察到其中隐藏的秘密。
——————————————————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璀璨夺目。霓虹灯、路灯和建筑物的灯光交相辉映,将城市的夜空装点得如梦如幻。此时,城市的繁华与宁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暮春都市画卷。
白日里的年轻警察脱下那身警察服,然后换上了一套休闲服,独自漫步在街头。
他停下脚步,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立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向前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家“刘着理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