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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音希声的工大孔老教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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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枝,你在房里吗?我进来了哟。”桂花只简单敲了一下房门就停下手没再继续敲,问完话又略等了等,见桂枝没递出声音来反对,就自己动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么热的天,你还关门干嘛?”没想好要怎么开口,桂花干脆拿门说事,“要不还是把门打开吧,你看你都热一头汗了!”

    “诶诶,你不愿意听我说话,那我就不说了!你别这样啊,你不热啊!”原来是桂枝听到桂花的声音,不搭腔不说,还越听越把脑袋往床尾叠好堆起的厚被子山里钻。

    桂花上手掰着桂枝的肩膀往外拔,拔了半天没拔动,反而累的自己也一头汗,只好气喘吁吁地停下了。

    耳听得房里桂花的气喘声渐渐停了下来,只剩微微加重的呼吸声,然后又好像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嘭!还有关门声。完了,二姐这下真生气了!

    桂枝赶紧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山里扯出来,嘿!这么会儿我就出这么多汗了啊!桂枝有点心虚的想,这些厚被子等到冬天拿出来要用的时候不会已经被我的汗水沤(音,ou四声)烂了吧?

    “你盯着被子想什么呢?”冷不丁出现桂花的声音问道。

    “啊!二姐?你闹鬼啊!你不是出去了吗?”桂枝吓了一跳,捂着砰砰跳的小心脏,倒打一耙,“二姐!你怎么这样!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好啦好啦,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桂花摸摸鼻子,强行挽尊,“那不是,你嘛,你钻被子堆里不听我说话,我想着假装已经走了嘛,不然你怎么会自己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堆里扯出来?”

    “呐,看看这本书!”趁着桂枝没想起来进一步兴师问罪吓到她的事,桂花赶紧拿出一直好好收藏着的《大地》一书来,“这就是我想找你说的事情。我想说,我,我也没比你大多少,有些事情我也做不到,想不明白,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桂枝性急地追问,“还有,你哪儿来的书啊?我也才一本书,你这看着都比我先拿到啊,书皮都旧了诶?不是让我看吗?你倒是松手啊,拽这么紧做什么?”

    那不是怕你粗手粗脚地给我弄破了嘛,桂花暗暗腹诽。

    “你小心点拿,这书可是老(方),是方老英雄的珍藏!”桂花简直像盯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一样,盯着桂枝的手和手上拿着的那本书,生怕桂枝动作大了,不小心搞出什么弥补不了的破坏来。

    “美国作家?!”桂枝刚看个著作者的介绍第一行,立马跟被烫了一样,撒手就丢了书,还好只是掉到床上了,“二姐!你,美国作家!你怎么敢的?快收起来快收起来,快收啊你!你要死啊你,你这么大大方方拿出来,我还以为什么书呢,还这么宝贝,你,你你”

    桂花立刻就宝贝地捡起书来查看,是掉在床上,应该没坏,还好没坏,不然我怎么跟老方交代。

    “桂枝你!我果然应该防着你!这不过就是一本书,什么美国作家,赛珍珠早都在中国安营扎寨,生活多年了,而且她的书也是站在中国人的立场上写的,是还原是尊重客观事实,而不是故意丑化中国人故意抹黑中国人和中国的那种书!有什么不能看的!马上都要1984年了!早都不讲究那些了!你你!你气死我了!”

    “咳,是喔,不好意思二姐,是我的错,我,我忘了”桂枝被骂得醒过神来,无措地抓了抓脸,又挠了挠脖子,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给二姐陪不是,“那不是,那,以前,禁书什么的,下场太惨烈了嘛,你不记得了,就那次就1977年那时候,你不是撞见了嘛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二姐——好二姐,你就饶了我这回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听到桂枝提起恍若上古,感觉非常遥远的1977年,桂花也停了埋怨,缓了缓神,抬手轻轻揽过桂枝的肩膀,安抚性地抱了抱她,接受了桂枝的道歉,“好啦好啦,饶过你了”

    只是这么一打岔,桂花也失了继续跟桂枝探讨些什么宏大命题理想人生之类的话题的兴趣了,只简单收拾一下,就催促桂枝道:“不说这些了,跟我一起去厨房把晚饭做了,马上就到我们去地里送水送饭的时间点了,大哥二哥三哥他们肯定都饿了,我们快着点吧!”

    “嗯嗯,都听二姐的!”桂枝乖巧点头,只是,“二姐你不想知道我哪儿来的书吗?”

    “知道啊,不就那时候我撞见过的你投喂的那个老教授嘛,”桂花妥善收好了《大地》,一边带着桂枝往厨房走,一边回答,“不过那老教授到底是男是女啊?当时那蓬头垢面、发烧烧得满脸热汗通红的凄惨样子,我都不忍心多看。难得对方还能记住你!”

    “是一位很厉害的女性哦,她现在回到,回到,反正现在她又回到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市,在一个很好很好的学校里继续教书呢!厉害吧!”

    “嗯?大城市?那她现在来信联系你做什么啊?你还能帮得上她什么啊?”桂花一边随意聊着一边说手上也没停:

    先把用开水泡了有一会的绿豆添水加绵白糖盖了锅盖煮上,又把灶上那眼开水池添满井水等开了就可以用茶壶泡了茶叶晾一晾凉一起带走;这会儿她手上正在倒油到大铁锅里,准备先快快地炒上几个清淡解暑的小菜,再烙上几个豇豆肉沫馅儿的油麦粑;只等这小菜炒完了,油麦粑也烙得了,最后就着腾出来的铁锅好好地煮上一大锅白米粥,顺便还可以沥出半熟的大米饭留着明天中午简单上锅蒸一下就又是一顿主食了。

    “诶?今天这么多东西啊?绿豆汤,茶水,小菜,油麦粑,白米粥?”桂枝在灶下坐不住,太热了,烧得很旺的火也烤人了,烤得人胸闷气短的,匆匆塞了几个柴把子并两根比较粗的木棍在灶里后,就起身在灶旁晃悠来晃悠去,东看看西看看,只观察着发现灶下火光暗了些才会继续去给添柴。

    “这大米饭不是今天晚上的吧?”

    “的确不是,这样的天,大哥他们估计也吃不下干饭,还是连汤带水的好些。”桂花在灶上也不见得就轻松了,抬手一抹也是一头一脸的汗,“行了,等白米粥好了,再夹两颗咸蛋煮熟了切开就齐了。你要不累,这会就去把那两个送饭送水的竹篮子都检查一遍,别半道上漏了,顺手也拿抹布里里外外擦一遍那灰尘泥土的,行不行?”

    “那这火?”

    “一时半会的没问题,而且你可以拿过来呀,就在这擦,我还能帮你一起擦,更快!”

    “好,我这就去拿篮子,”桂枝脚都走到厨房门口了又停下转身,冲右边卧房努了努嘴,“妈怎么办?一会儿我俩都去地里送饭送水了,她还这么躺着?”

    也不知道我们之前期盼很久的到底是这个人本身,还是这种没有大人管着,自己按自己意思生活的局面?她这突然又“回来了”,也没干成个啥呀?只给棉花摘了个顶,立马又躺一个多星期!

    所以我们之前到底期盼的是什么呢?二姐还说我做了什么“本意不想做的事情而不自知”呢,这,我上哪儿知道去?也没人可以问啊!

    “哦,妈你不用担心,我俩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桂花一脸淡漠,“我们肯定是先紧着地里干活的人先吃,那送到了我俩就赶紧回来嘛,回来叫上妈一起在家吃不就是了。哎呀,猪还在后山那泥潭里打滚,鸡也没赶回来,还有鸭子和大鹅,菜园子也忘了浇水了!我俩这”

    “还不如也去地里?”桂枝替二姐接上未完的话。

    “嗯,还不如去地里呢,你也这么想的?”桂花想了想打算就不说更深的了,顺了桂枝的话下来,“那,你快去啊,竹篮子!”

    “哦哦,竹篮子竹篮子!我去拿!”

    出了方家门,依旧是松松垮垮随意把大门掩上,并不认真去锁,桂花和桂枝一人一个竹篮子结伴往地头去送饭送水。

    先下了一个缓坡,再下了一个陡坡,又下了一个短坡,姐妹俩左手累了换右手,一路这么换着手、使巧劲仔细护着手里的吃食。虽然这样两个竹篮子里装的都是些连汤带水的,一点儿不洒不太可能,只希望能尽力护着少洒点是点儿了。

    好不容易憋着气,撑着把吃食手拎腕挎地安全送到一个相对平缓的宽道儿上,桂花招呼桂枝小心平稳地把竹篮放地上,想着刚好好好歇一遭儿,蓄蓄力再继续往前走。

    毕竟后面还要再上三个陡坡,外加一条窄窄的小路,才能远远看到自家梯田所在。不过在那之后,就可以喊得听大哥二哥三哥他们,让他们自己放下手中活计过来吃饭喝水顺带歇歇脚了,就不用她们俩担心太多了。

    “是桂花啊,给你哥他们送饭去的?”路过一个熟人扛着锄头随口打了个招呼,一边嘴里说着话,一边脚下也没停。

    “是啊,叔这就干完归家去啦?”桂花也随着稍扭转过身子去,拿脸的正面对着人,才好接话。

    “嗨,我家不着急,慢慢干呗,反正现在地都归自家管了,饿不着就行了呗!”我孙子都有了,可不跟你们家似的发愁,一串儿小小子大姑娘的。

    “嗯也是,那叔你慢走,我哥他们还等着呢,我们得抓紧赶路了。”除了表示赞同,桂花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总不能说国家政策让家庭承包土地就是想着让大家都积极出力气,多干活多出粮吧。

    我又不是什么乡长,还是个女娃,估计真说出口了,也只会被人当面拿话抵回来:“你个小小姑娘家跟谁学的,还端起官架子来了,逮着机会就想搞教育人那一套是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把嘴闭上的好。

    “去吧去吧”

    “啊!”

    桂花这边刚跟人闲话完,道了别,就听到身后桂枝一声尖叫。

    “怎么啦!?”桂枝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只抖抖索索地往一处指了指。

    桂花迅速顺着桂枝手指的方向看去,蛇!还是一条人立起来的蛇!

    “别动!也别叫了!”桂花第一时间警告桂枝,一手拎着桂枝的后脖领子,手上一使劲两人一起迅速后滑了两步远,一手抄起路边大拇指粗的枯树枝快准狠地冲着蛇的七寸击去,一击得手,那蛇虽然不再人立起来,但也并没有就此害怕地爬走,仍旧盘踞在路当间。

    那蛇此时已经半躺卧下来,只头还微扬着想再立起来,显见得还在蓄力想继续袭击路人,见此,桂花再次找准了蛇的七寸,闭上眼不惜力气地怼着那处猛抽5、6下,只抽得手腕都脱力了,才敢睁开眼、稍微挪近了点儿去查看。

    “好了,死透了!睁开眼吧。”桂花嘴上是这么劝慰桂枝的,但手仍旧没敢去触碰蛇身,脚下站的地方也仍旧与蛇维持着一个随时可以逃命的距离。

    毕竟打蛇七寸又不是一定就能把蛇打死,小心驶得万年船。

    “真死了吗?”桂枝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还是很害怕,这会儿后背还是湿的,全是冷汗。

    “应该是死了,”桂花也不敢离得太近去确认,“要不,我把它挑远点儿,扔到那边山脚去吧,反正只要不挡着路就行了嘛。”

    “那你快挑啊,等等!”桂枝想到什么,“拿这个挑,这个树枝子本身就带有浓郁的味道,多少会遮掩些我们两个身上的味道”

    “好,还是你脑子转得快,是得遮掩我们的味道。”桂花丢掉手里随手拿的粗树枝,转而接过了桂枝递过来的树枝子,保持距离地远远拿树枝尖尖去挑起蛇尸,然后连树枝带蛇尸使劲丢到离路3米远的山脚那边去了。

    嘘——终于解决了!

    “还能走吗?饭我们还没送到呢。”

    “能能吧?”桂枝可怜兮兮地垂下头盯着自己两条抖得跟筛糠一样的腿,不确定的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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