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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婚咱还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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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文至此,各位读者朋友们,还记得最最开始是想要写个什么故事吗?

    对,记性真好,是关于逃婚的故事。

    那,现在跑题了?没有诶。

    不明白?等我,这就给你们绕回去哈。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就绕过去,咱看文不就图一乐嘛。

    方各塆地处山顶,是个小村落,有记录在册的一共是8户人家。近些年生活安定了不少,虽然仍旧贫苦,但应该增长到了10户、11户人家这样。为了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众人拾柴火焰高”,家家户户都争取多生,这小小村落的人口数量也不算太少,村支书那里有记录的人口数量是100人左右。

    人不算少,只地不怎么肥,山地居多,想种粮食就得开荒。有时候迫不得已还得时不时地返返古,捡起老祖宗的手艺,玩一把“刀耕火种”。用火开荒,快,但得防着火起山烧;不用火开荒,人力实艰难,这么小一个村子只养得起一头耕牛,根本不足以应付,各家想用得抽签排队地来。可天时又不等人,春耕春耕,你要等到夏天去了,有耕牛又怎样?

    这日子腾挪施展的空间实在有限,意外得来的这不大的一只野兔也得死死瞒着,“肉”字都不能轻易喊出口。邻里乡亲的,真问起来,你不得配合着守望相助啊。不然以后这村里红事白事、起房子生孩子、杀年猪打糍粑酿豆腐,谁家有事招呼一声大家都过来了,就你们家唱独角戏?那可丢死人咯!

    只是,真勉强答应了,闹到最后就得是一个大锅添满水,东家送了西家也得送,虽然每次都是看着热闹实则只有半满不满的一碗油水三根骨头两坨肉,但架不住人多啊,临了了自家侥幸能剩个兔子腿儿就不错了。

    就这情形方家还惦着出嫁十年有余的大姑娘,想着给方娟婆家送去半只野兔,实在难能可贵。

    蔡家庄与方各塆情形不大一样。

    蔡家庄在山脚下,三面环山,一个方向沿斜坡铺陈往外,紧挨着乡里最大的那个晒沟行政村。晒沟行政村再往外就是一马平川、看不到边的良田,羡煞人也!更可气的是,这么好的良田大块大块的铺向远方,远的似乎到了天边,遇上乡里集资铺的那条直直的沥青路才停下来。

    那条路上有银子岭乡唯一一条去往翠治县县城的16路公交,要不怎么说晒沟行政村是乡里排行第一呢。人口规模记录在册的就有1540多人,约有129户,下辖了三个村,桦树庄,钱各大塆,和谢家边村。

    归到蔡池行政村治下的蔡家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蔡家庄比同级的李各塆、万各塆大3倍有余,尽管它没有望不到边的良田,地理位置也是次一级的,但怎么看它各方面都要比方各塆好得多得多。

    蔡家庄地平土肥,人口又多,种起地来可没方各塆那么费劲儿。在蔡家庄就是13、14岁半大小子,只要肯下力气都能开出来不小的田地种庄稼,一天怎么也能拿个6个、7个工分,混个半饱不饱。更何况蔡家庄一共有54户人家,近700多口人,只要不偷懒,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差不了。

    可惜,这么不错的蔡家庄偏偏出了蔡黄氏这么一号“人物”。

    她倒不是偷懒,她自视过高。

    蔡黄氏一直以来放不下家道中落前的大家小姐架子,沉浸在呼奴唤婢的美梦里迟迟不愿醒,最好人人都对她俯首帖耳,事事顺从。在家里,她偏疼小儿子蔡国强,苛刻大儿子蔡国庆,处事不公,又见事不明,搅和得家里乌烟瘴气,没人能安生。不是她男人蔡鸿途趁着还有口气,病床前一力主张分家,坚持要把当时已经定亲但还没来得及过礼成亲的大儿子分出去单过,蔡家还不知会是怎么个糟心样儿呢。

    足足费了半年,大儿子蔡国庆才终于在病弱老父亲的帮衬下,跟小他5岁的弟弟蔡国强和偏心眼偏到胳肢窝里去了的老娘蔡黄氏掰扯清楚。

    蔡国庆捏在手里的那点儿家产,跟蔡黄氏借口要靠弟弟养老死活不肯松手的那些家产相比,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一箩筐陈年碎稻米、两床旧棉被、一件夹袄,已经使过多年的蓝底白花陶瓷的一碗两盘和一个搪瓷铁盆,外加两个简易的三脚木板凳。

    要不是怕做得太过,被村里来来往往的人看见了,唾沫星子淹死人,蔡黄氏这点儿东西都不舍得给。

    这一下就把蔡国庆心里那本就不多的惦念碾碎得渣儿都不剩。

    从此只当没了娘吧。

    蔡国庆因此不再像从前那样,当着娘的面总抹不开脸拒绝,无视了他娘话里话外的不喜,硬生生多在老屋赖了半年。趁这时间过礼成亲,拿老屋现成的东西娶了定好的媳妇儿朱香兰进门,也腾出空来建好了自己的新房子。

    老父亲临了了终于跟新进门的大儿媳妇朱香兰见上了一面,含笑而终。

    婚礼过后的第二天,不用蔡黄氏来赶,蔡国庆自己就领着新媳妇出了门,搬去了新房子。

    原来半年前蔡国庆确定自己能单分出去之后,就第一时间找了村长帮忙,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挑中了一个离自家老屋最远的地方,拆了不知何年何月因何故遗留在此的欧阳祖祠的断壁残垣,就地起了自己的房子。

    新房子就在蔡家庄庄子正中心,左边住着人,右边住着人,前边有后边也有,斜对角人家但凡打开窗户,也能看到自家客厅一角。面积小不怕,小就往高处多建一层阁楼,光线差就多打几个大窗子,再把围墙砌矮点儿,门前也不再种竹子。

    总之,最好时刻能有人旁观作证。

    防的就是他那个无事搅三分的娘,担心她趁着自己不在家,或者没人看见的时候,就来家闹腾他媳妇儿朱香兰。她惯爱瞎折腾找事儿,然后扭头还能特别可怜样儿的跟别人哭诉卖惨,明里暗里指责大儿子不孝顺,娶了媳妇忘了娘。

    可喜可贺朱香兰嫁了个好男人,蔡国庆完全站在自家媳妇儿这一头,只因他亲身体验过婆婆蔡黄氏是个什么德行,对他娘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可惜方娟没这个运道,嫁了跟婆婆蔡黄氏心贴心脸对脸一个鼻孔出气的蔡家老二,完全没有要维护自己媳妇的意思,因为她男人蔡国强从生下来就是他娘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皇家爱长子,百姓疼幺儿。蔡国强打小就受宠,是蔡黄氏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儿子,他亲身体验过并且仍旧一直在体验的都是蔡黄氏的好,蔡黄氏的善,蔡黄氏的“用心良苦”。所以他投桃报李,坚决站自家老母亲这头,对蔡黄氏那叫一个唯命是从,叫他撵狗,他绝不会跑去赶鸡。

    此外,也是时日长了,他发现有他娘顶在前头冲锋陷阵,自己什么也不用干,万事不沾身,也不用担什么恶名,就什么都有了,何乐而不为。被人说两句太听娘的话算什么,我那叫孝顺!

    这可就苦了方娟了!

    19岁出嫁,任凭在娘家再精明强干,方娟的性子也随了方家的根儿了,从来都是明火执仗,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对内对外都坦坦荡荡。

    其实这样的性子,跟任何人相处都轻松没压力,因她不会斤斤计较挟(音:xie二声)私报复,也从不行龌龊之事,日子本应该阳光明媚。

    偏偏她婚后遇到了蔡黄氏这样的婆婆,可见人生际遇难料。

    民国15年(即公元1926年),黄冠玥出生。尽管落地即见混沌乱世,但她丝毫未受战乱之苦,生活富足又舒适。从小接受的也一直是长大、出嫁、然后成为大家族宗妇的教育,原封不动地承继自前清时候封建世家勋贵培养嫡出女儿的那一套东西。

    哪怕后来再也避无可避,黄家终于还是走向了败落,黄冠玥仍旧是受保护的温室花朵。她只知道自己再不能惬意逛街,去买中意的珠宝首饰漂亮衣裙了,有人陪同也不行。彼时她正当豆蔻年华(13岁),并不以为自己憧憬的那种婚后生活会再也不可能发生,还抱怨过家里保护太过,不让她出门。

    时间水一样流过,她丝毫不知外面已经换了人间,只感觉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一夜之间,她就突然不再是奴婢侍(音:shi四声)候、受人恭维的大家小姐,而成了人人喊打的“地主老财家的女儿”。这一次,家里也护不住她,见她年龄大了(24岁)就胡乱把她嫁到了蔡家。

    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怨气。

    她被养得不谙世事,不知道这是黄家赶在最后的时间,特意给她挑了一个贫下中农成分的夫家去嫁,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保全她。

    成为蔡黄氏之后,被她奉为婚姻生活宝典的仍旧是:明面一套慈悲为怀的菩萨样,暗里是杀人不见血的罗刹。甚至是升级成了婆婆(47岁),有了第一个孙辈(53岁)之后,也不改初衷。

    遇上这样的蔡黄氏,哪怕嫁给了两兄弟中更为受宠的弟弟,方娟也吃尽苦头,只因她对那些 “阴招”“暗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脸上慈善可亲,手上钝刀子割肉”成套组合拳始料未及。

    实在是完完全全不了解,一丝丝儿都没有接触过,破解就更无从谈起了!

    直到现在。

    她都怀到第二胎了,才终于回过味儿来,开始留心观察,也终于对婆婆蔡黄氏的行事风格和处事态度稍稍有了那么一点儿眉目。

    只是我还能求助谁?

    娘家大兄弟都能粗心成这样,人都过来了,也亲眼看到了我的处境,偏眼瞎似的问我怎么不去旁边的茅房。这,能指望得上?

    离了蔡家庄,方爱军一点儿没受影响的赶回方各塆的地头忙活,甚至心里还有点儿没与大姐感情生分了的窃喜:“嘿嘿,大姐还那样拧我耳朵呢,一点儿没变,下回我要再逮着兔子我还给她送。”

    没救了。

    这一日白日无事。

    只有方姚氏又蔫巴地躺回床上去了,桂花爱民惠民都在地里忙活,爱军从蔡家庄出来就直奔方各塆的地头。已经连着歇了三天,实在是躺得骨头缝里都冒酸气了,桂枝也起了床来,满屋子转悠,琢磨着是不是收拾收拾竹篮,再烧点儿开水,灌上些很久以前山旮旯里随便采了晒干的野生茶叶,往地里送点茶水过去。

    一下子,整个方家大屋里,又只剩方姚氏闲人一个。

    她不想琢磨,又不能不琢磨,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安枕,又不想下地。

    终于捱到晚上,一家子齐齐整整都在客厅大桌子旁坐着,歇脚的歇脚,喝水的喝水,等饭的等饭,打听新鲜事的打听新鲜事——这一听就是方家气氛组核心成员方惠民能干出来的事儿。

    听客厅闹哄哄,聊得起劲儿,方姚氏磨蹭了一天,也没捱住那股无聊劲儿——反正我那个留不留下,真能留下还是假能留下的破事儿一时也琢磨不清楚,干脆不想了,先凑个热闹去!

    此时,方爱军正众星捧月一般,开坛讲故事,讲到在蔡家庄无意听来的蔡家大哥蔡国庆分家出去单过的过程,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讲完这一桩,又被求着讲讲蔡家大姐夫,也就是蔡家小儿子蔡国强和他那“贴心”老娘的二三事儿。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听说蔡国强,就我们那大姐夫,没事儿老爱钻他老娘蔡黄氏房里呢!大白天的钻,天黑也钻!”

    “啊?那娟儿姐呢?”惠民第一个咋呼起来!

    “对呀对呀,那大姐嫁的个什么男人啊!都不跟她一屋睡觉!”桂花听得入神。

    “不是说男人和女人需得一屋子睡觉才能生小孩的吗?娟儿姐不是都怀上二胎了吗?怎么怀的?”桂枝一脸懵懂。

    “诶!傻子!这话不兴瞎说!你别信口胡说,这要传出去,还得被人挑出我方家外嫁姑娘的错儿来!快呸三下,快点!”爱民立马就警觉这话头不对,立逼着桂枝呸呸呸吐三下反悔了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才稍稍安心。

    只是爱民再机敏警觉,也是没经过事儿的大小伙子。也就比他哥方爱军稍好上那么一星半点,只感觉娟儿姐嫁了都十年有余的这蔡家人有点儿说不出的邪性,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儿不对。

    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都没长那心眼子,只有真的结过婚怀过孩子的方姚氏方才真正警觉起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赶紧细细的问了具体的情况:方娟现在多少岁了,怀了有几个月了,她是坐着搓洗“小衣”还是蹲着的,蔡家那茅房跟咱们家的一不一样,见着大侄子蔡德志了没,那半只野兔是当场就吃上了还是放哪儿了,问没问方娟打算怎么吃什么时候吃,你走的时候有没有蔡家的其它人出面跟你说话,你路上遇没遇见什么人往蔡家去?

    这一问不得了!方家大姐被婆家欺负成这样都没反应,难怪那蔡婆子有恃无恐,只专在蔡家庄庄里人面前装个慈爱可亲的好婆婆样儿糊弄糊弄,一点儿不担心方娟的娘家人会出面找她算账。

    一头是不跟娘家通气,一头是睁眼瞎,当场看见了也看不明白。

    唉——这也就是方家不团结,小的没人教,大的又不伸手管。

    主要你以前真的不会主动伸手去管外嫁姑娘过的什么日子啊,什么“女孩儿生来就是菜籽命,落在肥地里就长旺些,落在贫地里就蔫巴,谁不是这么忍过来的呀,等孩子大了就好了嘛”,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都是你经常挂嘴边的嘛。哦,现在你来充好人,怪娟儿姐不跟娘家通气,早前你不说那些话,她不早就回娘家来求救了咩。

    桂花不服气地眼珠子乱转,先狠狠瞪了不中用的大哥方爱军一眼,数他去蔡家次数最多,光听一肚子故事回来了,愣没注意到娟儿姐的处境有什么不对。一时又想冲着方姚氏翻白眼,又想起来妈现在气愤成这样,说不定真能想个办法帮帮娟儿姐,还是先不要惹妈生气好了。

    开了这个头儿,以后我和桂枝出嫁后,如果处境不好,就也可以回娘家来求助了!

    “妈,你是不是有章程了?你挑头,定个时间,我们肯定跟着一起去帮场子!”见妈问得那么细,全是其他人想都没想过的细节,问到了又气愤成这样,还闷头迟迟不说话,爱民马上挑明了话头,第一个表态。

    “嗯——不好说。不知道你娟儿姐什么意思,她现在愿不愿意跟她婆婆撕破脸”方姚氏慢慢梳理着这前后的变化。

    没道理啊,这都嫁过去十年了,那蔡婆子如果要立威,学恶婆婆做派磋磨方娟这给人当儿媳妇的,还要在蔡家庄人面前装好人,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发挥的了。到现在方娟都没挑明跟娘家来人说婆婆作祟,而且我看她估计也才将将回过神儿来,应该已经踩了不少婆婆暗地里设下的暗坑,这受害人没跳出来,怎么这加害人蔡婆子反而突然沉不住气了?

    最近蔡婆子遇到什么才发生的新情况了吗?

    “这样,爱军你先打头阵,蔡家庄你是去熟了的,也一向没心眼子,你再多找两次机会去蔡家庄。就,不用刻意做什么,就还你原来那睁眼瞎那样,只是如果遇到有机会,就算了,你就直接问吧,就问他们庄上的人,最近蔡婆子遇到什么喜事儿了,怎么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对,你就拿我这原话直接问”方姚氏首先细细叮嘱了爱军,还有半句“反正你也没那旁敲侧击、迂回套话的本事”,忍了忍,想着还是给好大儿留个面子,没当着弟弟妹妹的面儿说出来。

    “什么叫我原来那睁眼瞎那样啊”方爱军不是很服气的低声嘀咕了一下,还是应下了这差事,“行,我再找机会多去两次,问问蔡婆子遇到什么喜事儿了,”一扭头又不放心地小声跟爱民求助,“我也不能天天给娟儿姐送东西吧,野兔也不是天天有,之前她让送的东西都送完了呀,这再找什么机会好啊?”

    “桂枝,你之前不是一直四处转悠吗?连家庭包干的大消息我们家都是你第一个知道的,你看关于蔡家大儿子蔡国庆家的事儿你有什么补充没有?”方姚氏当没看见爱军低声求助爱民,直接进行到了下一步,掌握更多消息,好知己知彼。

    “蔡国庆家?打听他们家干嘛?他从分家单过之后,就跟他老娘蔡黄氏和弟弟蔡国强完全断了来往了,房子都特特建在庄子正中心,跟蔡家老屋,就娟儿姐和蔡国强蔡黄氏以及大侄子蔡德志现在一起住的那屋子,离得恨不得八丈远呢。跟我们现在要找蔡婆子算账,给娟儿姐撑腰的事儿不挨着吧。”桂枝疑惑道。

    “你先别管挨不挨着,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哦,那行。蔡国庆跟他老娘和弟弟的关系刚刚已经说了,现在来说他自己那一家。他娶了钱各大塆的外来户朱香兰,钱各大塆你知道吧,归乡里最大行政村晒沟行政村管的其中一个村子。朱香兰家在钱各大塆虽然是外来户,但家里儿子多,6个哥哥3个弟弟,女儿加她一起才3个,另外两个都是妹妹,又是在最大行政村辖下,良田多,地理位置好,他们家家底不薄,也愿意看顾外嫁女,所以朱香兰的日子一向是不错的。尤其他男人蔡国庆蔡大哥因为被自家老娘伤透了心,完全就是不管什么情况都坚持站老婆朱香兰这边的。他们已经生了4个孩子,老大蔡德芬早就出了门子,她回娘家的时候我一次也没遇上,不太了解;老二蔡德满,跟我们这边陈家村的岐山大伯家玉婷大姐生的那个儿子,叫,叫邵平安的一起在县里上初中,他俩同龄;老三是女儿,叫蔡德芳,今年8岁,老四小儿子蔡德意今年才刚满4岁”

    “停停停,你说得都什么呀,你捋一捋顺序再说嘛,我听半天都没听明白你都了说些啥,乱七八糟的”惠民跳出来挑刺。

    “要你明白!妈懂了就行了呀,是吧,妈?”桂枝嫌弃得躲了半个身位,顺势挪到另一张椅子上,挨着桂花右手边坐了。

    “就这些了吗?”

    “嗯——我想想,应该就这些了吧。哦,我想起来了,蔡国庆现在住的房子,原来是一个祖祠,不过不是蔡氏的,好像是不知道以前什么时候遗留下来的姓欧阳的祖祠。再就没了。”

    “爱民你有什么想法吗?”桂枝说完,方姚氏点点头,转而问起了爱民。他一向脑子动在众人之前,虽然不全对,但听听也无妨。

    “我觉得你漏了一个人,蔡国强。如果不把结婚当结婚,当搭伴干活计看,他最应该跟娟儿姐配合干好约定好的活计,可是你看,他完全置身事外!”爱民一边分析一边说,“你们刚刚担心了娟儿姐,怕她不肯现在与婆婆蔡黄氏撕破脸;重点了解了蔡国庆,也就是蔡家大儿子单分出去过的情况,娶了什么老婆生了几个孩子,老婆怎样,孩子怎样,甚至你还操心了爱军要怎么去问蔡婆子遇到什么喜事儿了,独独没有一句提到过蔡国强!”

    爱民说着说着,自己下了个结论,“我觉得这事情的关键应该看的是蔡国强跟娟儿姐的关系好坏上!”

    “说得对!他俩关系不好,娟儿姐就无所谓什么婆婆好不好的,好也不好,不好就更不好了。他俩关系如果好,我们说是去撑腰,别反倒回头闹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可是!”桂枝猛的喊出来,又心有疑虑的缩回手,见众人都看过来了,又尽量平静地续上,“可是,娟儿姐都嫁过去十多年了,孩子生了一个,这还怀着一个,我我说不好,娟儿姐会不会其实是舍不下蔡德志啊?”

    “是吧”桂花不确定地跟了一句。

    “先不忙下结论,等爱军的消息,我这边也还得再想想。今天先睡觉,过几天有更完整的消息了再接着讨论,睡觉睡觉!”方姚氏强行解散了聚会,赶一家子都去睡觉。

    唉,我白天睡多了,估计夜里睡不着,我就多想想吧,看怎么撑这个腰,哦,还得知道娟儿要不要我们撑腰呢。

    算了,明天看情况再说吧。

    还有孩子,蔡德志?刚忘了问了,今年是5岁?6岁?要是娟儿舍不下的是孩子,那就把孩子带身边啊,让他跟着我们这边的孩子一起在方庙小学上学不就行了吗?嗯,就这么办!睡觉睡觉!不许再想了!明天再想明天再想!

    诶,不对呀!方姚氏一个鹞子翻身,猛的坐起来,这怎么又操心上一个女孩子婚姻的事儿啦!?

    原来不是说,要帮现在年轻的桂花避开不好的姻缘,商量好了再跟欢婶儿说的吗?完了完了,忙忘了,一点儿没商量,不会欢婶儿等急了打上门来吧?毕竟是她费劲儿说合的,也是她到处跑着给找的

    话说,如果过几天真给娟儿撑腰成了,桂花以后在婆家遇到事儿也如法炮制,从此都不惧婆家磋磨了。

    那这婚咱还逃吗?

    睡觉睡觉睡觉!这回真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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