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烤鱼
中年男人抚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缩着脖子说：“不是我，我只是想让人帮我多买几杯冰可乐。”
丰督眯着双眼问：“真的？”
“真的，我现在不买了，再见。”
中年男人吓得弯下腰，佝偻着背，转身麻溜地跑了。
钓鱼佬提着一个装满鱼的水桶，排队。
人群中多了几个鱼群里的老家伙，瞧见刘老头的菊花脸。
知道是这个大嘴巴透露消息出去，恶狠狠瞪他。
刘老头一脸的不知所云。
他干什么了，惹得“小心眼”钓鱼佬生气。
钓鱼佬转回头，得意地晃了晃水桶，和前方的李老头说：
“老伙计，今天钓了几条鱼？”
李老头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钓鱼，而是想吃炸鸡腿。
见水桶里活跃的鱼，露出一口黄牙。
“你这两天钓了不少鱼，不像你的作风。”
钓鱼佬微笑着听李老头奉承，鱼群里就他嘴最甜。
李老头说道：“你怎么也来买炸鸡腿，嫂子不是不让你吃吗？”
钓鱼佬一脸苦涩。
“哎，这里方圆三公里都没有店铺，钓鱼钓的肚子饿了，只能来这里买吃的。”
李老头点头应和。
很快轮到了他们。
钓鱼佬接过两盒炸鸡腿，和李老头告别，被丰督叫住。
“老人家，你桶里的鱼买吗？”
丰督很久没有吃烤鱼，想得紧，喊道。
钓鱼佬放下水桶，说道：“老板，鱼都是刚从池塘里钓的，随你选。”
踱步到水桶前，鱼儿闻到丰督身上的鸡腿香，也不装死了，纷纷跳出水面。
丰督抓住跳到半空中的鲤鱼，扒开它的鱼眼睛。
目光清亮，是条好鱼。
丰督又选了两条鳜鱼，和三条鲈鱼。
钱仁友回答客人的问题后，见丰督只买了几条鱼，说道：
“哥，老人家钓鱼也不容易，这些鱼我都包了。”
没有称重的工具，钱仁友让钓鱼佬开个价。
钓鱼佬每月都能领到高额退休工资，不用靠卖鱼为生。
钓鱼只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爱好。
钓鱼佬问了问鱼群里的老家伙，没有按市场价，只收了丰督一百元。
丰督提着水桶，将里面的鱼倒入一个空桶里。
归还水桶给钓鱼佬时，送了一份刚炸的鸡腿，塞到他的手里。
钓鱼佬喜滋滋地回到垂钓的池塘。
不到片刻，直播间的粉丝纷纷赶来，挑战‘芝士拉丝’。
餐桌上坐满了人，兔兔周围也围着一群人，排队买食物的人少了许多。
丰督空出时间教钱仁友炸鸡腿，钱仁友从小跟随爷爷学习厨艺。
看丰督示范一次后，就掌握了炸鸡腿的精髓。
见钱仁友炸得鸡腿和他不相上下。
丰督拿出从系统商城上，买的折叠烧烤架，放在空地上。
苹果木炭倒了一排，放上碳晶，铺一层报纸。
打开打火器，点燃报纸，熊熊烈火扑面而来。
丰督闪避火焰，放上烤架网。
大火被罩在网子里，逐渐变小。
他回到车上的洗菜台，洗干净鱼，放在案板上刮鱼鳞。
每条鱼都不到两斤。
简单地处理干净鱼肚子，鱼背上划四刀，撒上特制混合烤鱼粉。
塞三块姜片放在鱼肚子里，用葱捆绑，夹在烧烤网中。
三种口味的腌制鸡腿，各拿了五根，插上竹签。
处理完后，炭火也烧红了。
丰督端着脸盆，走到烧烤架前。
拿出六张烤网和所有的鸡腿，放在架子上。
刷上一层油烤，时不时地翻个面，以免烤糊。
鱼皮被炭火烤得绽开，露出白色的鱼肉，渐渐地外表变得焦黄。
围着兔兔的人都被一股霸道的鱼香吸引，转过头，齐齐地盯着烧烤架。
离比赛结束不到十分钟，老六遥遥领先。
老六走到烧烤架旁问：“老板，卖烤鱼吗？”
烤鱼是丰督兴起的念头，只烤了十条鱼。
还要和兔兔他们分吃的，丰督食量大，也只够吃饱。
丰督摇了摇头说：“不卖。”
老六不死心问：“哥，我的亲哥，可以用比赛获得餐券换鱼吗？”
丰督抓了一把辣椒粉撒上，用剪刀剪去烤鱼上缠着的葱段，撒了一把葱花，再烤半分钟。
比赛的人注意力也被烤鱼吸引，纷纷让兔兔现在就公布前十名。
老六得了第一名。
老六哀求道：“哥，就给我一份吧！”
丰督打开烤网，夹起烤鱼和鸡腿放到碟子里。
他想了想得给第一名一个面子，端着碟子，递给老六。
“可以，一张餐券只能换一条烤鱼和一根鸡腿。”
比赛排名在老六后面的两人齐声道：“老板，我也要换。”
听到还有人要用餐券换烧烤，丰督及时制止。
“我都还没有吃，不换了。”
两人拍了拍大腿，痛恨自己怎么不是第一名。
老六招呼同伴，搬了个石墩子坐下。
烤鸡腿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动。
老六撕开鸡皮，塞到嘴里，油脂丰盈，一点也不腻。
喝了一口还剩半杯的可乐，激动地发出‘嗯嗯’声。
钱仁友从玻璃窗伸出头，大喊：“老铁，你吃完了吗？我和你换班。”
丰督抽出竹签，将无骨的烤鸡腿直接放入嘴里。
一边咀嚼，一边走入车内。
“你去吃吧！”
钱仁友欢快地丢掉手套，跑到外面，抓了一根鸡腿，就塞到嘴巴里。
其他没有换到烧烤，甚至没有机会换取的人，都只能重新排队买炸鸡腿解馋。
钓鱼佬也被烤鱼香吸引到摊子旁。
原以为丰督会带回家吃鱼，没想到直接在这里烤鱼。
钓鱼佬擦了擦嘴角，朝丰督说：“老板，还有烤鱼吗？”
见是卖鱼的老人家，对还在吃烧烤的钱仁友说：“有钱人，送条烤鱼给老人家。
钓鱼佬接过钱仁友递来的盘子，撕下一块焦黄的鱼肉。
鱼刺都被丰督剃掉了，一放到嘴里，鱼肉就融化了。
鱼肉配上酱汁和香料的调味，美哉！
钓鱼佬亢奋地当场吟诗一首。
老六和同伴分吃烤鱼，还没吃出味，就吃完了。
砸吧嘴巴，见地上水桶里，有很多活蹦乱跳的鱼，喊道：“这是谁的鱼，卖吗？”
钓鱼佬擦掉手上的油渍，回道：“我的，你想买几条？”
老六对钱仁友说：“老哥，可以借烤架烤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