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豆浆和门钉肉饼
丰督从未哭过，不懂她哪来的泪水，哭个不停。
看她瞎编，道：“你想要多少？”
虎子奶奶以为他迫于上司的压力，要赔钱，欣喜地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
虎子奶奶狠狠地瞪着丰督：
“怎么可能，你当我们是廉价劳动力，不值钱啊！”
“五百万。”
“叮。”
丰督冷漠地瞟了一眼保安队长。
本就一分钱都不想给他们，自从和兔兔直播后，他就开通了围脖账号。
看着手机上的热搜，关于他的头条涨到第十名。
上面都是一些骂他的人，倒是为账号涨了不少粉。
丰督觉得舆论发酵的差不多，是时候该打脸了。
拿出led屏幕隐藏针眼监控视频，在电脑上播放。
同事和他们看到虎子奶奶的所作所为，惊呆了下巴。
好一出狗咬人！
丰督抱着双手靠在门口，挡住他们想偷溜的念头，说道：“道歉。”
虎子奶奶不是吓大的，即便有事实摆在面前也不承认。
虎子妈读过大学，知道有些人会伪造视频，说道：“你怎么能确定这个视频是真的？”
众人齐刷刷地注视着丰督。
丰督不慌不忙地说：“不道歉，那我就只能发围脖上了，刚好账号这几天涨了八万多的粉丝。”
虎子爸怕了，抱着老母亲的胳膊，吸着鼻涕说：“妈，你就向他道歉吧。”
虎子奶奶抄起桌上厚厚的笔记本，轻轻打了一下傻儿子的脑袋。
“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昨晚，虎子奶奶被陈大牛拆穿后，并没有真的离开，站在十多米外的一个巷子口，一直看着【一两馒头】店，陆陆续续地卖出了一百多凉面。
这可是一百多万啊！
虎子奶奶起了弹性，回家对着烧红热油锅碰去。
之后，在媳妇的运作下，找了地方电台的主持人曝光了这件事，将锅扣在丰督头上，想要讹诈一大笔钱。
不曾想，一个路边摊子居然安装了摄像头。
虎子奶奶悔不当初，应该在现场的时候就要钱的。
丰督看着他们这场闹剧，坚定地说：
“再给你们一分钟，还不到道歉，并在网上发道歉声明，我就把视频发出去了，让你们一家子都社死。”
隐形的虎子爷爷叹气道：“虎子他奶，快点认错。”
一家之主发话了，虎子奶奶恶狠狠地说了声：“对不起。”
丰督录下他们一家子的道歉视频，发在围脖后，下班的铃声响起。
他现在有了一套房子的存款，没有再工作的必要了。
丰督向保安队长甩出一张辞职信，白纸“啪”在保安队长的脸上。
回宿舍收拾完全部的行李后，也只多出一个行李箱。
望着除孤儿院外的另一个家。
丰督骑着三轮车到系统指定的摆摊地点——天坛。
丰督照例发完朋友圈，准备做京式名小吃——门钉肉饼。
滤出葱姜不用，加入黄酱和芝麻酱，搅拌均匀备用。
牛肉剁馅，往里加入姜末，老抽，五香粉，十三香和盐，顺同一方向拌匀。
少量多次加入葱姜酱水，顺时钟不停搅打至上筋。
加入鸡蛋，顺时钟搅拌均匀后，盖上保鲜膜放入冰箱冷藏1小时。
之后做门钉肉饼的饼皮。
骨粉中加入凉水，搅拌成雪花状，揉成面团，盖上湿布醒30分钟。
醒面的过程中，葱姜切段，冲入滚水浸泡放一旁凉透。
剂子擀成中间稍厚、边缘略薄的面皮。
包馅包成包子状，收口朝下，双手抱住，边转动边往里收。
因为一个要做一两重，收成5cm厚度。
热锅放油，铺满锅底。
小火放入做好的饼胚，烙至表面上了火色后翻面。
待另一面也上火色后，加少许开水，锅盖焖蒸。
水烧干后，再次翻面、翻面……，烙至两面金黄酥脆。
最后将饼沿锅边立起来，排队滚边，让周边也变得金黄酥脆。
加大版门钉肉饼做好了。
秃头男走上前问：“有豆汁买吗？”
丰督在京市生活了二十四年，都没有习惯喝豆汁，更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人会想要买豆汁。
他摇了摇头说：“只有豆浆和门钉肉饼，一份一万元。”
秃头男是家新媒体公司的小老板，随着网络的发展，初步的实现了财富自由。
秃头男望着流出的乳白色豆浆，没见过，还以为是豆汁，所以才问的。
摸着大腹便便的肚子，直勾勾地望着刚出炉的皮薄馅大、皮酥肉香的肉饼。
“来一份。”
秃头男接过豆浆和门钉肉饼，吸溜一口，豆香浓郁，按捺不住地咬下酥脆的肉饼。
里面的汤汁‘滋滋’流出来，十分馋人！
有很多外地人到这里旅游，看到秃头男吃的满嘴都是油，也馋了！
旅行团一行人连着逛了几个小时，晚饭吃的早，早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
走了一圈，就属这家卖的食物最香。
领头人王姨舔了舔发干的唇，问道：“老板，多少钱一个。”
丰督指着上方的显示屏说：“豆浆一千，门钉肉饼九千，每样一两，概不还价。”
王姨回到旅行团，和玩得好的好友们说：“你们要吗？这一样份量挺足了，我们可以凑单。”
他们都是从一个单位退休的，彼此都知道情况，也不缺十几万块钱。
他们坐在餐桌上，商量了一番。
很快，王姨对着手机屏幕上记录的数字，朝丰督说：“六杯豆浆，九个肉饼。”
“好嘞。”丰督迅速地拧开水龙头，接豆浆。
王姨问道：“帅小伙，我们团十八人，有多余的打包盒吗？”
“有的，你们稍等。”
丰督打完六杯豆浆，端到桌上，又拿出十三个新豆浆杯，放在他们面前。
王姨一行人分了分豆浆，每人都能喝到一小杯解渴。
豆浆口感香醇，唇齿留香。
他们更加期待门钉肉饼了。
丰督将每个肉饼切成四份，装入餐盒中。
他们坐椅子上吃，丰督没有盖盖子，放在桌上。
“阿姨，你数数。”
王姨和老伴数完盒子里肉饼后，确实就是大家要的数量，招呼大家伙吃东西。
金灿灿的饼皮，好看地晃眼睛。
王姨戴上一次性手套，捏着一块肉饼，刚出油锅的饼子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