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能善了

    “怎么回事？”秦夫人语气柔和地问着，眼底却藏着怒意，看着孟望舒，丝毫不加掩饰。

    柳儿赶忙上前，捂着被打肿的脸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彼时，秦晚琴知道这边动静，从马球场上下来，正遇上柳儿诉说自己的委屈。

    “孟望舒，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况且柳儿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这般不依不饶。这是我们武平侯府的场子，六姑娘就这般不给主家面子？”

    秦晚琴说得很大声，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也同她母亲一样，眼睛藏不住事，甚至更甚。略带得意的眉梢，与林含雁的对望。

    便不难猜出，这事就是她指使柳儿做的。

    气撒不到她的头上，便冲着孟望惜出气。同以往许多次一样，只不过之前都是秦晚琴自己来，至多不过言语侮辱，而这次换了丫鬟还动了手。折辱加倍。

    孟望舒冷凝着面前嚣张得意的秦晚琴，歪头一笑。以往她痴傻，孟望惜性子柔，被欺负了不知道多少。这次她赶着上门讨打，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婢子，随意说句对不住就是道歉？也不知道是哪个主人给的狗胆子？我四姐姐被打湿了衣衫，没得外男看见那便算是轻的，若是被外男瞧见了，毁了清誉，你这个惹事的丫鬟，只怕要给我们一字并肩王府偿命了。做事这么不小心的婢子，要来何用？我打了可是替你们侯府教训教训，好涨点记性，免得日后给你们侯府惹了祸端。两巴掌都算轻了。三姑娘不仅不能怪我，你还得感谢我呢。要知道，若真出了事，往后哪家姑娘还敢来你侯府的宴席，哪家姑娘还敢请你过去参宴？有这个毛手毛脚的婢子跟着，人家可没有这个胆。”

    一顿话说得秦晚琴面红耳赤，在场所有姑娘都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秦夫人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孟望归不忘补刀：“秦夫人，我们孟府以往也是有所听闻，你家三姑娘时常言语欺辱我家妹妹，是以当时没有孟家男儿在场，过后也不好为了言语上的冲撞上门为两个妹妹讨公道。可并不代表我们孟府会一直忍气吞声。今日之事更甚，也正正被小辈瞧见了，这是便不能善了。望夫人给孟府一个交代。不若，这事便让祖父与圣上面前说道说道。”

    孟望舒看着他眼睛一亮，平日里像个闷葫芦的二哥哥居然也有这般能说会道的一面。

    秦夫人顿时被说得面色通红，一双眸子恼怒地盯着兄妹二人。秦晚琴单说了一个你字后便没有接下文。柳儿见此，躲在主子身后，轻扯着秦晚琴的袖子，一副可怎么办的样子。

    不过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秦夫人，立马回转过来，笑道：“孟家二公子说笑了，这事不过就是婢子不懂事，冲撞了四姑娘，还犯不上让老王爷出面的。这该死的丫头，毛手毛脚的，还不快过来给四姑娘赔礼道歉。惹恼了四姑娘，小心人家去圣上面前告状，要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