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接待机器人
夜晚，圣康坦医院，余树和幽雅走进漆黑的医院大厅，这里空无一人。
幽雅和余树二人走进医院，直接走向了一层保安室。他们站在保安室外，敲响了房门。
“咚咚。”漆黑的楼道里传来回响。
门开了，开门的是胡子邋遢睡眼惺忪的保安。“有啥事？”
“派城警局。”幽雅举起自己的警官证，保安凑到跟前才看清楚，一阵对比过后将他们放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监控室，正面办公桌上放着数个屏幕轮番播放着监控画面，屏幕前还摆放着保安吃了一半的甜甜圈。房间的一边摆放着几个架子，上面布满了文件夹。
”我们想看一下从420到427日一周的监控，可以吗？&39;
“四月二十？幸好你们来的早，不然我们就直接处理了。”保安走向那些书架。“我们这里只会保留一个月，四周，下一周就要把那些给处理了。”
“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我不是正在给你们找吗？”保安不耐烦的翻着书架，终于从中拿出一个文件夹，侧面标记着：“422——427”
“诶奇怪，为什么这里只有五天，我再找找。”保安将文件夹交给幽雅，然后继续翻找起来。“420日的好像没有，之前的好像都已经处理掉了，应该就你手里这5天。”
幽雅接过文件夹打开查看，里面每一页塞着的都是光盘资料，总共七页，其中两页上没有任何东西。
“每个文件夹都记录着七天的内容吗？”余树问道。
“没错啊，一页记录从中午12点到第二天12点的，应该都在里面了。”
幽雅对保安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表示不满：“那这两页为什么不见了呢？”
“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只有这些了，我可以再问问但是需要很多的时间。”保安不耐烦的回答。
幽雅还想继续拷问，被余树拦住。接着他最后和保安做了感谢：“没事了，这已经足够了。”
保安将两人请出了保安室，来到了大厅，幽雅不解的问余树：“你在干什么？艾尔送拉尔法来酒店的日子就是四月二十日，绝对是艾尔偷走了监控。像这种大型医院绝对有监控备份的，说不定就找到艾尔的真面目了。”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幽灵大盗会易容，他会怕监控？我们要找的是拉尔法入院这几天出入医院的人，挨个排除。如果艾尔和拉尔法真有什么联系，她不会不管的。”
说着两人走向了电梯，直奔六十层而去。
来到贵宾的六十层，电梯门打开，机器人还在这里迎接着二位。两人没有理会，朝着通道的尽头走，尽头就是通往最顶楼停机坪的扶梯。
他们走上扶梯，幽雅对余树说道：“当时抓捕琪琪的警官说了，他们本来将琪琪追到了天台，琪琪将天台反锁了，结果等破开大门才发现天台没有一个人，琪琪也不知道去哪了，后来琪琪只说自己没有去过医院。”
“她当然会这么说，因为她当时就没来医院，他们追的其实是艾尔。”
来到扶梯尽头，幽雅打开大门，两人走上天台。看向四周，这里已经是整个城市最高的地方。
从天台边缘往下，下面就是市中心公园的环岛，环岛被几栋大楼围绕，圣康坦医院就是其中之一。
“顶层没有监控吗？”余树问道。
“没有，就算有也没有当天的监控。”
“那当天周围有没有飞行物？空中管理局怎么说？”
“市中心永久禁飞，有飞行物空管局一定能查出来，三十公里以上的平流层是民航飞机的飞行高度，但是这里也太低了。”
“艾尔有没有可能那时候还躲在医院里呢？”余树转头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当时赶来的警卫力量至少有二十余人，因为受害者的身份你懂的，他们把这里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艾尔的身影。”
“那艾尔是怎么逃脱的呢”余树边思考边来到天台边缘，他攀附在栏杆上，朝下望去，下面就是圣康坦医院外围光滑无死角的玻璃幕墙。
突然他登上了天台边缘的栏杆，半只脚踩在空中，下面就是200米深的悬崖。幽雅被这一举动吓到，连忙冲上前拉住余树：“你在干什么！上面多危险啊！”
“告诉我，你怎么想的？”余树转身问道。
“哈？还我怎么想的？我还能怎么想？你赶紧下来！”幽雅死死抓住余树，余树这才从栏杆外翻回来。
“这里没有其他的出口，脚下就是光滑的墙壁，对面大楼距离这里至少30米，想想她究竟是怎么逃跑的。”
“是不是降落伞？”幽雅试探性的询问。
“如果是降落伞的话群众很快就会发现的，她不可能直接从这跳下去的。”
“那是易容了混进队伍出去的？”
“这点也很难解释，如果真是易容那追捕她的警察绝对会对天台上唯一的一个人起疑。”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种条件下逃跑根本就不可能，除非那两个警察撒谎了。”
余树突然指向一旁的栏杆上，那里正栖息着两只鸽子，他指着它们说道：“如果排除其他可能唯一剩下的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幽雅一脸无语地说：“别告诉我你是说她还能飞。”
余树听完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继续看向周围的高楼大厦，默不作声。突然他回头说道：“当天的警官还说了什么吗？除了她从天台消失。”
“没有了，不过我们之前给拉尔法病房的护士做过笔录，她好像说艾尔当时手里那这个什么奇怪的东西，是一个白色的东西，不过她已经忘记了，现在看起来像是也是失忆了。”
“嗯“
“哦对了，那个护士好像也值晚班，她应该现在还在医院，我们可以当面问她。”
来到护士站，护士站内只有两个护士在办公桌前，更多的是机器人在一旁处理着文件。余树和幽雅站在办公室外和一个护士说着。
带着白色兜帽的护士长说道：“你说的小琴已经辞职回家了因为精神衰弱，据说是她之前在医院里摔了一跤，把头摔坏了。”
“那请问你有小琴的联系方式吗？&39;
”我不能说，况且我也不知道。”
“这下就麻烦了。”幽雅喃喃道。
“话说你们到底在调查什么？我记得警察之前来过一次我们也都已经配合调查了，还是拉尔法病房那件事吗？”护士长很好奇地问道。
“对，现在我们有一些新发现，在征集琪琪的新信息。”余树回答道。
“琪琪？你是说陪同拉尔法那个女孩吧，我记得兰兰是那天救护车陪同护士，我可以问问兰兰！你过来一下！”
话音刚落，护士站内跑来一个短发女护士，护士长抬手介绍到：“这是兰兰，你有什么可以问她。”
幽雅看着眼前的女孩问道：“你好，我想问问那天你接车的时候你对琪琪还有印象吗？”
兰兰有些不知所踪，看向一旁的护士长，护士长给了她一个眼神，她这才开口：“我还记得。”
“真的？你还记得当时琪琪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吗？是不是这个样子？”她掏出手机展示给兰兰，手机上赫然是琪琪的模样。
“是的。”琪琪看完照片后点头确认。
“那你还记得当天她带了什么吗？有什么装束或者装置比较奇怪吗？”余树连忙问。
“没有，她很正常，什么也没带，不过随行的还有一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
“小女孩？”幽雅和余树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个小女孩长什么样子？”余树继续追问。
“就是一个小女孩，挺乖的，样貌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她有一头很特别的白发，很长，印象挺深刻的。”兰兰回答道。
“白色头发，就是那个护士说的白色物品，也就是说艾尔当时带着的是那个白色头发的小孩，不是什么机器。”余树分析着，护士突然插了嘴
“对，我后来才想起来有那个小女孩的存在，这么想起来那个小女孩也消失不见了，就在琪琪消失之后。”
白发女孩，幽雅也想到了，有一个白发女孩她也印象很深刻，在哪见过呢？
“为什么艾尔会带着一个白发小女孩呢？为什么呢？你还记得白发女孩的样貌吗？”余树追问着护士，幽雅将目光转向一旁，思考着。
“白发女孩？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一个白发女孩？我记得在哪到底在哪见过？”
她的目光投到一旁的机器人身上，机器人正端着托盘站在幽雅面前，关心的问着：“你看起来很累，想要来点饼干吗？”
幽雅拿过托盘上的饼干，放进嘴里咀嚼起来。她再次将目光放到机器人身上，突然抛出一个问题：“嘿，你们这里机器人有录像功能吗？”
余树和护士正问的不可开交，听到幽雅的话两个人也停了下来。
兰兰说道：“这些机器人都是工作机器人，基本都没有录像功能，不过我记得好像有一个招待机器人是可以录像的，对吧护士长？”
众人转向护士长，护士长说道：“确实有，就是那台电梯门口的机器人。”
余树听后喜出望外，连忙问道：“请问有录像记录吗？这个信息或许有用！”
“应该有吧，我记得它的录像是不会删的，据说是要收集录像传回公司去做研究，所以我们一直也没管。好像从我们这里就能看，等我去找找。”
兰兰抢先告辞回到护士站，余树和幽雅两人跟着护士长来到了她的办公室，打开了电脑三人看了起来。
“我记得就在这里对没错，你们想看哪一天的？”
“请帮我们找找有没有4月19号的？”
护士长将鼠标移到标有“4-19”的文件夹上，点开了其中的文件，里面有24个视频文件，每一个都标记的时间点。
“这就是那天的视频了，你们看吧，有什么事情再来护士站找我。”随后护士长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就在文件夹里寻找着，不一会就找到了标记着“17：0：0”的视频。
点开视频，画面中正好是电梯口，机器人正对着电梯进行的拍摄，过往人员全部拍的一清二楚。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余树随即大喊：“就在这！”
只见画面中出现了琪琪的背影和另一个白发小女孩的身影，看到这余树大呼：“果然！”
幽雅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随后说：“我记录下来了，等我回警局发布寻人启事。”
“不要发，就算你发了也找不到，反而会让对方警觉。”
“那我们怎么办？”
“继续看。”
视频继续播放，他们一口气就将四月二十日的所有视频都看完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幽雅忍不住问道：“我不理解为什么还要继续看？”
“继续看就行了，我们现在手里的这份监控只监控到四月二十二日，万一凶手就在四月二十一日回来了呢？”
“好吧。”幽雅无话可说，接着点开四月二十一日的文件夹，继续查看起来。
一点，两点，三点，幽雅漫不经心的产看着，突然一道身影让她瞬间清醒，视频也在这里暂停。
“为什么暂停？继续放。”
幽雅没有听他的建议，自顾自的开始倒退视频，直到画面中出现了两个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到底怎么了？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余树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个人我见过，就在陈家便利店，她撞倒了我。”幽雅指着屏幕上的女生说道。
只见屏幕中两个女人在半夜走出了电梯，正是戴尔和艾尔。
“撞倒了你？没必要这么记仇吧？”余树调侃道。
“不是简单的撞了我一下，她还摸了我。”
“摸了你？她怕不是喜欢你吧。”余树说着，就想上前摆弄进度条。
“你没发现吗？她也是白头发，而且她的样貌”
幽雅拿出照片贴在屏幕前进行比对。
“她太像这个白发小女孩了。你不觉得吗？”
余树定睛一看，发现眼前这个白发女子确实和前一天的白发小女孩确实十分的相似，甚至就像亲兄妹一样。
“还真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总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这个女人绝对和咱们的案子有关，你说呢？”
余树开托起下巴思考起来。
“不过不会这么巧吧？先记下来吧。”
说完余树拿起幽雅的手机就给屏幕一顿拍。
幽雅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女孩，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走出医院，两人沉默不语，一个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余树看向幽雅，幽雅也看向余树，他们这才发现声音来自余树的裤子里。
他从中掏出了一个对讲机，放在耳边将声音调大，只听见里面传来模糊的声音。
“幽灵大盗正在朝着沃克街逃窜，嫌疑人为两个成年女性，其中一个手里有武器，可以开枪。重复一遍，我们发现了幽灵大盗，决不能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