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冰谈判
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自称自己是艾尔？施恩婆婆不可置信。
“昆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在哪？”
“我告诉过你了我是艾尔，我也告诉过你了这里是艾尔领域。”
“这是上帝给我的惩罚吗？”施恩婆婆看着昔日的爱人忍不住哭道。
“什么是上帝？”男人疑惑的问道。
“上帝，求求你救救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帮助众生，帮助无名”话说到一半就被男人打断，他抓着施恩婆婆的脸安慰到：“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是艾尔，我只是在对你进行记忆操作而已。”
“你说，你是艾尔？但是你看起来像昆君，我不能理解。”
“简单来说咱们两个之间的神经现在已经同步了，咱们所在的就是你大脑中想象出来的空间，你所看到的这个昆君，你的亡夫，我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是他，但是本质还是我艾尔。”化作昆君的艾尔解释着说。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施恩婆婆还是不敢相信。
“之前的话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地球人，也正因如此我必须把你的记忆删除。”
“删除？不不不你不能删除我的记忆。”施恩着急的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她的全身就像被夺舍了一样动弹不得。
“别乱动！如果你一直想着离开的话我会损伤到你的大脑的！”艾尔转过身开始她的操作。
“等等，你说你是外星人，你来地球干什么？”
“我？”艾尔不屑的回答：“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你，说明你一直在逃跑，一定有什么人在追你。”
“我跟你说了不关你事。”
“想想看吧，一个外星人，不大张旗鼓却在这里苟且偷生为了什么？为了复辟你的帝国？我猜你连一个亲人都不剩了吧。”
这句话触及了艾尔的痛处，她变得非常愤怒，大声吼道：“你没资格评价我的处世之道！”
施恩婆婆突然感到极度痛苦，这种痛苦是纯粹的，艾尔折磨施恩婆婆的神经产生的痛苦，是无法缓解的。
“我我做出过一个预言，你将会犯下一个弥天大错”施恩婆婆强撑着说道。
“你还能说话？正常人这时候早就休克了。”
“你告诉我，如果连我一个瞎子都能发现你的秘密，你觉得离其他人发现还远吗？你这样一个一个删除记忆不可能不留痕迹的，到最后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我不管，这能这能让我暂时活下去。”
“活下去为了什么呢？你的一举一动终将导致预言成为现实，你说你不相信命运，但你已经成为了命运的奴隶。”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我看了你的记忆，你的占卜术就在骗人的基础上诞生的，那是人类的弱点，对我没用。”
“不管会不会发生，它至少给了我们一点警示。你这样做下去下场绝对不会好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艾尔实在烦透了这个老女人一直诅咒她。
“但我知道你内心里还有一丝良知，虽然我不知道你这点良知哪来的，但是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能够扭转一切的希望。”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吧，只要不做出改变，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停止。”
艾尔愣住了，想起那天晚上他对拉尔法说过她最怕的就是事情一成不变。
“我告诉过你了，我没有选择。”艾尔语气逐渐平缓，这让施恩婆婆看到了机会。
“你想要成为人类的对吧？要不然你大可一走了之进入深山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你却一直在模仿人类，尝试与我们和谐共存。”
“我尝试过，但是失败了。”艾尔失落的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施恩身上的束缚已经被解除。她走上前抱住艾尔说道：“孤身一人在一颗陌生的星球上和陌生的外星人一起生活一定很孤独吧。”
“我出生就在这颗星球，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选择？”
“现在你有选择权：你可以一辈子隐瞒下去，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或者做出改变，站出来了结这一切。”
从艾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开始，她就没有受到过什么好的待遇。没有任何人能够和她共情，她从没感受到一丝善意，但是如今这个女人却给了她一丝奇怪的感觉。
她看向施恩问道：“我该怎么做？”
“你需要一个老师。”
“什么意思？”
“我会告诉你如何正确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毕竟曾经也是个天体物理学家，只不过战争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我也只能以占卜谋生。”
“战争？那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会教你的。我会教你如何作为一个人类生活下去，但你要保证我的记忆不会被删除，我也向你保证你的秘密不会被泄露，怎么样？”
面对施恩提出的交易，艾尔勉强同意了。
亮光过后，施恩婆婆的眼前陷入黑暗，她回到了现实。
天边太阳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艾尔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喂，你的衣服，你怎么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走出来了。”德泽正在一旁鄙夷的看着她们两个。
艾尔一看自己那裸露的躯体发现自己确实忘记穿了，于是连忙冲上前抱起德泽拿着的衣服抢了过来。
“我刚才找你找了半天，另外你的衣服材质很奇怪，它们水灵灵的，好像果冻一样，你在哪买的？”德泽问道。
那些衣服是艾尔用自己的触手变出来的，当然和其他衣服不一样。
正在艾尔不知如何回答之时，施恩婆婆替她解了围：“你没有对她的衣服动什么手脚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小德尴尬的解释，随后转头就跑了。
当她看到施恩的婆婆竟然支持她，她感到先是一丝惊讶，随后是对自己选择的庆幸。
在城市的另一边，一座公寓楼的20层走廊中，门铃声在回荡，一名男子正站在一扇门前等候。
男人戴着黑色的墨镜，手握棕色的公文包，穿着黑色的外套和白色的西装，给人一种冷酷的印象。
在连续按了近十五分钟的门铃后，房间的主人终于开门了，一见面就爆发出一阵怒骂：“有病吧，没有人开门的意思不就是没有人在家吗？还按十五分钟？！”
屋外的男人笑着说：“因为我太了解我弟弟了，这个时候他一定在睡大觉。”
原来这屋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树，而门外站着的正是他的哥哥——余权。
余树看到是余权，直接关门回屋了。余权见状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按门铃，余树这才迫不得开门让他的哥哥进来了。
“所以你来要做什么，大清早的烦不烦啊？不会是幽雅真给你打小报告了吧？”余树骂骂咧咧地说道。
“什么啊，哥哥来看看弟弟需要原因吗？”余权缓步进入屋内，直接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别废话，快告诉我你来干啥，上次你来的时候记者直接把这里围死了，害得我上班都迟到了。”
余权不仅是内阁成员，也担任科学部长。他的每个行动都受到公众的密切关注，然而余树好像对此嗤之以鼻。
“我只是想来关心你，和幽雅没什么关系。”余权解释道。
“关心？监管还差不多。”
“弟弟，你有着这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不用在对的地方呢？”
“哈，变着相夸自己聪明呢？”余树转到一边，不愿意正眼看他哥哥。
“我都听说了，一年破获50多起重案。我早就跟你说了你来警队一定有好的发展。”余权拍了拍余树肩膀。
“别在这里打哈哈，要不是因为你我比现在混得还要好。”
“你确定，没有我和幽雅你可啥都不是。”
“没有你，我可是派城的王，是神，要不是你故意使坏我也不会沦为警察！”余树愤怒的说。
“是保护。”余权纠正道。
“保护你马个腿。”余树直接起身准备送客，他实在对他的哥哥感到无语。
余权起身走向客厅旁边的书架，从上面拿起一本书说道。
“看看你曾经写的书，也不知道幽雅为什么看上了你这个地痞流氓。”
余树十分无语地问道：“她到底对你说了啥？”
“她什么都没对我说，我只是想要劝诫你对人家好点。你知道她曾经对你有多着迷，愿意牺牲一切来和你做队友。”
“我不信你，快请回吧。”余树继续送客。
“你要向我保证，你会拿着一束鲜花去给她道歉，请她吃一顿晚餐，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哄女人吧？”余权边开着玩笑边走出了余树家。
“还用你教？她甚至都不喜欢鲜花！”余树送走他后愤恨地锁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