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说完,她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冲了出去,眼泪也随之喷薄而出。
踉踉跄跄地跑回自己房间,文欣然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三年前,厉锦城出了车祸,撞成植物人,人人都说他醒不了,她不信,在医院照顾了他三年。
后来,厉奶奶病重被送去国外治疗,她不放心,跟着去照顾了一个月。
临走前,她把厉锦城托付给好友林雪儿照顾。
可是回来便发现一切都变了,厉锦城是醒过来了,却失忆了。
他和林雪儿成了恋人。
更要命的是,失忆的厉锦城根本不认识她。
她还记得,那时候,看着林雪儿跟厉锦城成双成对,她每天都躲在角落里哭。
她不止一次试图告诉他,林雪儿是冒牌的,自己才是他曾经的恋人,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只相信林雪儿的话。
身在国外的厉奶奶得知这件事,着急上火,暗中派人把林雪儿送去国外。
又用自己的病作威胁,让厉锦城答应了与她结婚。
她想着,只要林雪儿不在身边捣乱,时间长了,她一定可以重新获得他的爱。
可惜,事与愿违,她努力了三年,厉锦城对她从来都是冷淡如水。
“砰!”门被一脚踹开,文欣然心里一颤,她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与早上看到他车的喜出望外相比,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只想做隐身人,眼不见心不烦。
“你给我起来!”厉锦城怒气冲冲地摔门进来,冲到床边,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你干什么?”文欣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满泪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满是委屈。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到底对林雪儿做了什么,她那么怕你?”厉锦城眼里满是厌恶。
“你管不着,我恨不得她死!”看到自己的男人处处为林雪儿出头,来对付自己。
文欣然坏情绪一下子上来了,脱口而出,此刻,她心里又苦又酸。
“蛇蝎心肠!有我在,你再对付林雪儿试试!”厉锦城脸色阴沉得可怕,抓衣领的手缩进几分。
文欣然一阵窒息,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因为林雪儿的一番谎言,就这样粗暴地对待她。
原来林雪儿回来了,自己便什么都不是了。
厉锦城看到她不说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文欣然你还是不服气是吗?
这几天给我好好反省,想清楚了去给林雪儿道歉。”
说着,他狠狠地把她甩到床上,向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喉咙的牵制被松开,文欣然松了一口气,看到他这么晚还要走,心里又不安起来。
“当然是去林雪儿那。”厉锦城冷笑。
“离婚吧。”文欣然站起来,望着厉锦城的背影,语气平淡得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
她已经不奢望能唤醒他的爱了。林雪儿不在的三年,她无能为力;现在,林雪儿回来,她就更没希望了。
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一个转身,几步跨过来,一把拉住她,再次往床上甩。
文欣然“啊”的一声,再一次重重地落在床上。
“你很想离婚?”这个女人竟然一连两次毫不犹豫说出“离婚”两字。
厉锦城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想。”
文欣然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
“离不离婚还轮不到你决定。”
厉锦城冷哼一声,突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找好下家了,这么着急离婚?”
“你管不着!”文欣然气急,这个男人就会侮辱她的人格。
“我管不着,谁管得着?
还没离婚,就想找别人来管了。”
厉锦城冷哼一声,看着她美艳动人的眉眼,眸色深沉。
“再不管,你要飞天了。”
说着,他一把把她压在身下。
随即俯下身子,一阵撕咬。
文欣然用力推他,用脚踹他。
想到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哪里愿意就范。
厉锦城被她闹得火起,浑身气压骤然下降几度。
粗暴地再次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文欣然,半个月没见,长能耐了。
“还不让我沾了,你想留给谁?”
文欣然觉得下巴被捏的快要碎了,忍住刺骨的痛,冷着声音嘲讽:
“你管不着!我爱留给谁就留给谁,反正不是你。”
文欣然说着,眨着一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直视厉锦城。
厉锦城闻言,火气刷刷刷地往上冒。
他冷厉地瞪着文欣然,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文欣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爱了他多少年了,从年少无知时的友情陪伴,到如今变成伴侣,无论他怎么对自己,她从来都无怨无悔。
可是此刻,那张英俊无比的脸竟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到让她产生了一丝怀疑,这还是自己爱的那个人吗?
她忽然就闭上了眼睛,眼泪再一次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噗嗤噗嗤”往下掉。
不一会儿便满脸是泪,却倔强地不去擦。
任凭泪水流向脖颈,流向枕头。
厉锦城松开捏她的手,眸色深沉。
心里感到一丝烦躁:“捏一下有那么痛?哭成这样,娇气!”
听到厉锦城的话,文欣然哭得更厉害了。
她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枕头全湿了。
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想哭。
眼泪像决堤的河一般停不住,仿佛要把这些年受到的所有委屈和气愤都用泪水冲刷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骂:“厉锦城,你这个混蛋。你是个花心大萝卜!你始乱终弃。”
厉锦城一愣:“文欣然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鬼话?那你跟林雪儿怎么回事?”文欣然擦着眼泪,美眸怒睁。
“我凭什么要向你解释?”厉锦城瞟了她一眼,眼神不屑一顾。
文欣然被他轻视的眼神,刺得心里一阵抽搐。
她忍着心里翻江倒海的酸楚:“凭我是你的妻子。”
“你配做我的妻子吗?我从来没把你当妻子过,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
“没把我当妻子,你为什么与我同床共枕?”文欣然的心如同掉进冰窖。
“文欣然你是哪个年代出生的,床上那点事,难道一定得是妻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