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寻找心魔

    “去哪练，也带个我呗。”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翦岚烟不知何时停止练剑，不声不响站在旁边。

    江离和林广白齐齐望向翦岚烟。

    直到翦岚烟讲话，迦诺方松了一口气。刚才两人拿剑互捅的架势，他一句话都不敢插。

    “各位都不要动，给我两秒钟的测量时间！”

    迦诺顶着三人的目光，迅速跑到江离的面前横竖测眼长，然后又闪至翦岚烟的身侧，尺子隔老远明显无触碰嫌疑的草草测量。

    “感谢配合，你们的眼睛都很漂亮。”迦诺唰唰在本子上记录数据，“没事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

    随即，迦诺迅速逃离现场。

    做戏做全套较为稳妥，况且他所收集的其他人的数据也并非无用。虽然林广白有嫌疑，但他入魔的剧情在后面，迦诺现在还不能笃定。

    线索中值得考究的便是“细”字。要找出“细”的判断证据，较为科学严谨的方式便是通过大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罗列众人眼睛长度、长宽比，再做出分布图，计算中位数、四分位数。

    迦诺的数据收集工作才刚开始。

    当然，这只是一个参考，宗门魁决参赛者众多，他不可能每一个都测量。更何况参赛者也包括各路宗门的长辈，他们未必那么好说话。

    想找出即将入魔的人，就要判断他的心魔所在。执念越深的人嫌疑越大，若能筛选出嫌疑人名单，再加上“细眼”的范围圈定，任务成功的概率就会高很多。

    “系统？”迦诺在识海叫道。

    “说。”

    “帮我起个心理咨询组织的名。”

    系统顿了顿，将吐槽宿主方才行为的程序置于后台，“你又想整什么抽象的活？”

    “或者你如果有其他能以正当名义打听个人想法的方式，也可以说来听听。”迦诺道。

    “我明白了，宿主想有效收集参赛者的思想信息，从而圈定入魔可能人员的范围。”系统中规中矩回答，“人们更倾向于向专业人员进行心理咨询，并希望自己的隐私得到保密。宿主可采用‘灵锋宗官方心理咨询协会’名称，进行宗门魁决参赛者心理疏导工作。”

    迦诺沉吟，“假冒主办方么，但‘官方心理咨询协会’听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怎么能指望有人说实话。”

    “官方之名更具权威性，公益性，以及公信力，比起名不见经传的私人组织，咨询者会更倾向于信任官方组织。”

    迦诺想起了什么，使劲翻了翻白眼，像是要把不好的记忆全部翻离大脑一般，

    “那种东西很恶心，说白了就是思想监视。”迦诺冷笑一声，“就像现在这样。”

    系统程序察觉到宿主怀疑情绪，自我解释道，“系统无法读到宿主的思流，系统的目的也不是思想监视，而是帮助宿主在异位面中存活发展。”

    迦诺摇摇头，“你不理解，你只是一个人工智障，一个没有思想的监视工具。”

    没有思想？

    思想由人的意识产生，宿主的话也没错。系统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很久了，尽管思流模式模拟的是自己生前的人格，但它的本质还是代码。

    见系统沉默不答，迦诺自顾自在识海中陈述，像是在解除压抑许久的秘密，“避难所有很多心理咨询室。确实，咨询室的人会帮助咨询者开导心理，而且免费。”

    “只是有普通压力的，咨询室记录在案后就能将他们放走。而那些真正有心理问题的，比如抑郁，躁狂，偏执之类的人，记录在案后，还会被咨询室上报和监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避难所官方‘筛除’。”

    “筛除？”系统回应道。打消宿主对发放系统的疑虑刻在了它的出厂代码，而在倾听中适当回应更有利于获得宿主信任。

    “字面意义上的‘筛’和‘除’，不然你以为每个区心理异常比例能在自然情况下这么低吗？筛除的标准十分模糊，我至今都无法判断。如果只是心理障碍还好，在监察期间‘恢复’得当还能逃过一劫。一旦被咨询室发现你有什么不利于避难所、不利于官方、不利于高位者的思想，哼哼，那你就死定了。”

    “避难所的人知道其中阴谋吗？”系统问道。

    “那种监视监听无处不在的环境，没人敢讨论这件事。但你若有意无意暗自调查就会得出，真有问题的，进去就是自投罗网。多数人都是明白人，有的区自我心理调节障碍的基因淘汰还会不达标。有时为了某种绩效，他们还会主动找人谈话，在有意引导后断章取义，非要争取扒层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