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道人镇压全场
台上,十五个形态各异,可以说初具人形的散修纷纷朝着黄风道人拱了拱拳:“老道长,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我等也就不客气了!”
黄风道人正要硬着头皮抱拳还礼,他的身侧忽然就涌起了一股黑烟。
下一刻,一柄匕首自烟雾中刺出,刺中了黄风老道。
击中了!
黑烟消散,显出了一个脸上透露着狂喜之色的秃头矮小男子。
然而,还没等他的嘴角咧开,就听到哐啷一声。
就在秃头男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被他刺中的老道士变成了一截竹木。
怎么会!
男子急忙甩开了匕首尖上插着的竹子,四处张望。
“是竹木替死符!”
坐在下方的一个老者捋了捋胡须,感叹道:“这黄风道人的符箓功夫越来越巧妙了啊,真可谓神乎其神了。”
一旁,他的徒弟不由问道:“师父,符箓有什么巧妙的?不是念动法诀就行了么?又不像我们剑修,需要日夜锤炼。”
“非也非也。徒儿你可千万不能小觑符箓一道。我且问你,你可看到黄风道人是何时祭出的符箓?”
那徒弟一下就被问倒了。
是啊,他只看到了黄风道人用符箓躲过了这一击的结果,却没看到老道人何时捏住的符箓。
“符箓一道的控符之术,对于时机把握的要求甚至比我等剑修都高。毕竟,你一旦手捏符箓,敌人就有了准备。这讲究的就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或者就是你明明知道我要攻击,却又无可奈何。”
徒弟默默点了点头。
“另外,符箓一道的术法,虽然需要念动的法咒比之炼气士短了很多,但依旧是需要时间去念咒的。这又是一个劣势。”
这样的师徒对话,响起在擂台周围的很多角落。
擂台上,一道青烟自地上升起,显露出了黄风道人气急败坏的身影。
“年轻人,你居然偷袭我这个老修士!”
老道人有些愤怒。
下一刻,就看到那偷袭的矮小男人身子下面突然出现了一根青藤。
青藤卷住了他的脚腕,像一台投石机一般的将他扔了出去。
待到那男子消失在天边,黄风老道才消了气,正了正衣襟,一抱拳:“诸位道友,一起上吧!”
话音落下,没等其他人动作,老道人一挥手。
无数张符箓好似蝗虫群一般的从他的袖袍中激射而出,形成了一条黄线贯穿了整个擂台。
随着黄风道人转动身体,黄线横扫而过。
“这……”
“这是符箓?”
“不可能!”
不懂行的或许只会感叹这一招还有些华丽。
但懂行的却知道,这么多符箓得花费多少时间去画,光画符材料就得多少钱。
这下子,那些八十一洞洞主都有些坐不住了。百翠山一带的各个山头每年能产出多少资源大家心里都门清。
这么多符箓,哪怕不算画符所用的时间,光是所用资源,只怕就已经是瘦狗岭二十年的积累了。
黄风老道这日子不过啦?
为了十年一次的擂台战,花去二十年积累,值得吗?
与众人的震惊不同,黄风道人此刻心情着实不错。尤有闲情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心头忍不住暗笑。
切,一群土包子。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风飞符吧?
别人的符都是用几道符几道符来计算的,可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书写,黄风道人的风飞符库存可是用公斤来计算的。毕竟嘛,普通纸墨,值几个钱?
台下的人群此刻都在震惊于黄风老道的大手笔,可台上的人,可就完全没有这种心情了。
无数黄纸符箓锋利无比,哪怕还没打到身上,就已经感觉到了锋锐的气机。
片刻过后。
擂台上恢复了平静。
噗通
一个红发地中海修士倒在了地上。
鲜血从他的黄色道袍里渗出,足足有二十多道伤口。
他的倒下,就好像一个信号,紧接着便是接连的倒地之声。
十息过后,擂台上能站着的,就只剩下了黄风道人一人。
全场寂静。
台下,没人敢发出声音。
那可是十几个修士啊!
老道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这招的伤害力那么大,有些吓坏了。
但旋即,他强行恢复了冷静。
冷哼一声看向台下,用拖的老长的声音问道:“还有谁?”
人群里,这才爆发出了震天的讨论声。
“我的天,这是什么符箓?庚金符?”
“我瞎了么?这么多符箓,这道人疯了么?庚金符可也不便宜啊!”
事实证明,人的贪欲是可以战胜恐惧的。
又有十来个人站上了擂台。
“这下,黄风老道惨咯。”
“是啊,谁能想到刚才那一次大手笔居然没震慑住所有人。还有胆大的。”
“刚才那些符箓,只怕已经花光了黄风道人的家底了。这下子,他还能拿什么来斗?”
很快,众人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答案就是,比刚才那次,更多的符箓。
没人再敢上台。甚至没人再敢说话。
现场落针可闻。
良久,黄风老道才有些疲惫的问道:“可还有人?”
没人了。
这次真没人了。
台上躺着的二三十具尸体,都是大写的警告。
忽然有人跳了出来。
黄风老道耷拉着眼皮看向那人:“道友,你可要挑战?”
那人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急忙摆手:“不是,不是。前辈,我也是走符箓一道的修士。前辈可否告知这符箓为何?祭符控符手法之术是什么?怎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多?”
黄风老道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
讲真,此刻他已经有些灵气枯竭的感觉了,能站在台上,已算是强撑。
“此乃我黄风洞秘传,风飞符。控符术唤作马克沁。”
黄风老道心里也在嘀咕,自己徒弟起的什么狗屁名字。这明明是自己徒弟与自己一起想到的风飞符的最佳用法,为什么要冠以马什么的名字?
“轰灰胡?马克沁?”问话那人疑惑的看向黄风老道。这两个词,他一个都没弄明白。
“是风(轰)飞(灰)符(胡)!”黄风老道又用他那南洲东部的口音重复了一遍。
……
于此同时,程江炼和林青经过几天的游山玩水(划掉),风餐露宿,抵达了镇平县的地界。
镇平县的城墙比之康宁县差了很多,全由黄泥土块垒成,很难说有多少防御力。
越是走进镇平县,程江炼的心头就越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条蛇,不知不觉缠在了身上一样,让他感到了冰凉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