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父,我要和师妹睡
原来从上个月开始,村里陆陆续续已经死了四个壮劳力了。
村里派人去报了官,那些官差们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对老者说是邪祟作怪。
老者初时还不信,以为是官差老爷糊弄人的。
直到四日前的一个晚上,全村人都看见一个黑影拖着陈麻子进了小树林。
等到众人跟去看时,陈麻子的尸体都已经开始出现尸斑,那模样哪是刚死的人,分明是死了有些时日了,这才相信了官差们的话。
可凡人遇到邪祟又能怎么办呢?
还是这位老者想起了他的长辈曾经说过,如果遇到邪祟,可以去瘦狗岭山下的一处神龛祈求仙师帮忙,这才急匆匆的跑去了瘦狗岭。
黄风老道微微皱眉:“可我听闻,死了好几十人了?除了你们庄子,还有别的庄子也死人了么?”
听到这话,老者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一双老眼转了转,一拍大腿,就是又要跪下。
这次,他倒也学聪明了,膝盖处并未完全卸力,慢慢跪倒后痛心疾首的说道:“仙师,是老朽糊涂啊。老朽不知仙人如此仁爱。当初祈祷时还生怕仙人因为只死了几人,便不愿下山除邪祟,所以故意多说了一些……”
黄风老道此刻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老头啊,可真是个人精。难怪可以成为村长。
“嗯,你们见到那邪祟了?可知它是何模样?”
“见着了,见着了!它身高八尺,肩宽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老者急忙说道。
黄风老道再次翻白眼。
是个球么?
不过,黄风老道却也知道,这话不是老者故意耍小聪明。
村野民夫多愚昧,不管什么邪祟,要他们描述起来十个里面有八个都会如此描述。
“这样,这几日我师徒几人便暂住在你庄子上。如果那邪祟再来作妖,定叫它有来无回。”既然无法沟通,黄风老道便决定在这里逗留一阵。
“真的?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老者听到这话,自然开心的很。
原来还以为这道长最多只是查探一番,如果没什么踪迹就会离去。现在道长说了会在村庄里等邪祟,那自然安全性就高了很多。
一下子,他身上的老迈之气不见了。
几步冲到屋门口,中气十足的对外喊道:“牛二,刘家嫂嫂,你们出来!”
话音落下,便有两户农舍的门开了。
从刚才师徒三人进了庄子,村民们就都被狗吵醒了。但却也不敢出来,一直在自家屋里盯着呢。
“道长,我们陈家庄条件有限,这几日只能委屈三位道长在牛二和刘家嫂嫂家中暂住了。”
“这倒无妨,我等修士餐风饮露已经习以为常。能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已是极好的了。”
没过多久,师徒三人就见到了那牛二和刘家嫂嫂。
牛二是一个颇为精壮的男子,看起来有些木讷。
刘家嫂嫂则是个约莫三十的妇人,头上戴着一朵白花。
按照当地习俗,这是家中男人刚死的寡妇打扮。想来是前几日死去的某人的妻子。
“这位仙姑,请随刘家嫂嫂去。他家中没有男人,您也可方便一些。这位小道长可去牛二家住。”
程江炼打量着二人,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就在林青即将跟着那刘家嫂嫂出门时,程江炼一把抓住了林青的手。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琴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上次画符让你抓了个手就算了,这里这么多人呢,师父也在。
“那个,师父,要不你和小师妹换换吧,你睡那屋?”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程江炼语破天惊。
“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不约而同的看向黄风老道。
要老道人去和寡妇住一屋?
难道这老道士是那种人?故意授意徒弟如此说的?
没人怀疑这是程江炼的主意。
毕竟,这事儿提出来他也没讨着什么好啊。
再者,看程江炼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真要和刘家嫂嫂厮混到一起,还指不定是谁占谁便宜,谁更吃亏呢。
刘家嫂嫂重重的一跺脚,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胸怀里,转身就要离去。
黄风老道更是勃然大怒。
你这孽徒,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胡闹!”黄风老道甚至下意识的又想去拔鞋子。
这次一下就要拔两只,来一个连击bo。
“那个……口误。”
此刻,程江炼也是反应了过来。
“我的意思是,我想和师妹睡一起……”
“啊?!”
所有人再度震惊。
老道人和寡妇睡,小道长和小仙姑睡?
老者夫妇以及牛二看师徒三人的眼神彻底不对了。
那老者甚至一把拉过了头发雪白,走路都发颤的老妻,藏在了自己身后。
“师兄!”
林青本就红着的脸此刻都要滴出血来了,学着那刘家嫂嫂一般,重重的一跺脚,把脸埋了起来,不过却是没走。
这也不对啊!程江炼此时急得直挠头。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刚才他在那刘家嫂嫂的头顶看到了血条!
红色的血条!
可是自己该怎么告诉师父这事儿呢?
和师父说我能看见怪的血条?
没经历过程江炼前世的老道只怕连血条是什么都不知道。
程江炼此刻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而黄风老道则是气的七窍生烟。
真想一板砖拍死这个徒弟啊,或者一搬砖拍晕自己,好让自己不用面对这场面。
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黄风老道眼珠子一转,想到了破解这尴尬场面的办法。
只见老道人掐起剑指凌空一挥,身后木剑沧浪一声飞出剑鞘。
在空中画了个极其炫技的剑花后,朝着程江炼的脑门子激射而去。
这突如其来举动又是吓了众人一跳。
“师父!”程江炼脸色一白,不至于吧?这就要清理门户了?
“师父!”林琴也是小脸一白,惊呼出口。师兄他脑子不正常啊,师父你怎么能和他一般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