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 章 狗三辱草被丧命,飞疑重裕盗粮
感情上,石草草向来干脆利落,爱便爱,不爱便不爱!他爱许重裕,不爱石奎,明明白白告诉了石奎,才是对彼此负责!虽然石奎现今一时难以接受,日后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缓过来。如此思索着,也就没理他。
独自往屋舍走去,累了一天了,她需要好好补个觉。
她居住的屋舍,是独眼老翁家闲置的一间卧房,与石奎家隔着一处水沟的距离。
乡下地,谈不上有多讲究,但也干净整洁,一进到屋舍,即使在炎炎的夏日,也顿觉清爽凉快。
一阵困意袭来,她倒头便睡。
狗三跑到石奎家屋舍,没见他人,便往不远处紧挨着的一间屋舍走去,以便打探打探,见房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有人吗?”
见没有回应,他继续往里走去,却见一隔帘下,一女子正半裸而睡,他一怔,这不是石奎媳妇吗?
只见一袭素色纱衣斜倚在床上,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皮肤细润,发丝拂面。狗三不由得全身灼热难耐,遂上前,将自身的衣裳褪尽,扑了上去。
史草草只觉一股重力压得自己难受,猛地睁开眼,见是狗三,慌忙推开道,“流氓!”
“美人!”
史草草使出浑身的力气,一脚踹在男人的裆下。狗三哎呦一声惨叫,立了起来。
狗三恼羞成怒,上前,狠狠地给了史草草一大嘴巴子,“敢打老子?”
史草草摸了摸涨痛的脸颊,只觉一股血腥渗入嘴角,伸出手又摸了摸,血!
还没等史草草缓过神来,狗三又是一巴掌,直打得她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她举起手,正要还击,对方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肚上,她发出‘哎呦!’一声惨叫,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她紧紧捂住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石奎独自呆立在青锋寨山脚下,对于史草草的回答令他心灰意冷!
但只一小会儿,他又如斗士般打起精神,心中喊道,史草草,只要你一日没嫁,我便有机会!我绝不轻易放弃!如此,便迅速地转身,往她的住处赶去。
狗三见眼前的女子被自己打得软绵绵的,只有哭泣的份,便误以为对方已经屈服,扑上前,强行撕扯她的衣服,‘嘶’的一声,史草草惊恐万分,双手拼命地挥舞着,一声“不!不要啊!”
狗三正要抱住她
“狗三,你个畜生!”石奎突然出现,怒吼一声,扑上前,一拳打在狗三的脑袋上,没等狗三反应过来,石奎左右开弓,直打得狗三口角流血、晕头转向!
狗三猛地立起身,挥起一脚,踢打在石奎的身上,石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史草草见状,慌忙跑到石奎身后,打着冷颤道,“奎子,你行吗?”
石奎望着心上人,微微一笑,“就没有我不行的!”说着便猛地扑了上去,抱着狗三就要把他摔倒。
无奈狗三人高马大,石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前的敌人仍纹丝不动。倒是狗三胳膊肘用力一捶,一道重重的力量,将石奎打趴在地,不能动弹。
史草草慌忙上前,给石奎加油道:“奎子,你起来呀!你可千万别倒,你还要保护我呀!”见石奎仍没有反应,急得哭道,“你拼命追求我,我如果答应了做你的女朋友,你却不能保护我,有何用?你起来呀!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过往与史草草交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石奎眼前,她是那么令他心疼,那么令他着迷,他活到二十,还是第一次那么着迷一个女子。
现今听到史草草说‘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保护我!’石奎顿觉精气神又回来了。
猛地一睁眼,双眼一亮,大吼一声‘狗杂种!去死吧!’,跳了起来,一脚重重地踢在了狗三的脑门上。
只踢得狗三嘴角血水飞溅。
史草草扫视了一眼四周,眼疾手快地抄起角落里的一根铁棍,往狗三头上抡去。
“呯”的一声,狗三重重地倒在地上,两人上前,探了探鼻息,死了!
史草草吓得连连后退,紧紧地拽住石奎的手,“奎子,我们杀人了!杀人了!”
石奎一把抱住浑身打颤的心上人,“别怕!这种恶人,就该死!”
“草草”许重裕跑了进来,见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又看到倒在地上的狗三,瞬间明白了!
史草草忙挣脱石奎的怀抱,哭泣道:“许公子!我杀人了!”
“如今之计,只有尽快把他掩埋了!”
石奎眼神坚定,道:“到时候官府追究下来,就说是我一个人干的!”
“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赶紧!”
史草草慌忙翻出一麻袋,两个男人使出浑身力气,才将狗三的尸身装进了麻袋里。
接着石奎又跑到自家院子里,推出一辆双轮车,三人将尸身扔进了双轮车上,用毛草遮盖住,拉到后山的乱葬岗,匆匆刨了个坑,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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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飞见派出去的探子,狗三迟迟未回来禀报,便觉有异,便找到贾县吏。
“贾县吏,我怀疑前些日子,贵府粮食被劫案,是由许重裕所为!”
“哦,有何根据?”
“那日我在睡房中听到屋外有响动,便叫自家管家薛贵去查看下缘由,哪知并无回应。我便披衣而出,便发生了后面‘你来我府上索要贵府被劫的粮食’,你通过盘点得知我府上的粮食多出的数量恰等于贵府粮食被盗的数量,便断定是我府上偷了,强行搬到屋外早已备好的马车上。此种情形,我纵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便由了你,哪知粮食刚搬完,突然出现一帮老百姓,借父母官开仓放粮为由逼迫把这些粮食分给了他们。”
“你细述得没错,可这又如何就能证明是许重裕所为?”
“贾县吏,你有所不知,薛贵在徐府二十多年,一直兢兢业业,随叫随到,为何那日我喊他时,却没有回应,而且发生了后面我粮仓的粮多了的情形,这说明,只有熟悉徐府的人,才能在匆忙的时间里在我粮仓里布置,所以推测出来,这个人定是薛贵!”
“那既如此,为何不把他抓来一审便知?”
“薛贵的性子我了解,就是把他打死了,也会咬嘴不认!所以我和我母亲商议,既然来直接的不行,便来间接的!”
“如何间接?”
“我和我母亲先把薛贵和他的大儿子薛平以及他的交好朋友款待一番,以建立信任,之后我母亲便提出要做主给薛平介绍一门亲事,我们其实早打听到薛平有个交好的,彼此爱得难舍难分,定知薛平不从。”
“你们要的就是薛平不从?”
“贾县吏,不愧是老手!薛平不从,薛贵便会让这对鸳鸯远走高飞,而薛贵的亲戚关系中,都是既穷又缺乏怜悯心的,此种情形下,他只能交待薛平去投靠许重裕。”
“那你可知许重裕目前隐居在哪?据我所知,当初,你和林丹凤大婚之时,他突然出现,大概是见你和林丹凤成婚已为事实,便心灰意冷地并未回林府!”
“我猜想,他就躲在青锋寨!那日薛平那对鸳鸯半夜离家出走,我派下人跟踪,发现他俩进了青锋寨!再后来,我派狗三去打听,时间已过去三日,至今未回,所以这个寨子必有蹊跷!”
“那既如此,我现下就派兵去将这个寨子围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