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徐飞杀父取遗书
一名衙兵探入暗门通道,搜寻一番,报告道:“老爷,没人!”
徐民昌长松一口气,看来腾儿是通过暗道逃到了出去,便朝官爷道:“官老爷,这下总该信了吧?”
“冒犯了!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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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大亮,徐飞才苏醒过来,见王氏正坐于卧榻前,望着自己,便道:“母亲,几时了?我这觉睡得好沉!”
“巳时了,你知道你为何睡得如此沉吗?你吸入了迷烟,而这是老二所为!昨夜,我辗转不能寐,便来到你卧房,想找你商议,未来我们府上家业继承的事,却撞见他一身黑衣,脸上还朦着黑纱,鬼鬼祟祟!”
“徐腾?他为何对我如此?”
“临走前,他让我和你今日午时一同前往罗将军府上对质,他说杀菁菁的人是你!但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是母亲的命,母亲的未来都系在你身上,我一向看好你,也一直极力袒护你,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希望你日后能继承徐家的家业,所以你能对我坦诚以待吗?亲口告诉我,菁菁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母亲!”徐飞看了一眼王氏,慌忙将目光移开,垂了头,低声道,“母亲,我知道你素来疼我,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菁菁是我杀的,你知道,我很爱她,每次看到她,心里如有万只蚂蚁噬心,难受得不行!”
“所以,你悄悄尾随送货队伍,潜入菁菁的卧房,将她奸杀?”
“母亲,孩儿知错!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徐飞见王氏一脸严肃,吓得跪地跌连不断地磕头求救。
“你真是糊涂呀,我每日殚精竭虑,事事护着你,无非是希望你能早日继承徐家家业,干得一番事业,到那时,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王氏叹了口气,垂头沉思。
徐飞见王氏迟迟未说话,便面露凶色,咬牙切齿道:“为今之计,只有死无对证,才能救我!”
王氏猛地一抬头,愤然道:“你要杀你亲弟弟!不行!我再怎么不喜欢他,他也是我亲儿子,我绝不容许你伤害他!”
“母亲,从我记事起,你就和父亲分房睡,你们夫妻一个睡东厢房,一个睡西厢房,尤如牛郎织女,隔着一条银河,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你难道不知道这因何而起?”
王氏神情一阵恍惚,一只手紧紧捂住心口,半响,眼神变得狠戾,愤然道:“这一切,都缘于徐腾!若不是你父亲处处护着他,有意让他继承家业,我也不会与你父亲如此生分!”
“母亲,当断不断,后患无穷!”
王氏猛地抬起头,毅然决然道:“好!”王氏抬头望了望挂钟,“现在是巳时10:10分,你暗中派人,须得午时12点前找到他,把他解决了!”
“母亲,我这就去办!”
“等等!”
徐飞脚步一滞。
“一大早,我听丫鬟们议论,昨晚徐腾回来过,之后便有衙兵前来府上捉拿他,但有惊无险!我早年听你父亲提到过,我们府上有道暗门,历经三代,凡遇险事,都能通过这道暗门进入藏身之处,平安脱身!我们先向你父亲打探打探,总比盲目寻找好!”
“还是母亲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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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从徐飞卧房走了出来后,径直来到徐民昌的书房。徐民昌有个习惯,除了生意上的往来,需要入堂见客,其他时间都在书房潜习书法,攻读四书,以修身养性。他在等待去罗将军府上的时间里,心里很乱,便一大早钻进书房,研墨书写起来。
见王氏推门而入,便道:“夫人鲜少踏入我这书房,这突然踏入,有何事?”
王氏欠身含笑道:“老爷,你看我俩都生分这么多年了,三个儿子也都这么大了,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生分下去!是我不对,我存了私心,对老二和老三不好,你放心,我往后绝不再存私心,做到三个儿子一碗水端平!”
徐民昌哼了一声,没作声,心下却思索道:你这老货的性格,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徐飞要不是被你惯的,也不至于把菁菁杀了!现今肯定是知道了这事,要从我嘴里探出什么,自已何不将计就计,揭开母子俩的真面目。
徐民昌放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移步到王氏跟前,拉起她的手,深情款款道:“夫人,这几年你嫁入徐家,着实委屈你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对你和三个儿过都太过于严肃,你能公平待他们,我便宽心多了!”
“老爷!”王氏眼中闪出一丝泪花,动情地将头贴在了徐民昌的胸前。
徐民昌轻拍着王氏的肩背,“夫人,真希望腾儿早点放出来,你相信,菁菁是他杀的吗?”
“我自然不相信!老二虽然像个长不大的小孩,成日里嬉皮笑脸!但为人正直,心地善良,绝不可能是他杀的!对了,老爷,我听下人说,他昨晚回来过?”
“你还听到什么了”徐民昌语气变得警觉。
“老爷,你在试探我?我对你诚心相待,你却对我如此不信任?”王氏猛地推开徐民昌,黑沉着脸道。
“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装得如此通人情,我差点被你骗?好在我了解你比了解自己还多,你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变得通情达理,你骨子里永远偏心老大,我就不明白了,三个儿子都是你亲生的,为何如此偏心?”
“我看人不会错,老大才能成气候,能做大事!为了徐家的基业,我们要交给一个能将徐家基业发扬光大的儿子身上才是!”
“要老大接手徐家的家业,除非我死!”徐民昌愤然道,而这句话被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徐飞听见,徐飞只觉热血冲顶,猛地推门而入。
徐民昌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父亲,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如此不堪,你宁愿死,也不愿意把家业交给我,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还没等徐民昌和王氏反应过来,徐飞手一挥,将一包砒霜抛在了徐民昌脸上,徐民昌只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指着徐飞道:“蓄生,不得好死!”随即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王氏吃了一惊,怒道:“你为何要置你父亲于死地?现如何是好?”
猛地想起什么,慌忙说:“快,趁人还是热的,取手印!”
徐飞道:“母亲,我早已预备好!”说着便走到徐民昌尸身旁,拉起他的手,手执利刃,割破伤口,在一张写满字的纸上按下了血印!随之收好,放在贴身衣袋里。
王氏随即冲徐飞眨了眨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王氏突然整个人趴在徐民昌的身上,嚎啕大哭道:“老爷,你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呀!我的命好苦呀,你丢下我娘伵,我们如何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