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审讯开始
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简单的布置显得格外冷清：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而对面孤零零地摆放着一把椅子。明亮的灯光下，桌旁坐着三个人——张清、张澜，还有被抓住的施于。
张清的脸色阴沉，他紧紧盯着施于，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张澜则显得有些焦虑，他的手指不断地在桌面上敲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清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淡然地说道：“知道什么就说吧，别浪费大家时间。”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朋友间的随意闲聊。
施于抬起头，瞥了张清一眼，眼神中透出一丝犹豫，然后又迅速低下头，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张清不慌不忙，拿起桌上的档案，淡定地说：“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先听听我手头的资料对不对。”说完，他拆开档案袋，翻了几页，开始念道：“施于，女，1985年生，成大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2006届学生，成绩优异，多次获得奖学金。父亲施鸿飞，红雨集团董事长，母亲……”
“别念了，资料没错。”施于突然打断，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张清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他感觉到施于的平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股暗流。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些信息与她无关，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复杂情绪。张清放下纸张，看着施于，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你的前途本来无量，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施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蝼蚁的前程，神才不在乎。”
张清眉头紧锁，声音中透着愤怒和不解：“你被蛊惑了！”
施于靠在椅背上，眼神毫不退让地直视着张清，语气冷静而坚定：“我只是被指引了。”
张清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那你为什么会被我们抓住？”
施于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张清，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
这时，旁边的张澜打破了沉默，声音冷冷的：“你知道有多少人像你这样被抓吗？”
施于转头看向张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说，你们奈我何。
张清的眉头微微一皱，桌面上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穿透施于的内心。然而，施于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张澜毫不避让，眼神如刀：“据我们所知，你们之间是竞争关系，会互相残杀。告诉我，我们把他们抓起来，你不就安全了？”
“安全？”施于轻蔑一笑，“先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再说吧。”
“什么意思？要对我们动手了吗？”张澜依旧盯着施于，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从你们把我的珠子拿走的那一刻，你们就被盯上了。”施于的眼神中充满了戏弄，仿佛她才是猫，而张澜和张清是老鼠。
张澜没有理会施于的眼神，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张清，张清点了点头，起身出了门。等张清出去后，张澜才说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施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但也猜得差不多了。”
张澜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那还敢挑衅我们！”
施于对张澜的动作和语气无动于衷，依旧靠在椅背上，语气平稳：“神不在乎。”
张澜死死盯着施于，字字如刀：“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施于脸上毫无波澜，轻轻点头：“信。”
张澜内心一阵翻腾。他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还没走出校门的女生，怎么会变得如此老练、难缠。档案上明明写着她是个开朗外向、热情可爱的女孩，而现在，她却像个极端的宗教狂热分子，冷静得让人心寒。
张澜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不寒而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张澜换了一个问题：“被我们抓了，你还能成神吗？”
施于依旧靠在椅背上，仿佛一个泥塑：“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张澜顺着她的话问道：“最后是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可能是最后活下来一个，可能是能量积攒到一定程度。”
张澜一眼就看出了施于并没有什么非要守口如瓶的秘密，只是单纯地不愿意告诉他们。趁着施于愿意开口的机会，张澜赶紧追问：“积攒能量一定要用珠子祭祀吗？”
施于微微前倾，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原来我是这么认为，但今天看到那些被割喉的人，我又不确定了。”她突然想起那个把珠子拱手让给自己的人。
“是谁指引了你们？”
“神的使者。”
“你见过吗？”
“没有，只听过他的声音。”
这时，张清从外面进来了，看了一眼施于，对张澜说道：“已经和徐所说了，他会注意的。”
施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注意有什么用？”
张澜顺势问道：“怎么，你们外面还有很多人吗？”
施于突然身体前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告诉你们也不是不行，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张澜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冰冷如刀，语气中带着不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施于微微一笑，身体轻松地靠回椅背，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张清见状，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桌子前，随意地靠坐在桌沿，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住施于，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可能刚觉醒，还不太懂这里的规矩。别以为我们也要讲什么文明办案。就凭你今天在展示馆干的那些事，我让你死在这里都不用负任何责任。”
施于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目光紧锁在张清身上，却一言不发。张清右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他的手心开始出现一丝微弱的火光，像是星星之火，渐渐地，那火光变得越来越明亮，形成了一团火球，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顷刻间充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