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边关来信
“哼,你都能看出我生气了,你不知道我怎么生气的?”
说完,雪枭甩开他的手,出去找赵母去了。
赵怀朗看着雪枭的背影,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因为他说她做的衣服难看?
大雨下了半天,直到傍晚十分才刚刚住点,怀泽回来时,雪枭刚炒好菜。
由于一家人从来没吃过辣椒,所以雪枭放的辣酱都很少,又加了些醋和小葱,一家人吃着味道刚刚好。
“嫂嫂,加了辣椒的锅巴土豆好吃。
嫂嫂,咱们以后是不是要去开饭馆了?”
下午田里的活没法去干,雪枭就早早地生火做饭,本来打算炒土豆片的,雪枭干脆改了主意做了一锅锅巴土豆块。
“怀泽觉得这比饭馆里的好吃吧?往后有机会,咱们肯定要去开饭馆的。”
“那我要好好读书,将来可以帮嫂嫂看店。”
“哈哈,好。”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大雨连连小雨不断的天气,反正农村也没到秋收,雪枭干脆让做工的三人有空就来家里加工香料粉。
由于最近需求量少不用赶工,所以雪枭任由三人有说有笑地干活,自己去一旁做起了艾叶皂。
家里的胰子都换成了之前自己做的艾叶皂,雪枭有空就会做一些放着,有时县城会有人专门去书店买皂。
一买就是买十几二十块囤货,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买了带去县城被人知道了。
之前还有人给王富贵留话找她,说要大量采购艾叶皂,雪枭目前没有把生意做到县城扩大的打算,便让王富贵回绝了。
这天下午柳掌柜亲自上门来找雪枭,由于雪枭和慕容易合作的关系,每次慕容易有什么消息要告诉雪枭,柳掌柜都会抽空来给雪枭传话。
“赵公子,赵娘子,东家写了信来,好像是说其他个县城卖虾分成的事。
老刘说比较重要,所以我忙完了就赶紧来找你来了。”
“好的,多谢柳掌柜,外面雨大,进来坐会儿吧。”
面对赵怀朗的邀约,柳掌柜也不客气,拴好马车就进了赵家院子。
雪枭给两人倒了些凉茶,安排人坐下后才拆了信封。
信里说周边几个县城的小龙虾大卖,而且小龙虾数量比渠县多不少,最近一直忙着,等生意淡些了,再和雪枭结其他各县的帐分利润一事。
还提到了有同行摸索出了香料,但不如雪枭调配的味道香,应该是有关键的地方没掌握到。
“慕容公子说有人悄悄偷到了香料配方,自己摸索了出来,但是显然不如我们的好。
信里说他会查出这件事情,给我们一个交代。”
雪枭看完信后,将信给了赵怀朗,赵怀朗看了看后放下信喝了口茶。
一旁的柳掌柜注意到两人的神色,连忙站起身给两人鞠了一礼。
“赵公子,赵娘子放心,我家东家说会查个水落石出便一定会给两人一个交待。
东家是有大本事的人,两位大可放心,如果真找不出元凶,东家也不会赖掉契约上的那一万两黄金。”
柳掌柜这么一说,雪枭倒放心很多了,想那慕容易身份也不简单,雪枭心想他应该搞得定这事的。
毕竟如果慕容易不和她说这事,她也不会知道是他那里出了纰漏。
总的来说,慕容易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如果他不承认是自己那边泄露了秘方,那之前契约上写的一万两黄金的赔偿也是空谈。
毕竟他们不知道慕容易在哪儿,他要赖账还是容易的,况且他又是有背景的人,要干点什么坏事太容易了。
“柳掌柜放心,我信慕容公子,我们不知情况如何,只有等慕容公子的消息了。”
“多谢赵娘子理解,有消息柳某一定会尽快送到赵娘子手上。”
柳掌柜坐了一会儿,讨了些凉茶便走了,临走时,雪枭告诉他买凉茶可以找村里的郑大夫,也就是郑松柏的爷爷。
柳掌柜当即拉着磨香料的郑松柏去找他爷爷买凉茶去了,看这架势,郑家怕是能有一笔生意要做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转眼就到了七月里,田里的稻谷渐渐有了变黄的征兆。
差不多到了边关从军之人来信的日子,县城驿站门口正熙熙攘攘地进出着人取信、寄家书。
“以前来的时候,驿站人都不少呢,现在一次比一次少了。”
赵母站在远处看着驿门口的人感叹着,每次到了这个日子,既欣喜又害怕。
欣喜又有家人的消息传来,害怕得知不好的信息,害怕没有信件寄回来。
报了姓名后,驿站的人找出了赵大明寄给赵何氏的信还有军饷。
赵父名为赵大明,据赵母描述是个很能干的庄稼汉子,很有担当。
“送信费一钱银子交一下。”
“小哥,以往不都是五十文吗?”
“一钱银子就一钱银子,以往是以往,这信你要不要?”
看着赵母掏出一钱银子递给驿站的人,雪枭眉头微微一皱。
这种为国效力的军人寄送家书给家人,竟要收信人给一钱银子。
好小子,国难财都发!还发的是人民的血汗!
在末世那个人性冷漠的世界,为人类生存而付出的战士们寄个信都没有要收钱的道理。
一封信一钱银子,挺挣钱的啊?
“我取安峥的信。”
“一钱银子。”
雪枭看着驿站的人找出装了信件和军饷的小包袱,雪枭掏出一钱银子递给送信人。
看见人收下钱后,雪枭扬起一抹甜甜的笑。
“多谢。”
“嘿嘿,不客气,应该的。”
送信人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娘子朝自己笑得明媚,无意识地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雪枭转过身不屑地勾起一抹讥笑。
赵怀朗见雪枭讥笑的神情后,同情地看了一眼那驿站送信的人。
一家人找了个茶楼拆了信件,赵母看着信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怀朗,我看不清写了什么,你给娘念念你爹写了什么。”
“好的,娘,我来念给您听。
吾妻赵安氏翠柳,为夫在边关一切都好,身体健朗,未受任何大伤,妻在家中大可放心。
妻身体可好?为夫不在,劳妻多操持家业,是为夫之过。
怀朗、怀泽可还好?学业可有所成?怀朗可有中意女子?”
信里诉说着赵父的浓浓思念,赵母泪眼婆娑,克制着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茶楼内今天没有人说书,只有喝茶看信的人,不远处的几张桌子都坐着或默默流泪或眼眶发红的人们。
茶楼内还有不少不识字的人正请人帮忙念信、写信。
雪枭也打开了安父寄的信,心想着看了后回去抄一份把原件烧给安岁暖,问问她有什么话带给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