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亲者痛仇者快
“见过角公子,公子早安”,宫尚角一边将点心递过去,一边对着二人笑问道“早安?我看是午安才妥当”,好在这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现在已经能落落大方的应对此事了,
两个人落落大方的坐下,又落落大方的接过糕点,“是是是,瞧我两这记性,时辰都记不准了”,止恩开玩笑的说,“你们二人今日到了该交账簿的时候,我在角宫怎么迟迟未见你们二人的账簿啊?”
止恩依盎对视了一眼,四目相对,满是质问,依盎给宫尚角倒了杯水,“我们两个账簿早就弄完了,就是今日早上这天太阴了,我们两个以为是黑天睡过头忘记叫人给您送过去了,我现在就让人给您送到您的书房,真是不好意思,还劳累您亲自过来”,
宫尚角到是对这杯水很是受用,端起杯子,无奈的看着依盎说“没办法,山不来就我,只能我来就山了,对吧?”,依盎总觉得宫尚角这话说的奇奇怪怪的,但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对对对,以后我们两个肯定按时移山”,
宫尚角这下是真无奈了,
“行了,我今日过来也是过来看看你们,马上要过冬了,今年的冬天感觉比去年更冷了些,你们两个身体素来不好,之前每次入冬的时候你们两个都病病歪歪的,
更何况前不久你们两个又刚受过伤,所以今年入冬要更加注意,你们两个的冬衣一类的东西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让下面的人送来,想必你们两个已经看过了”
一旁的两人自是受宠若惊,当然了,她们两个的惊吓多于惊喜,这宫尚角送的可真是大手笔,这要是让角宫那小白莲知道了,那还了得?
“多谢公子厚爱,公子送的东西是否有些过于精美丰厚了?我们两个之前的冬衣还够穿,况且我们以两个的身份这…是否有些不太合适…”依盎有些为难的说,
止恩也在一旁说道“而且无功不受禄,公子放心,我们两个足不出户的,就算是没有冬衣也不会受冷的,况且我们两个今年按照规定的冬衣管事也已经发放给我们了”,
“你们两个不必担心,你们两个的冬衣和远徵的都是从角宫的私库里拨款,知道的人很少,也不会有人敢多嘴,你们两个的才能整个宫门都是有目共睹的,几件衣服而已,不必多想”,
呵呵,不是我们多想,是你家那小白莲知道了必定多想,这要是因为几件衣服我们被当成了假想敌,我们可就比窦娥还冤了,
“公子,我斗胆一问,那个上官姑娘可知道此事?”依盎小心翼翼的说,
“原来你们担心的是这个,我并未和她说,不过以她的能力,恐怕已经知道了”,完球,“那个公子,您和上官姑娘即将成亲,若是她知道了此事这不太…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吧”,止恩大着胆子说道,
“我和她不会成亲,即使成亲也不会是和她”宫尚角低头喝了一口水,解释道,是是是,别说你了,就连男主他媳妇都跑了,“你们不必多想,我还有公务要办,就先回去了”
羽宫
从后山回来的宫子羽一回来金繁就告诉他有关于雾姬夫人房间里的医案被偷以及云为衫所做之事,可给我们牛牛难受坏了,委屈巴巴的到云为衫房间前一顿陈情,又放下了自己特意捞给云为衫的礼物,我们女主这家伙感动的不得了,真是感人至深啊。
角宫
“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宫门之中的两个狠人要干大事了,宫远徵接着宫尚角的诗说了下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这两个人,这表情知道的是在念诗,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杀人,“峡谷的冬天,要来了”宫远徵意有所指的说,“加件冬衣,别伤着了”宫尚角提醒道,宫远徵阴森森的说“不用,怕冷的人,不是我”
议事厅
“刚刚你们说没有人证,现在人证到了,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宫子羽是否还有资格坐在执刃之位上”宫尚角看着被侍卫带上来的雾姬,淡淡的说道。
“角公子,事关重大,不可肆意妄言啊”,宫尚角滴水不漏的说“三位长老,宫门里,关于宫子羽身世的闲言碎语从来没有断过,如今医案上清楚记录,证据确凿,同时还有雾姬作为人证,这,也能被您说成是肆意妄言,就算雪长老觉得我是肆意妄言,但雾姬是当年侍奉兰夫人待产的丫鬟,她们自小相熟,情同姐妹,我们不妨听一听她怎么说”,
上方的雪长老却说道“雾姬已被证实是无锋执刃,此前更是杀害了执刃少主以及月长老,她说的话,怎能相信?”宫远徵回道“长老,信不信的,总得先听过再说”
雾姬向三位长老福了福身,“我虽是无名之人,但在刺杀执刃之前此前绝没有做过任何有害宫门之事,此次刺杀执刃等人也是因为无锋用我弟弟的性命威胁,不知在这议事厅我说的话,能否算数?”,
“你照实述说就好,我们自有论断”,“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却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雾姬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小毒娃更是起的站起来,“你…”
雾姬又说到“自夫人怀孕之日起,我就寸步不离的贴身照顾,夫人身体欠佳,又有晕症,一直服药,所以才导致早产,这些在医馆的医案里,都有明确记录”,
一旁的月公子见形式转变开口说道“这便是角公子所说的,人证?”,
“几日前,角公子来徵宫的地牢审问我兰夫人待产时的细节,我当时就隐约猜到了角公子的想法,可那时,子羽正在后山潜心闯关,我又身在徵宫地牢,无奈之下只能受迫于他假装共谋,但我心想着,等到在长老们的面前陈述时,我必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三个长老这次可是一点都不反对了,宫尚角笑了,“三位长老,雾姬念在母子同心,舍不得揭露宫子羽,我能理解”
宫尚角拿起一边的医案,起身给三位长老送了过去,
“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却做不得假,这本医案里清楚的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满月而生,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在进入宫门之前,就已经怀了身孕,这本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羽宫的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雾姬问道“这本医案,可否让我看看”,“当然”
而后雾姬一口肯定的说“这不是兰夫人的医案,我从未见过”,宫远徵上前呵道“胡说,这是从你房间拿的,怎么会不是?而且你亲自说,这是老执刃偷梁换柱,改了兰夫人的医案”,
雾姬却故作惊诧“徵公子何出此言?兰夫人医案只有一本,一直都在医馆呢”宫尚角打断她说道“口舌之争就免了吧,各执一词,没有结果,白纸黑字,总不会撒谎,这本医案上,无论是字迹还是章印,都是当年替兰夫人看诊的荆芥先生他的笔墨和落款”,
一旁的长老仔细看过之后也说“是荆芥先生的笔迹,是他爱的徽州墨,印章也是真的”,月长老又插口说道“可惜荆芥先生已经病故,无法找他取证”,
雾姬又站出来说道“当年宫门之内夫人众多,荆芥先生也不止给兰夫人一人看诊,你又如何证明这一本就是兰夫人的医案?”“这医案上写着孕妇来自姑苏,怎么会不是兰夫人?”
“长老,您可以派人到医馆去查一下所有夫人的医案,看是否缺了哪位夫人的医案被角公子拿到这里诬陷兰夫人?”
宫尚角此刻已经明白了,他被雾姬摆了一道,最不能容忍的是这个医案是他娘亲的,果然,不多时,侍卫来报“泠夫人的医案不见了”
雾姬还不知死活的说“你母亲泠夫人和兰夫人都姓杨,都来自姑苏,当年,也都是荆芥先生看诊,所以医案上的字迹墨迹完全一样,你会看错也情有可原,可若是拿着此证据行不义之举,实在有失角公子的威名”
宫尚角的眼神就差化为实质刀了雾姬了,“雾姬,不愧为无名,真是好算计”,
雾姬做了今天此事的最后一件事,“宫门之内流言蜚语传了二十多年,宫子羽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今日还请三位长老做主,为子羽正名,希望从此以后,勿再让有心人,拿此事兴风作浪”,宫远徵心疼的看着一旁伤心的哥哥,当真是
亲者痛仇者快。“三位长老,今日雾姬夫人破了角公子徵公子之局,为防二人对其私心报复,不知可否将其囚禁在羽宫,我会派人时时看守”一直静默的宫子羽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三位长老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可”